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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沈約也好似不記得長歌的臉。
長歌只是聽村子裡的人說起,這個男人古怪,喜穿一身藍袍。
他日日徘徊在一對男女的墓前。
你的容顏悄然間入了我的髓,透了我的骨,而我卻不知。
惟願葬下你的眉目,一生為你守墓。
衛姜的死對長歌打擊很大,她再也沒有姐姐了,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在夜半來到她的床邊,嘴裡雖數落她的不知趣,話未完,她已忙不迭替她掖好被角。
“你當我是死人嗎?”
長歌正蹲在小林子裡,兀自傷著神,卻未想蘇行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蘇行負手立在長歌的面前,他居高臨下將她望著。風吹起他的白袍,他的袍角在風中蕩啊蕩啊蕩,就蕩上了她的臉。
長歌抬頭,很呆很呆地看著他。嘴巴癟了癟,眼裡有淚水在滾啊滾啊滾。
蘇行扶了長歌起身,將她攏在胸前,“我會疼你惜你憐你愛你,我會替你蓋被。嗯,我還會替你暖床。”
長歌咧了咧嘴角,算是笑了。
她將自己軟軟依偎進他懷中,“你們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蘇行蹙眉,“哪裡不一樣?她能做的我都可以,她能給的我可以給出更多。長歌,你有我就夠了。”
長歌在懷裡輕輕搖頭,“姐姐是姐姐,你是你,怎麼會一樣呢?姐姐是我的親人,你是我的嗯,很不一樣的”
蘇行:“我是你的什麼?”
長歌:“不想說。”
蘇行就捏長歌的後脖子。
長歌后脖子最禁不得捏,因為怕癢。她討饒,眼裡笑出了淚,卻也笑出了心中的鬱結。哭哭又笑笑,這彷彿是療傷的最好方式。
最後,長歌悶在他懷裡,低低道:“你是我的愛人。”
蘇行低低笑了。
風又起,長歌的聲音便響在風裡。
“愛人有了四叔你,我這輩子大概很難再喜歡上別人了。至於親人這輩子只有那麼一些,說悲觀點,愛人沒了以後再換,親人卻是沒一個少一個的。愛人和親人當然不一樣了。”
長歌半響沒聽見蘇行的回答,她便自他懷裡抬起頭來,看見他、看見他一臉鐵青
額,四叔變小青附體了嗎?
怎麼臉色這麼差的樣子?
蘇行轉開眼道:“我沒事。”
長歌:“哦。”
蘇行又轉過眼來看長歌,“你在想什麼?”
長歌:“我在想四叔你真是討厭,沒事把自己養得那麼好做什麼,害我都不能找別的男人了。”
蘇行:“”
這麼跟他一插科打諢,長歌覺著自己的心情倒是平復了一些。她望向地平線,那裡,太陽將落;那裡,無論是徐斯城,還是瀋陽,亦或是衛姜,都看不見了。
愛的人走了,生活卻仍舊要繼續。
長歌側頭,看見蘇行在那一邊同陳三說話,似在談論著回去的路線。長歌癟癟嘴巴,一轉眼,她看見小林子前方拐角的地方有一朵小花。
小花在風中搖曳,明明快被吹散了架,卻依舊開得鮮豔。想必若非退無可退,開無可開,這朵小花是會堅持永遠開下去的。
長歌突然就想到了衛姜。應該說,她一直都在想著衛姜,只不過,這一朵小花愈發勾起了她腦中衛姜的身影來,立體的鮮活的明明心裡在哭泣,明面上卻兀自笑得燦爛的衛姜。
長歌突然想去摘花。
長歌走去了那拐角處,正要去摘花,卻未想,有一隻黝黑大手先她一步,做了採花大盜。
“姑娘。”採花大盜聲音沉沉,無端端給人安穩的感覺。
抬眼,看見採花大盜的臉,長歌驚。
☆、217。太子(2)
採花大盜面露疲憊,卻是緩聲對長歌道:“姑娘無需驚慌,我只是路經此地。敢問姑娘可見著一位年輕的白衣姑娘?”
長歌本能搖頭。
採花大盜又皺眉道:“此地荒涼,百里內無人煙,姑娘怎會孤身在此?”
長歌小心肝兒撲通撲通跳,她張了張嘴,結結巴巴道:“我、我和哥哥一起來、來的。”
採花大盜就朝長歌的身後望了一望。
長歌的身後,有零星樹木幾棵。樹影婆娑中,有一白袍男子背向而立,那男人的身形
一聲哨音拉回了採花大盜的思緒,似他同伴的召喚。
採花大盜便對長歌一頷首,“我姓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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