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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銘,今晚有空麼?我們一起吃個飯吧。”那嬌滴滴的聲音讓郗銘想起了那晚濃郁刺鼻的香水,眉微蹙了一下。
“好的,晚上我過來接你。”刻意放緩的聲音還是夾著一絲冷淡。
“真的?”沈斯怡提亮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
“嗯,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聽說不錯,你不是喜歡吃法國菜,可以去試試。”
沈斯怡咬著唇嬌笑一聲,柔聲答著,“好的,那我等你。”
郗銘聽著電話那端銀鈴脆響一般的笑聲,手指一下一下極有規則地敲擊桌面。
楊嘉宇斜眼睨著郗銘,“你真的會接受聯姻?這可不像你。”
“只是吃個飯而已。”
“我認識的你從來不和女人單獨吃飯。”楊嘉宇悠悠地說著。
郗銘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似笑非笑地看了楊嘉宇一眼。
程黎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抬手捏了捏痠痛的脖子,看了眼窗外,原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公司裡又是剩下她一個人,嘆了口氣,拿著包,程黎往停車棚走去。
路上燈火通明,兩邊的大廈林立,夜裡亮了燈,暖光和冷光交織,熒光棒一樣,熱鬧和繁華,在眼前鋪張開來,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邊。小情侶緊緊地摟在一起,或是甜蜜蜜地說著情話,或是分享著一杯熱熱的奶茶。
程黎將把手一擰再擰,車速加快,耳畔刮過呼呼的冷風,打在露出的雙眼上,生疼生疼的。她駕著電瓶車在馬路上疾馳,她想回家,回到她的小殼裡,逃離這充滿愛的世界。
剛到小區門口,電瓶車警示電源低的紅燈就滅了,程黎只好下車,慢慢地推著車往小區裡走。忽然間前面出現一個黑影。“誰?”
黑影晃晃悠悠地朝她走過來,是個五大三粗的醉漢!程黎向四周望了望,這接近十點的光景,小區裡已經安靜極了,她推著車一步步地後退,有些趔趄,口裡不斷地嚥著口水。
醉漢好像發現了她,上來就要揪著她的手臂,“你們女人!都是賤的!假仁假義,當初說得好,沒錢也愛我,現在呢,有錢的隨時能讓你們敞開大腿!”
粗鄙的話語挑起了程黎心裡的那根弦,甩下電瓶車,拿起自己的大包,拼著力氣朝醉漢不斷地掄過去,大喊:“滾開!滾開!”
那句話像是一把利劍直戳程黎的心臟,錢!她需要,本能地需要,她記得在咖啡廳里歐明楓看著她收下支票時厭惡的表情,記得沈斯怡一次一次地無情地指責自己身份的低微。沉痛的記憶像毒蛇纏繞著她,她發狠地砸著。
打鬥的聲音終於將保安引了過來。“小/姐,發生什麼事了?”保安抓住程黎的包,大聲問她。
程黎卻像是魔怔了一般,與保安拉扯了起來。“小/姐,我是保安!”
巨大的吼聲將程黎的神智喊了回來,看著倒在地上苦苦□□的醉漢,怯怯地說:“他他想非禮我。”
保安有些不解,來回地看看兩人,“這”“他喝醉了,上來就扯住了我,我只是害怕,才”“那你現在還有事麼?”
程黎搖搖頭,扶起倒在地上的電瓶車,慢慢地走了。車上的一個後視鏡摔壞了,她又要花錢修理了。這輩子,她好像缺的最緊的,就是錢!錢!錢!
疲憊地開了門,黑漆漆的屋裡傳來一陣涼氣,即使再冷,程黎都捨不得開空調,只好抱著熱水袋躲在被窩裡熬過一個又一個寒冬的夜晚。關上門,程黎終於可以卸下身上所有的戒備,閉上眼,郗銘的聲音若遠似近地飄著,現在的、過去的,都像是快進的電影,在她的腦子裡迴圈。
“郗銘,我疼”只有在真正屬於自己空間,程黎才敢偷偷地叫出這個名字,就像過去撒嬌一般。可是為什麼現在說一聲卻像那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的心上一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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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的法國餐廳門口,郗銘和沈斯怡等著司機過來,遠遠望去真是一對璧人。
“郗銘,今晚我好開心,謝謝你陪我吃飯。”沈斯怡眨著那雙畫著炫目濃妝的豔眼朝著他甜甜地說著。
“我的榮幸。”郗銘側過臉來朝她微微一笑,還刻意地往外站了站,替沈斯怡擋風。
車子過來,郗銘等沈斯怡坐好後自己才坐進車裡。“先送沈小姐回家。”郗銘按下一個鍵,升起隔板。放鬆身體靠在椅子上,車很新,皮具還散發著特有的氣味,郗銘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不舒服。”沈斯怡想要伸出手去摸摸郗銘的額頭,卻被郗銘稍稍一偏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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