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靠在紅色絲絨的沙發上,冷冷地看著在他面前來來往往的人。恍惚間看到角落裡一個落魄的男人在給自己灌酒,桌面上已經空了幾瓶黑方。男人長得很俊美,膚色白皙,一看就是亞洲人。但奇怪的是,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人的陪伴,只是孤獨地在那邊瘋狂地灌酒,楊嘉宇沒有多想,這年頭,借酒消愁的人數不勝數。
再次遇見郗銘是在斯坦福校園,楊嘉宇看著他拿著書本進了圖書館。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校友。好奇心驅使,楊嘉宇開始隔三差五地去那間地下酒吧,每次去他都可以看見郗銘坐在角落裡喝酒。
一次,楊嘉宇緩步走過去,對著郗銘說:“嗨,我可以坐下麼?”
郗銘抬頭,那副雙眼讓楊嘉宇愣神,陰鬱、晦暗、悽楚、痛恨交織在一起,紅紅的血絲布滿白色的眼球。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就像一個病人,毫無生機。
郗銘沒有理他,只是站起身準備離開,不清的神志讓他的步子有些趔趄,不巧,撞上了幾個愛惹事的魁梧白人。
酣暢淋漓的打鬥讓兩個年輕人在異國相識。楊嘉宇大概此生都不會忘記那一晚郗銘痛苦的眼淚,是真真的嚎啕大哭,哭喊著什麼聽不真切,只是這聲音,震的他第一次感知到原來心痛就是這麼個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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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就是打架認識的麼?有什麼不記得的。”輕描淡寫的像是認識一個酒肉朋友一般。
“嘁,要不是我們是這麼認識的,我真是不想管你,你忘了你哭”楊嘉宇是在美國陪著郗銘走過來的,他知道這樣的婚姻對郗銘意味著什麼。
郗銘出聲打斷,“Mark,我們是朋友,但也僅是朋友。”
楊嘉宇沒有說話,沉沉的看了郗銘一眼,快步走出去,用響亮的關門聲宣示著自己的憤怒。
郗銘起身走到茶几邊,拿起那張美麗的請柬,“譁”一下撕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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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冬意還未退卻。A市迎來了今年首個世紀典禮——郗沈訂婚。
整個希爾頓酒店的維多利亞廳簡直是白玫瑰的海洋,廳口的鮮花拱門上相間插著橘色的天堂鳥。寓意幸福、永遠。珠光白色地毯的兩邊一朵接著一朵擺放著白玫瑰,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白玫瑰和白百合的花球柱。地毯盡頭的背景牆上,橘色花體字母“Xi&Shen”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晶亮。
樓上總統套房裡,沈斯怡身著Inbal Dror 最新款的婚紗幸福地坐在鏡前,歐根紗蓬鬆的質感撐得裙子很有張力,一團一團的圍著沈斯怡,就像仙境中的女子一般。化妝師還在描繪著她那張精緻的臉頰。
“沈小姐,您的嘴角翹的太起了,稍稍放鬆一點。”化妝師看著這個從她進來那一刻就在微笑的女人,心想:是啊,可以嫁進郗家,哪怕只是訂婚,也會開心的無與倫比吧。
隔壁的房間,郗銘已經換好一身白色禮服,袖口處用銀色絲線繡著祥雲的圖案陽光之下非常耀眼。他十指交握,坐在沙發上,頭低垂著,眼睛一直盯著某一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今天凌晨楊嘉宇還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問他想好了沒?長長的時間他沒有說一句話,最後還是楊嘉宇等不及掛掉了電話。
想好了沒?他有什麼可想的。起身往一邊的房間走去。
沈斯怡在鏡子裡看見那個俊朗的身影,轉身過去笑盈盈地看著他,“漂亮嗎?”
郗銘點了點頭,一邊的化妝師說:“馬上好了,請您再稍等一會兒。”他便轉身出去了,褲袋裡的手機一直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響動。
沈斯怡拎著潔白的婚紗出來的時候,郗銘正在酒店走廊的一邊打電話。
“老闆,程小姐不見了。”
“不見了?!我的錢是去餵魚了?”電話裡郗銘的語氣森冷,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
“對不起,老闆,我還在查。”
這個時候?她突然消失了?一種血液快要的凝固的感覺湧上來,手裡握著電話已經發出了些微的“嘎吱”聲,“查!給我馬上查!查不到你後果自負!”
手機一下子被甩了出去,彈在牆壁上摔得四分五裂。程黎!程黎!如果你選擇那種方式離開,那麼我會讓你的家人一生一世不得安寧,你欠我的,他們來還!
下午一點半,訂婚典禮準時開始,可是沈斯怡只能穿著一身白色刺繡修身曳地婚紗呆呆地坐在房間裡。
因為訂婚典禮的男主人不見了!
外面的整個會場已經顯得有些躁動,雙方的父母都在焦急地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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