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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夜不揚叫道。

一嬌俏的婢女進來向夜不揚低頭恭敬道：“少爺，東西收拾好了！”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等我。”夜不揚向婢女道。侍女應承走出去。

林小夕望著婢女張口結舌：婢女也在這了？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夜不揚回頭看到林小夕張著嘴看離去的婢女，心情忽好地“哈”地一笑，又“啪”地打扇子道：“嘴張得這麼大，口水又流出來了。”

林小夕趕緊合上嘴巴，怒瞪向夜不揚。

夜不揚扇著扇子一轉身走道：“我走了！”

“喂！”林小夕見夜不揚就這樣突然走了，又叫住他。

夜不揚回身，恣意扇著扇子看林小夕，模樣俊逸，就像林小夕第一次在鳳尾山路邊見到的那般，三分瀟灑，三分輕佻富貴，三分陽光燦爛，一分是臉上的一絲靦腆。林小夕有些愣神。

“怎麼，捨不得我了？”夜不揚咧著嘴笑道。

林小夕聞言捌頭看別處。

“我走了！”夜不揚一揮摺扇走出了門。

夜不揚出了林小夕的房門，眼神有些暗了暗，發覺內心有些不捨，嘲笑自己，居然喜歡一個凡人？收起扇子徑直下了樓。

林小夕望著夜不揚那抹黃色錦衣消失在門邊，喉嚨有些卡，好像有一些告別的話什麼也沒跟他說。想了想，才想起，剛才應該是說了的，低頭看書，什麼也沒看進去。想了一下，林小夕一骨碌從床上跳了下來，快步出走廊到一邊可看大門街景的窗邊往下看。

客棧的大門前，一輛雕著精緻繁複花紋圖騰，綴著黃色流蘇，四角掛著四隻金鈴的馬車停在路邊。一名僕從立在馬車一邊，一婢女站在夜不揚身後，一切就緒，夜不揚方才揮著扇子鑽身坐進馬車，婢女侍從也立馬跟著坐上車。僕從一趕韁繩：“駕！”馬車立時伴著金鈴發出清脆的“叮鈴鈴”的聲音向前駛去。

林小夕搖了搖頭：“這傢伙真走了。”還是走得這般一如既往的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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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夜不揚說他要回去處理一些事過幾日方回。”林小夕到如葉的房裡告訴如葉夜不揚離開這事。

如葉正在打坐，聞言睜開眼，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林小夕坐到桌邊，沉默了一會，方開口道：“師父，你為什麼要拿凝露來救我？”縱使這個問題問得很傻，可她還是想問問，想親耳聽聽。

如葉咳了一下，看著林小夕微笑道：“你是我徒弟，為師自然該救你。哪珠子，去了就去了。這世間許多事，其實都很簡單只是人心把它渲染得繁雜了”

人心渲染得繁雜，在講她嗎？林小夕低頭看著前面的地板道：“師父，為什麼玉帝可以娶王母娘娘，而下面的眾仙卻不可以？這分明就是不公平。”

“這只是天庭的律例，眾仙並沒有什麼爭議。”如葉笑了笑道，“你想成了仙，還要嫁人？一般成了仙的人，都能棄卻七情六慾，自然不會覺得這一條有什麼不妥。你現在才剛入門，是有些放不下了。”

“那我不要成仙了。人從都變得透澈，跟死木頭一般，人生還有何樂趣可言？師父，要是我不成仙，你會不會將我逐出師門？！“

如葉對林小夕這般直白的話輕笑了一下，道：“若真如此，就可惜了，看來為師日後是後繼無望了。”

林小夕噗地笑了出來：“師父，你要後繼人幹什麼，又不是凡人的家財萬貫，繼承血脈，仙界那般多能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說不定日後弟子一個不小心，還真成器了”

如葉聞言又是一聲輕笑：“你現在這個樣子，怕是難成器了整日只會看那本《志怪傳奇》。”

林小夕笑道：“《志怪傳奇》有什麼不好，也是書，也可以增長人的見識！”

如葉笑了笑道：“你喜歡就好，只要你像在相府時一樣快樂就好。”

林小夕微紅臉小聲地道：“師父覺得我在相府的時候要快樂一些嗎？”林小夕倒是覺得那時找不到目標，有些茫然，並不算得上是快樂。

如葉道：“至少比現在要能搗亂一些。”

林小夕笑了起來，想起一事道：“師父，那日丞相要打我們屁股的時候，是不是你幫我們求的情？”

“為師沒有幫你求情，”如葉看了林小夕，用淡淡的口吻想忽視去道，“只是說要收你做徒弟。”

林小夕搶白道：“你那時是丞相的上上上賓，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