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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習慣成自然了,哪會注意彼此傷在哪呢。
被關心的感覺還不錯,但自立自強才能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她深吸口氣,試著甩甩左手臂,笑道:「沒事,常有的」
「姬憐憐你幹什麼你!傻子嗎!」林明遠罵道,及時穩住她的左臂。他小心翼翼捲起她的袖子,果然傷布已略略帶著赤紅,而且包得還真不怎麼穩妥。
「姬蓮是男人吧?要不,不會一聽你傷在臂上,便找藉口託你師妹拿藥來,不敢親自替你上藥。」
姬憐憐看他一眼。
「表哥啊,我真不明白。你這執念也太深了吧?證明姬大夫是男人,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他瞪她一眼。
「女人堆裡,有一個男人在,你想呢?」
「你不也是男人」她咕噥著。
「青門這些女人我看在眼裡嗎?」林明遠真想剖開她腦子,看這蠢蛋在想什麼。他小心地放下她袖子,走了兩步。
「走啊,傻了啊。」
姬憐憐嗤一聲,跟上前去,見他一跛一跛的,還真有點重心不穩,但很明顯地,比起剛開始需要木棍當柺杖時好上許多,姬大夫神人啊,可惜治了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這頭白眼狼立志要抄姬大夫的老底。姬憐憐搖頭晃腦,十分感慨。
這一路上,仍然有青門弟子安安靜靜地往返,每一個弟子都是先看了姬憐憐一眼,再移到林明遠移動的步伐時略略停頓後,才又若無其事地轉開。
這樣赤裸裸的目光,林明遠彷若未覺。倒是身邊姬憐憐的目不轉睛,讓他微微惱了起來原本,他走路不該是這樣的,不該這麼狼狽他咬牙,忍下讓她轉開目光的衝動。
以後,他就是這副模樣了。她就只會看見他這樣了,現在不看;難道以後要她遮著眼?
直到前頭有漢子與婦人經過,他鬆了口氣,隨口問著:「他們是誰?」
姬憐憐果然轉移注意力。
「那是山下村落裡的人,山腰那頭有塊地,是給他們耕種的,最近另一個村落的人也想討塊地,這些婦人多半是他們的老婆。青門的衣袍都是她們織的。」
林明遠轉頭看她。
「兩相抵消?」姬憐憐面色未變,沒有答話。
林明遠一見她表情,就猜到了七八分。他慢條斯理道:「讓我猜猜,你們身上的衣物都是這些婆子制的,這也不是白做的,你們都是要給錢的。他們窮,你們還白白送地給他們耕,耕到最後,別人見了眼紅,於是也來爭一爭,反正不爭白不爭嘛」說到最後,他驀然止步,避開她的左手,拉過她的右手。
本來姬憐憐是可以不動的,但她要不動,林明遠肯定會跌個四腳朝天,她嘆了口氣,順勢湊了過去。
林明遠咬牙道:「看看你穿的是什麼東西!舊又醜的青袍!你多少年沒做新衣了?!」
「三年了。」
「青門的女人都洠�宰勇穡苛�閼�《疾換崧穡俊�
「師傅向來心慈。」
「心慈不會去當尼姑嗎?跑來禍害你們做什麼?都沒有人去告訴她,青門快被她給敗光了嗎?連由己的徒弟都給不上一件好衣裳,她還配為人師表?」
姬憐憐就算有同感,也萬萬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她雖是個不識字的大粗人;但尊師重道這道理她還是懂得。她只是很微妙地嘆口氣:「好像是師傅的師傅過過悲痛欲絕的事,因此立下規矩,非心慈之人,是不許當青門掌門的。」
「所以趙靈娃正是看穿這一點,才偽裝成那樣」林明遠豁然開朗。姬憐憐怎麼看就是讓人憐惜的模樣,都還需要人保護呢,哪有餘力放送慈悲?
這青門掌門好廢物,這趙靈娃好心計!林明遠尋思片刻,一回過神,就見姬憐憐像只小貓直湊過來,就再差那麼一點。兩人就貼上了,他不動聲色退了一步。
「姬憐憐,你做什麼你?」他輕輕問著。
她眼睛張得跟貓眼一樣,只逼近一步。
「林明遠,你真的很暖耶,我光湊近你,都能感覺你的體溫了。你怎麼能這麼暖,教教我吧,我也想往後冬天好過些。」
林明遠摸上她的手背,果然又冷又冰,不由得眉頭攏起。
他見她又是一身單薄的青袍,青門人人都穿這樣的舊袍,但其他青門人與他何干?她從九歲入青門,就只能穿這種破袍子,想想剛才那什麼天地派的女弟子,一身新衣新裙,她這小道姑卻是冷到直髮抖。
驀地,他心緒一頓。
小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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