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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特意把這些腳印儲存了下來,是想來問問你,既然你是看到煙再跑過來救人,為什麼這腳印如此齊整,並且腳步之間距離都差不多,一點都不凌亂,好像不慌不忙的樣子?”
“我”
“還有。”他指著正對著窗戶下的那個腳印道,“這印子明顯比其他的要深很多,可見你在這裡站了很久。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如果當時還沒有起火,那麼火災又是怎麼發生的?”
她站在那裡,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第19章 第十九回 幽幽長思慮,匆匆忙遠征
子規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其實裴武陽說得並不急,神情也不兇惡,彷彿真的只是疑問而非質問。但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想不到他會如此細心,竟然重返佛堂檢視。
“子規。”他看出她的不安,溫和地說,“你不要怕,我只是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不能告訴我嗎?”
她倒並不是害怕,想了想,終於道:
“對不起,大少爺,我說了謊。”
他點點頭:“好,那你現在對我說實話,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那天,我來撿柴禾,路過這裡的時候,還沒有著火。後來我找了一會兒,看到這牆根處有些斷柴,便走了過來,剛想撿柴,卻聞到了一股焦味,便大著膽子朝窗子裡望了一眼,卻看到看到夫人倚在供桌邊,燭臺已經打翻了,已經把布幔燒了起來。我當時也被嚇住了,幸好窗子很低,我便爬了進去拉夫人。可是夫人當時已經被煙燻得不太清醒了,說什麼也不肯走,後來,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她從小在人販子處長大,雖然天性善良,性格內向,但並非是不懂隨機應變。此刻見裴武陽懷疑,便知如果全盤否定是不可取的,於是便半真半假地編了這翻話,但願可以矇混過關。
她說完後,只聽裴武陽沉默了一會兒,看來是相信了,道:“你起來吧。”
她起身,偷偷看他,卻見他並無厲色,反而神色黯淡。
“大少爺——”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用手撫著一株已經燒得焦黑的古柏,顧自說道,“出事那天,恰是我父親一個老友的祭日。我們二家極好,母親以前經常去串門。但是十年前一場變故,他們全家遭了橫禍,死的死,散的散。”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些,現在的她,當然完全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但卻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巧,當時她小,完全不記得是哪一天了,原來原來那天竟然是父母的忌日!
“母親一直都很記掛,所以常在佛堂裡為他們祈福。只是每到這天,母親的心情都會很差。我記得第一年,她把自己整整關在屋子裡一天不許任何人進去,還是到了晚上我回來,才看到她已暈倒在床上。次年,她向張太醫要了一些砒霜,說是毒老鼠,是張太醫細心,沒有給她才作罷。於是父親就派人不分日夜地守著她。但後來,她好了些,近幾年大概漸漸淡了,已不像以往那麼偏執,我們也就放鬆了心情。但是不知道這一次,她是不是故意打翻燭臺的?”
說完後,他回頭看著她呆怔的神情,苦笑道:“沒聽過這樣的事,是嗎?”
她還是不說話,低下頭,靜靜地垂淚。
他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因為母親的事而感動:“我也是猜測而已,可能的確是意外,幸好大家都平安無事。”
她卻想,他說的是真的嗎?這幾年來,裴夫人真的一直在受著良心的遣責嗎?可是縱然如此又怎樣?她的父母,她的親人,她的家,再也回不來了!
“子規?”
她抬起頭,難過地回視著他,裴哥哥,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我今天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看得出,你是個細心善良的姑娘。我和爹在朝廷做事,文進又要看書應考,二個妹妹都還小,姨娘要管家裡的事,以後我孃的事就請你多留心,好嗎?”
他的意思是讓她看著裴夫人,以免母親做傻事嗎?
抿了抿嘴角,她剛想拒絕說自己不能勝任,卻見他已誠懇地朝自己微微一笑。
“謝謝你!子規!”
他笑得極信賴極溫柔,依稀有了一絲當年的樣子,她心一軟,終究說不出拒絕的話。
“大少爺,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下去了。”
“好,我娘午覺也該醒了,你去吧。”
她默然點頭,正要退下,忽又被他喊住:“對了,我想起來了。你的廚藝不錯,荷包蛋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