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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
“我討厭例外。”
“也許試試,你會覺得這樣的例外是很不錯的。”
他拉住她的手,此刻他們身後的樹發出巨大的聲響,原來是樹枝承受不住雪的重量而斷裂。他的目光看進她的眼中,“雪一顆一顆的匯聚在一起,將巨大的樹枝壓斷。我一點一點的付出,能不能將你的心打動?”
他的目光如此灼熱,將周圍的寒氣都驅散了。她還是淡淡的笑,抽出自己的手,“那你就試試吧!如果你不害怕沒有回報的付出。”
他卻笑了,“只要你願意給我機會。”
後來的事,她記不太清了,他一直跟著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如同發洩一般,她向著更高處走去,他亦跟在她的身後。她站在某處,不言不語,徹底的冷凍他。他也不介意,只是看著她。
後來,讓她懊悔不已,他們和大部隊脫離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但偏偏他還在那裡笑,“天意啊天意。”
她狠狠的瞪他,然後急步下山,連路都沒有來得及看。然後很悲劇的是她腳崴了,一下子坐在雪地上。而這個時候,他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伸出一隻手,“需要我幫忙嗎”
她開啟他的手,不說話,努力的站起來。因為想要急切的站起來,反而站不穩又摔倒了,試了幾次。他在一邊看著,目光中有幾分玩味。
過了一會兒,他動作快速的將她放在自己的背上背起來。她的手狠狠的打著他的肩,他卻如同沒事一般,“你繼續為我錘肩。”
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山路有些陡,又正值大雪,雪花飄落在他的頭髮上。她突然便安靜下來,因為他的步子帶著小心翼翼,這樣的路走著是很困難的。
她的手輕輕的伸出,雪花落在她的手中,化成了一點水印。
只聽著腳步聲,他們終於來到山下,但最後一般汽車已經開走了。她在他身上有些無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我不想你拖累了行程,你覺得你能走得比這更快?”
雖然有著淡淡的諷意,她卻能讀懂他只是不讓自己下來走,只是閉了嘴。
他揹著她一直走著,一直走著。她不敢和他說話,那會損失他的力氣。她只是默默的聽著他的腳步聲。一步又一步。
他沒有想過讓她下來。
她不知道何處會是盡頭。
他將她揹回了學校,七個多小時,他一直揹著她。她記得他最後對她說的話,“我知道,我不能丟下你,一刻也不能。”
他大病了一場,身體嚴重虛脫,又受了寒,躺了一個星期才能上課。
而在那以後,她便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她以為,那便是永遠。
在愛情的最初,總是懷著最美的希冀,毫不猶豫的許下關於永遠的誓言。
江因璃握住已經快要冷卻的咖啡,心底卻隨著咖啡的溫度變涼。原來,所有的所有,都是一個循循漸進的過程,從最初的熱烈到慢慢的降溫,最後冷卻。
而藕斷絲連的是自己的不甘心,因為不甘,所以想要一個理由。
江因璃再次抬起眸子的時候,左逸飛已經坐在了她的對面。他從容的讓侍者端來咖啡,就像她記憶裡的樣子。她反倒笑了,他變了或者沒有變,他就只是活在她的記憶裡,不是生活裡。
“來很久了嗎?”他看著她,姿態從容,語氣淡然。
“一杯咖啡冷卻的時間。”
“我讓你久等了。”
她嘴角的笑意慢慢散開,“是我自己來早了。”
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你看起來不錯。”
她很想問他,是哪裡不錯,是臉色還是妝容,是髮型還是衣服,但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為什麼?”
他微微的愣了一下,“我一直以為你是懂的。”
他這句話說出來,她才發覺自己是白問了。有什麼好問的,不說已經過了這麼久,即使往事再發生一次,他也依舊會選擇丟下自己。她應該去理解的,他的母親用自殺來威脅他,他無可選擇。除此外,想必莫家也在其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
人就是那麼奇怪的動物,明明就知道,卻還是無法接受。任何的原因都無法說服自己去釋然。
她一口氣將已經冷卻的咖啡喝完,“抱歉,打擾你了。”
說完,從容自得的離開,沒有任何的不妥。她走出咖啡屋,看著外面的天空。
沒有誰離不開誰,這話還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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