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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繞著那個鐘太卿轉了一個圈兒,正想研究一下這傢伙為什麼會如此瘦。感覺就像蒙著一塊薄薄的皮肉的骷髏怪一般,看著他就覺得不舒服。
卻鼻息間突然察覺到一種隱約的香味,那是一種甜得發膩的香味,不很濃,但是嗅到之後便讓人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
有了近段時間和端木如風的學習,她對一些罕見的藥物和香料都已經相當熟悉。
“合歡香!”輕狂頓時推測出了這種香味的名稱和用途。
這個老傢伙在上朝之前,一定用心洗了澡,若不是輕狂嗅覺極其靈敏,便無法感覺到這些許的味道。
這香料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用這種香料的地方卻大有問題。
因為只有身體虛弱的男人在妓院酒肆過夜時,往往有心無力,雖然對著美人香榻,卻不能如願。為了迅速引起性趣,姑娘才會點燃這種香料,好讓客人能夠儘量達到盡興的意願。不過這種方法雖然可以帶來更多的閨房之樂,卻對身體危害極大。最明顯的症狀就是常常使用這種香料來提起性趣的男人,往往都枯瘦下去。
這個傢伙偌大年紀,又枯瘦成這副德行,竟然還能跑到妓院去風流,這讓輕狂不禁冷笑不已。真是一個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老頭。
最可笑的是,這傢伙竟然如此不知自愛,現在還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想跟她叫板?
那個鐘太卿見莫輕狂圍著自己轉,心裡雖然嚇得哆嗦成一團,但是臉上卻偏偏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將自己枯瘦的如同雞頸一樣的細長脖子伸的很直,看起來很像一隻要和自己的對手拼命的鬥雞。
群臣們一個個看著他,有的目光中流露出好奇和驚異,有的流露出嘲笑和譏諷,有的則不明就裡的流露出欽佩。
這傢伙本來就是想借此機會突顯自己的忠心耿耿,如今見群臣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更加得意地將棗核一般的腦袋揚了起來。
他的腦袋很小,更顯的那頂官帽大的滑稽,不由讓人擔心他那細細的脖子會支撐不住這頂帽子,把脖子累斷了。
輕狂圍著他轉了一圈兒之後,卻一言不發,轉身回了自己的鳳椅。端坐好之後,才冷冷的看著他嘲弄道:“我說鍾什麼太卿,鐘太重之類的,你丫的身子都被怡紅院,倚翠樓、醉春閣的姑娘們淘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本小姐不殺你,指不定你那天夜裡就來個馬上風什麼的,交代了。你說,對你這種棺材板,本小姐幹嘛要還要費力氣跟你爭執!”
“譁!”聽了她的話,全朝上下一起譁然。
這位狂後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連馬上風什麼的都往外說。
不過看這個鐘太卿,如此的身板還能去那種地方興風作浪,眾人很多持懷疑態度。
那個鐘太卿立即氣得渾身直抖,那縷下頜的山羊鬍更加抖得如風中的落葉一般了。心裡超級的不明白,這個莫輕狂沒有跟蹤他,怎麼會知道他昨夜去了怡紅樓?
“皇后娘娘你不可以如此空口無憑的誣衊老夫的人品!”他瞪大兩隻黃溜溜的眼珠,眸子中泛出一些血紅來。縱使心虛也要擺出一副被誣衊了的憤怒狀,否則他這張老臉今天就要不成了。
“空口無憑?本小姐從來都不做這樣的事情!呶,這東西您也好意思帶到朝上來,真是老糊塗了!”輕狂將右手一伸,只見在她手心中,竟然託著一個金仙刺繡的紅絲帕!帕子上竟然還有幾行小字!小字之下有一方印章,印章不用問,誰都能猜到一定是這個鐘太卿的名字。
“哇,紅袖招的紅帕題詩!”有“經驗”的朝臣竟然一句話就把這紅帕子的出處給喊了出來。
結果他一喊出來,立即引起了眾人的公憤。
他自己也急忙藏到龍柱的後面去了,暗暗責怪自己多嘴,這樣不但把鐘太卿給賣了,把自己常去青樓的事情也暴露了。
這下丟人丟大了!
“紅袖招,真是個好名字!原來你丫的果然是被妓院的女人給掏空的,怪不得弄得身子像一把乾草,一陣風都能吹走呢!”輕狂將那方紅帕子扔在龍書案上,貌似還滿認真的去讀那首詩。
茨恭葉爛別西灣,蓮子花開猶未還。妾夢不離江水上,人傳郎在鳳凰山。
隨著她的誦讀出聲,那個正因為自己藏著的絲帕不知何故落在輕狂手中,而急的半死的鐘太卿,一張老臉如同被水煮熟了的螃蟹一般紫紅紫紅的,剛開始只是手抖鬍子抖,現在整個體如篩糠一般,抖得那叫一個好看。
滿朝文武頓時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