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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黎心想:誰不知道奧索的市場好啊,癌症病人每年都長那麼多,癌症藥能不好賣麼?就會嘴皮子來兩下!
垂頭喪氣地從公司裡出來,程黎還是要回醫院。忽然一輛火紅的保時捷橫在了她的面前。怎麼這個年頭有點錢的人都喜歡學螃蟹走路呢!
車窗漸漸降了下來,是沈斯怡。大大的黑超遮住了半張臉,但那副與生俱來的張揚神氣勁兒程黎還是認出來了。
沒下車,沈斯怡只是朝著程黎說:“程黎,別來無恙啊,聊兩句?”
“我想我們現在沒什麼可聊的。”程黎騎著電瓶車想繞過去,可是她往前開一點,沈斯怡的車也往前挪一點。
“程黎,時至今日,你還想不明白你是哪種人麼?還在妄想進入我和郗銘的世界?”譏誚的語氣,彷彿面前的人就是螻蟻一般。
“妄想?沈斯怡,對於你們的世界我從來不稀罕。”沈斯怡手指上碩大的鑽戒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那點點光芒就像是一隻刺蝟,看著噁心,摸著疼痛。
沈斯怡順著程黎的目光也轉到自己的戒指上,得意地揚了揚,“那麼多年了,最終成為郗太太的人還是我。”
“是,那是我不稀罕的位子才輪得到你,如果當初不是我不要郗銘,你會有今天?!”沈斯怡得意囂張的語氣就像鞭子一樣抽過來,帶著響聲。程黎攻擊的刺馬上豎了起來,她厭惡沈斯怡身上那種清高的傲氣,她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哼!就算當初你霸著郗銘,你也進不了郗家的大門。你記住,沒有郗家,就沒有今天的郗銘,郗銘離了郗家或許就什麼都不是。”帶上黑超,沈斯怡升起了車窗。
跑車的馬達聲“哄哄”地響起來,程黎站在原地,那一串嗆人的尾氣就像一簇簇綿密的針,扎進她的肺裡,頓時覺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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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程黎真的很忙很忙,忙著一個一個醫院地跑;忙著給那些醫生們中午訂飯,能夠利用吃飯的時間再給他們講一講奧索替尼的優勢;忙著讓她手裡的單子離指標近一點,再近一點。
白天他們公司剛剛為奧索替尼舉辦了一場醫藥推廣會,晚上他們組就要負責出席的幾個大醫院腫瘤科的醫生聚餐。
宴席訂在A市新開的一家會所。晚上,李組帶著組員一個個的在包廂門口接著這些衣食父母,寒暄招呼,忙得還真是不亦樂乎。
人民醫院的王主任和梁副主任也過來了,程黎趕忙上前招呼,“王主任,梁主任都過來啦,趕緊坐,位子都安排好啦!”
王主任朝程黎笑了笑就過去了,忙著去和他院的醫生聊天。
梁副主任笑眯眯地看著程黎,那眼神裡分明帶著些詭譎的意味,程黎看著心裡有些毛毛的,但也只能陪著笑臉將梁副主任帶到座位上斟茶,“梁主任,這個茶可是李組自己帶來的,您嚐嚐,品鑑品鑑,這方面您可是行家啊!”
梁副主任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點了點頭,“嗯,倒真是好茶。”程黎看著他的表情,是真滿意這茶。
“哎,那梁主任您先歇一會兒,人馬上來齊了就能開席,我過去看看。”程黎朝著梁副主任笑了笑,就離開了。
開席之後,就少不了酒。程黎胃不太好,但是為了指標,只好端著自己滿滿的酒杯,一個一個地敬。念在她是小姑娘,幾個上了年紀的醫生都是意思一下便過去了,可輪到梁副主任這邊就不行了,一杯一杯的和她喝。程黎覺得自己的胃就像是一根火柴掉進了酒精瓶子裡,“譁”地一下就燒了起來,頭也開始暈暈的,好在葉凡過來幫她擋了一下。趁著空擋,程黎跑出了包廂,進洗手間吐了個乾乾淨淨。很久很久,她已經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了,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晦暗,就像是一個癌症病人一般,她捏了捏自己的臉,想:這樣的日子,自己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
回到包廂,大家都有些喝高了,開著包廂裡的KTV開始唱歌,大燈被關上,開了幾盞紅紅藍藍的射燈,人,就這麼隱在燈下,看不清面容,看不見真心,在這麼浮華的世界,誰會對著你剖開真心,人人都會帶著笑容的面具,擁抱你,而手中則會握著一把匕首,隨時隨地地插/進你的心臟。
程黎坐過去,坐在角落裡,葉凡過來給她遞了杯熱水,剛想勸她早點回去就被李組拉走敬酒去了。她端著杯子,感受著從指間淌過來的溫度,暖暖的。忽然間,一個帶著濃重酒味的身子坐在了她的身邊,“來,小程啊,剛剛怎麼不見啦,我們繼續。”梁副主任奪過程黎的熱水杯子,遞上酒杯,抬到程黎嘴邊,要程黎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