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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眼看已滿半月,但是她已經沒有了嫁入宮中當日的喜悅,相反日漸消沉,臉色也差了許多。
今天傍晚,胡亂用過幾口晚膳。
付胭脂便憂鬱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休息,旁邊的小宮女有的站在遠處聽命,有的在近前照應火盆中的炭火。
這個鳳喜宮是冷夜國皇宮中,最保暖的一個,因為據說付胭脂是江文卓一直所愛慕的女子,所以入宮後對她極為寵愛。
因為此地冬日極寒,她又生性怕寒,所以在接她入宮之前,他特意命人將這個鳳喜宮裡外整修了一遍,一則將死去的舊帝之後付嫣兒的痕跡去除,一則為讓這鳳喜宮充滿暖意。
他特意讓人以辣椒和泥塗沫牆壁外層,使之溫暖、芳香、也為了皇后付胭脂能多給他誕下龍子,好後繼有人。
而且江文卓隻立了後,未曾納妃,在內侍和宮女眼中,他每夜都來鳳喜宮和皇后同床共枕,盡魚水之歡。
江文卓已滿三十歲,以前雖然也和別的王族將相一樣,年輕時夜夜狂歡,身邊女子不斷,但是卻為了外界的風評,沒有敢留下子嗣。
所以他夜夜前來鳳喜宮就不難理解了,一則是對付胭脂恩寵有加,一則是想趕緊讓自己的皇后有喜,為冷夜國誕下太子。
付胭脂也成了許多王侯將相未嫁之女羨慕嫉妒恨的物件。
可是自從新婚之夜以後,她便莫名其妙地憂鬱了起來。
在外人看來蒙受如此恩寵的皇后,為何竟然日日悶悶不樂呢?
這些話宮女們沒有一個敢問的,而付胭脂也沒有人去訴說。
總之她日益沉悶,而且越來越消瘦下去。
入宮短短十幾天,她便比入宮當日那樣珠圓玉潤的樣子瘦了一圈。
看上去那張帶些嬰兒肥的娃娃臉已經露出了顴骨。
胖乎乎的手足也變得十分骨感,甚至連她本來豐盈的地方,也變得鬆弛了許多,而且她變得越來越沉悶,越來越害怕夜晚。
然而每天都有夜晚,不管她心裡怎樣想,夜晚總是不期而至。
剛掌燈時,照例有老太監來宣旨:稱江文卓一會兒便過來,要付胭脂做好接駕的準備。
聽到這個旨意,本來高興的付胭脂卻不知為何,臉色更加沉鬱,情緒也更加消沉起來。
那些陪嫁過來的丫鬟現在已經成了鳳喜宮的新宮女,她們急忙將臉色發黑的皇后從床榻上扶下來,然後給她梳洗打扮。
而付胭脂只是木呆呆的被她們擺弄著,竟然機械的如同一個木偶一般,除了眼神中的驚惶不定,再沒有什麼表情。
聽說皇上馬上駕臨,宮女們更加忙亂了,有的去打水給付胭脂擦臉,有的給她梳頭,有的給她整理衣衫,有的去取環佩首飾。
然而看著鏡中的自己的妝容越來越精緻,付胭脂的恐懼卻也越來越深,最後她竟然漸漸瑟瑟發起抖來。
旁邊的宮女只顧急著給她梳妝,哪裡還顧得上付胭脂是什麼感受。剛剛收拾一新給她換好衣衫,外面已經響起老太監的傳稟:“皇上駕到!”
聽到這聲傳稟,那些宮女一個個屈身施禮退下,而付胭脂則失魂落魄般站起來等著接駕。
不一會兒,高大略顯肥胖的江文卓出現在她面前,讓她更加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抖得連頭上的珠釵都在微微震顫。
江文卓的相貌很普通,普通到把他的龍袍脫下來,扔到人群中,絕對沒有人注意。
而且他那張總是帶著微笑的臉上,顯出一種為人寬厚的氣質,但是他的笑卻像魔鬼一般,讓付胭脂感覺到心頭冰寒無比。
揮手屏退了內侍們之後,江文卓便將原本親熱地拉著的付胭脂的手冷冷鬆開,將她的手惡狠狠的甩到一邊去。
彷彿是丟開一件無比噁心的東西一般。
他的那些無比恩寵本來就是在演戲給周圍的內侍們看得。
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付胭脂,雖然她的容貌和她姐姐一般無二。
沉著一張陰寒的臉,他生硬的坐在床榻上,漠然伸開雙手,冷冷的向瑟瑟的付胭脂命令道:“過來,給朕寬衣!”
知道一切噩夢又要開始了,但是她卻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付胭脂只能渾身瑟縮的走上前去,顫抖著手,給他摘下龍冠,脫去外面的龍袍,然後解下腰帶。
“你能不能動作快一點!難道你是一個死屍?”江文卓厭惡地將眼睛一瞪,嚇得付胭脂立即加快了速度,將他的衣衫從外到內脫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