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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貓之墓的上面,頓時,身體便被鹹膩的雨水打溼,僅過了幾秒,眼睛便睜不開了。
她想要完成的事,他又怎麼忍心她的努力全部白費?
本以為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誰知緣分就是這樣難以琢磨,在兩年之後,她便和她的哥哥拉拉扯扯著來到了皇朝,她哥哥一臉跋扈,聲稱如果不對妹妹的未來負責便要毀了皇朝。他看著莫以唯為難的神情,只說了句“好”。
陸遷城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莫以唯正趴在車窗前朝外面仔細辨認著什麼,便問:“怎麼了?”
莫以唯眼睛忽地彎起來,笑著指著車外一處高高的草坡,“我小時候可是很有愛心的,我曾經在那裡埋過一隻貓,一隻出了車禍的貓。”
陸遷城但笑不語,只往前開著車。
他知道。
莫以唯望著那個小小的草坡,直到它徹底退後到她看不見的地方,她才收回視線。那裡不僅有她埋過的一隻貓,她還在那裡拾過一把傘,遇見一個人
一個讓她惦念了很多年的人。
她將貓埋好後,發現因為下著大雨,水流不停地將堆好的泥土帶走,才不過片刻,貓的爪子就若隱若現了,她咬咬牙,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去把自己落下的小花傘找回來,打算以傘為骨架大概弄個擋風避雨的草坡。在她抱著小花傘衝回來的時候,在雨裡模糊地看見一個高高的人影,看樣子好像是個男人,但看不清長相。他撐著傘站在她為貓建墓的地方,看了許久許久,最後將傘輕輕放到了一旁,轉身上了車,開走了。
她至今還記得那個人的背影,雖然看得朦朧,卻依舊印象深刻,然後花季少女的心花便悄然綻開出了個嬌嫩的模樣。後來,每當認識一些新朋友,被問及初戀的時候,她就會毫不扭捏地說:“我喜歡過一個從來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人,僅因為一把傘。”
姚嫻還常常拿這事來調侃她,尤其當她不止一次地說起覺得陸遷城的背影像那個人的時候,姚嫻便會奚落道:“你趕緊打消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吧,陸遷城怎麼可能會做這麼矯情的事?什麼夢中情人,什麼雨中落傘,都不比一個陸遷城實在。”
烏鎮是江南水鄉中的一方古鎮,素有“魚米之鄉,絲綢之府”的美稱,這裡的房屋沿著市溪兩岸鋪展開來,一條流水貫穿全鎮,其以水為街,以岸為市,河流中的烏篷船往返停滯,岸邊更是店鋪繁盛,熱鬧非凡,攤販的叫賣聲更是時時縈繞在耳邊。
奶奶的老房子位於東柵,是整個鎮相對而言較為人潮密集且古老的地方。房子是江南水鄉一帶最常見的“水閣”,立於水灣之上,是以木樁為底,板木交合搭建出來的房子,這些年來為了拓寬水域,許多水閣已經拆遷,奶奶的這個已算是僅留下的少數之一。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她和陸遷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一齊上了熱鬧的街。
莫以唯和陸遷城坐在船上,看著岸邊各種各樣的人經過,或買賣或流連,不知不覺便由衷產生落入仙鄉的錯覺。
她看著街邊的彩燈會,越發地興奮起來,“你去過很多地方,應該不會像我這樣沒見過世面,我就小時候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到現在還很想念這裡民風淳樸的味道,你看,像今天這樣的彩燈會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快到中秋了,所以這裡也越來越熱鬧。”
陸遷城笑了笑,“儘管來過幾次,卻沒好好遊玩過,這幾天能不能盡興,靠你了。”
她特地讓船家停靠在岸邊出售藍印花布的店邊,跟老闆講了好幾回價,才買下兩件藍底白印的成衣。她興沖沖地將稍大的男式衣服遞給陸遷城,“入鄉隨俗,穿吧。”
他向來對衣服挑剔,看不上眼的堅決不穿,顯然這類充滿了民族風情的服飾不符合他的品味,但他還是二話不說地接了過來,將風衣褪下,隨意地套在了身上。莫以唯對於他的配合有點驚訝,直到看著陸遷城動作優雅地合上最後一個鈕釦,並抬頭問她“不好看?”,她才滿意地高聲應道:“怎麼會不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然後迅速地也套上了自己的那件,在船上轉了個小小的圈,笑容明媚。
她領著他上了岸,開始從街頭吃到巷尾,定勝糕,姑嫂餅,臭豆乾,手打年糕,她也只知道陸遷城基本上不碰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吃,尤其是臭豆乾,他聞了味兒後臉都綠了。但她就是喜歡看他好奇又排斥的模樣,以前她從來不敢這樣放肆,今天卻格外大膽,所幸的是,他也非常合作。
有時候莫以唯走得快一些,一回頭就尋不到他的影子了,再回去找的時候,才發現他正在茶館前看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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