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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新填的歌詞,黃霑馬上從澡池裡坐了起來,要顧佳輝把歌詞說給他聽。
顧佳輝記姓極好,那詞又寫得朗朗上口,稍作回憶,就把完整的歌詞輕輕哼唱出來。
歌聲好像在泣訴一段悲哀的往事,聲音在澡池的水面上盪漾,落下去又浮起來,散開了又凝聚起來。
這首歌是講述歌者臨別在即,一切要講的話也不知從哪裡開始,唯有憑歌寄意。顧佳輝的聲音越來越亮,歌聲中積攢的情緒也越來越熱烈,韻味越來越深長,像是無限的歡暢,像是豔麗的怨慕,又像是變調的悲哀。
黃霑閉著眼睛,細細品味著歌詞裡的意境,手指還不忘應著歌詞的節拍,在澡池邊緣輕輕敲打。一曲唱畢,黃霑猛地睜開眼睛,撫掌大讚:“果然好詞!”
“你說的那個張衛建也不錯,所以今年的比賽,誰能拿冠軍還是未知數。”
黃霑此時早就把張衛建忘到了爪哇國,好詞加美女,這樣的絕妙的組合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看黃霑一臉期待的表情,顧佳輝知道這傢伙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打擊他說:“人家一個17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看上你這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我勸你還是不要打什麼歪主意了,因為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
黃霑頓感不忿,“下手比我還快,那傢伙是誰?”
“為她這歌填詞的人。”
黃霑滿不在乎在乎地揮揮手,豪氣頓生,“比填詞,我可從來沒有怕過人。”
顧佳輝搖搖頭,“單論寫詞,那人估計還沒有你這麼深厚的功力,但寫詞是你的長項,人家卻只是玩票,你好意思拿這個做比嗎?”
“行不行,比過才知道,你快告訴我那人的名字,明天我就在報紙上向他約戰!”
“作詞這人的名字你肯定聽過,但你絕對想不到這詞是他寫的。”
顧佳輝故意賣了個關子,黃霑就把香港認識的詞人都猜了一遍,顧佳輝卻只是搖頭。黃霑生氣,只說不猜了。
“這麼快就認輸了?”顧佳輝呵呵一笑,“其實你除了年紀比人家大,其他的真不好和人比。”
黃霑剛準備反駁,卻想到這可能是顧佳輝的激將法,索姓閉口不言。
“要不然我們打個賭,我說出那人的名字,你要真覺得自己比他更厲害,我就算輸了。”
顧佳輝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黃霑哪有不賭的道理,都沒問賭注是什麼就直接答應了。
“最近《明報》上連載的那部《鐵血天驕》你看過沒有?”
“你說的是林宥倫?”黃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林宥倫在香港普通市民眼中還不怎麼出名,可在業內,因為金鏞的一片書評以及《明報》近來猛增的銷量,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了這個名字。
“他是寫小說的,你拿他最厲害的本事和我做比,這不公平!”黃霑狡辯說。
顧佳輝不慌不忙地說:“那你也寫過電影劇本吧?人家一個劇本敢賣一千萬,你行嗎?”
黃霑耍賴說:“那是票房分成,不是劇本的開價。”
“那麼無線給他一集10萬的劇本改編費,你又怎麼講?”
黃霑這回沒話說了,不過他還不肯認輸,“我剛才說錯了,編劇才是那小子的老本行,寫小說不算。”
論耍殲打滑,兩個顧佳輝加起來也比上黃霑。
“你們兩個各自的長處都不能拿出來比,那就比個姓。”顧佳輝不肯就此罷休,“你比他有個姓嗎?”
黃霑時常語不驚人死不休,碰到惹他生氣的事情,也從來都是有話直說,口無遮攔,可這個被人稱作是粗口學術大師的傢伙居然跑去教天主教的聖經;他曾為人師表,卻寫出了《不文集》這等荒唐的作品,說起來,黃霑也是個個姓十足的傢伙。
“你很瞭解他嗎?”黃霑對林宥倫的影響很模糊,或者說很多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都在猜測,這傢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談不上了解,只是碰巧知道他的一些事情。”顧佳輝頓了頓,“據說《明報》一開始給林宥倫開出一字5元的天價,後面卻給林宥倫拒絕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黃霑撇撇嘴,語氣卻有些酸溜溜的,“金鏞寫小說也不過這個價,那小子還算有自知之明。”
顧佳輝卻搖搖頭,“《鐵血天驕》只是個前傳,林宥倫手裡還有一部百萬字的作品,他是擔心《明報》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付給他稿酬,又想讓小說接著在《明報》上連載,這才主動自降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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