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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警也過來將程黎拉了起來,摁到了椅子上,“好好說話!”
程家父母坐在程黎對面,程媽媽迫不及待地開口,“小黎,你別怕,媽媽一定想辦法讓你出去。”
程黎的頭垂得更低了。
“小黎,你你告訴媽媽,你到底做沒做?”程母捏著紙巾的手顫抖著,面前的女兒臉色憔悴蒼白,像一張紙片兒隨時都會被風颳走。
程父看著女兒沉默的樣子急了起來,“小黎,你說話啊,你這是做沒做?”
程黎仍舊低著頭,就是不願意開口。程黎的父母也沉默了下來,好像那原本焦灼的心被一盆冰水澆上來,停止了跳動。鐘上的秒針就這麼一圈一圈地走過,伴著分針,跟著時針。直到獄警過來通知時間到了,程黎驟然抬頭看著面前恍然年邁的父母。那一眼就像是一種訣別,深刻而雋永。
方童依一直在外面等著程黎父母,她看見程父扶著程母出來的時候趕忙上前問,“叔叔阿姨,程黎說什麼了嗎?”方童依看著哀傷的程父程母,抿了下唇,攙著程母出去了。
晚上,方童依接到葉凡的電話,說是他自己準備試著去接觸一下程黎之前工作的醫院,看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料,“那你自己呢?會不會有什麼麻煩,你知道,程黎她未必”
“能幫的我就幫點,她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葉凡的聲音瞬間低了下去。
方童依拿著電話站在陽臺上看著窗外天幕上繁星點點,輕嘆了一聲氣,“嗯,郗銘那邊你能知道多少訊息?你上次不是說這個藥是他在美國接洽的。”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程黎的事情剛出來,很多藥代人人自危,能說實話的不多,那個人又是太子爺,中間的人太多了。”葉凡自己也只是個高階代表,能探到的訊息也是有限。
“那這樣,你去看看程黎之前工作的醫院,我是外行,進去不好,郗銘那邊我來想辦法。”方童依背靠著牆,手指有節奏地敲著牆面,心裡盤算著美國那邊的同學能不能幫到自己,他郗銘就算是再大的神仙也不至於神到美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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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的茶座裡,方童依請美國的老同學吃飯,這個朋友在美國的華人學生圈裡混的很好,郗銘又是名校學生,應該能知道點訊息。
“郗銘,有點印象,好像挺有名的。”
方童依撇了撇嘴,“是嗎?那你知道他在美國現在還有多少工作,據我所知,他回來後,原來的風投團隊已經解散了。”
“這個還要再問問,你怎麼這麼關心他啊,他可是個二世祖,不好招惹。”
方童依這回倒是認真地點了點頭,“真是個有腦子沒心肝的二世祖!”
方童依從咖啡店出來,無奈這裡是鬧市區,很難打車,她就打算在街上轉一會兒,理一理思路。
A市的春天風有些大,方童依的長髮不斷地被吹到臉上,恰好經過一家婚紗店,方童依轉身對著鋥亮的玻璃理了理頭髮。冤家路窄,就看見沈斯怡在裡面試婚紗,那年輕的臉龐精緻甜美,紅潤的都能滴出水來。方童依想起公安局裡的程黎,滿臉的鬱色,戥了戥身上的衣服,她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沈斯怡還在和設計師討論婚紗照,忽然間眼前的燈光被一個黑影遮住,她抬起頭,看到方童依的瞬間愣了一下,旋即又綻開笑容,伸出手來,“方童依小姐,你好,我沒記錯吧。”聲音總是潛藏著一種甜蜜的嬌憨。
方童依回握了一下,“沈小姐,別來無恙啊,這是準備結婚了?”
沈斯怡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是啊,郗銘好忙,只能我多忙一點,好在他說交給我什麼都放心。”
“放心?”方童依心裡哼笑了一聲,“一個對自己婚禮都不關心的男人,沈小姐你是放下哪顆心呢?”她看著沈斯怡捏著婚紗手冊的手倏然收緊,心裡莫名地有一絲暢快,你們不讓程黎舒服,我就不讓你們舒服。
沈斯怡的眼光稍稍地顫了顫,習慣性地看了看自己璀璨的手指甲,優雅地說:“什麼心都放,我和郗銘青梅竹馬,他的喜好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可不忍心他這麼累,夫妻嘛,不是我關心他,他關心我,很正常的嘛,方小姐,你說對嗎?哦,對了,等會兒郗銘也要過來是禮服呢,方小姐不介意,晚上一起吃個晚餐?”
方童依就著邊上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拿著本婚紗畫冊就看了起來,“好啊,正好上次我和老同學還沒敘舊完,今晚接著繼續。”
沈斯怡給郗銘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在他們經常吃飯的法國菜餐廳請方童依吃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