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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
裴夫人走到她的面前,她的臉上,雖然滿是對兒子的掛念,但也充滿了偏激的狂亂:“好,既然武陽不在,那我對你說也是一樣。謝姑娘,我知道你心裡恨裴家,當年的事,誰對誰錯,現在也說不清。但武陽對你總算不錯,你何苦這樣害他?他放著大好前程不算,為了你這麼個女人,竟然甘心做一個平民,你說!你為什麼要害他?”
謝雲雁笑了起來。
“你這是在賊喊捉賊嗎?這世道真是瘋了,原本十惡不赫殺人放火的強盜,卻來指責別人的不是!我告訴你,如果我要報復,我何必弄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大可以隱姓埋名,勾引你兒子,嫁入裴家,把你們家弄得興風作浪,雞犬不寧,到時候,你才是哭都來不及吧?”
她一連串地喊出聲,此刻也完全顧不得什麼了。
“閉嘴!”一個健壯的僕婦打了她一個耳光,才阻止了她的喊叫。
裴夫人臉色鐵青:“好厲害的一張嘴!謝雲雁,你不是為人父母,你不是負擔著一個家,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無可奈何!當年的事,你不過五歲,你知道什麼?武陽為了你,從小到大,與他爹對著幹,好不容易才剛剛好起來,你又出現了!你活著也就算了,可偏偏如此不安份,你不要真的認為我們治不了你!”
謝雲雁嘴角帶血,冷冷地笑道:“原來你在佛堂假惺惺吃了十年的齋,不過是個虛偽的幌子!你編什麼理由,你有家,你有無可奈何,難道就應該出賣朋友,害我全家嗎?我呸!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相信你有心向善,一時心軟,早知道我根本不該救你!讓你活活燒死祭祀我父母豈不是痛快”
她的話沒有能說完,因為一團破布已勞勞地塞住了嘴,並且臉上再承受了好幾個耳刮子。只見裴夫人陰沉著臉,轉過身不再看她,一字一字咬著牙道:“把她綁起來!扔到效外深山去自生自滅!”
下人們齊聲答應一聲,七手八腳地用一根又粗又髒的麻繩將她綁了起來,她無法說話,也無法動彈,只好任著他們擺佈將自己捆成一團,隨即,不知是誰又從屋外拉過一輛牛車進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將她扭到門邊重重地扔到了車上。
粗硬的木板幾乎把她的骨頭震碎,她看到裴夫人也失去了理智,滿臉猙獰的表情,正冷冷地注視著下人將厚厚的稻草和碎木板往自己身上兜頭兜臉砸過來,她躲避不過,被砸得滿頭是血,傾刻間被埋住了。
車子重重一震,開始移動顛簸起來。
她用力地掙扎,想喊,想動,卻什麼勁也使不上。胸口又是惶恐又是憤怒,只感到自己這個樣子如果真被扔在深山裡,那是必死無疑,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在眼前這群如狼似虎的傢伙面前,自己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雖然從從前天到現在,她經歷了人生最慘痛的事情,早已與死無異,但是她也不要這樣的死法!
猛然——
“啊啊!!!啊!”
幾聲慘叫聲過後,車子一頓,竟然又停了下來。
那群僕人都怕得叫了起來:
“你你是誰?救命快保護夫人啊,鬼”
在此起彼伏凌亂的呼喊中,謝雲雁只感到身上一輕,那些草屑和木板竟然被掃了開去。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天而降,伸手一撈,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飛出了車子。
她睜大了眼睛,望著救自己的人:黑色的頭篷,破舊的黑袍,陰蟄的眼睛
不是聶闖是誰!
她被捆著,不能說話,也不能動,所以雖然不願,卻也只能乖乖地任他抱著,看他風捲殘雲般地將一群宵小打得七零八落,哀叫連連。
最後,當他用劍尖挑起裴夫人的衣領,生生將她挑得離地起來,她嚇得忙在他懷中使勁地扭頭。
裴夫人被衣服勒住,臉漲得通紅,渾身哆索,話都說不出口。
聶闖鄙夷地看著她,回頭對謝雲雁道:“怎麼樣?是先割她的脖子還是挖開胸口?”
謝雲雁瞪著他,嘴上唔唔地叫,卻只能搖頭
聶闖一手摟緊她,一手挑著裴夫人,笑了笑,突然俯下頭去,用嘴咬住了她嘴外的破布,用力一扯,將她嘴中的布扯了出來,輕佻的模樣氣得她不打一處來。
不過她不想和他多費唇舌,立刻啞聲道:“你別殺她!”
“怎麼?”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這老太婆這麼對你,你還要放她?別忘了,要不是我趕到,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反正我說不要殺她!你聽到沒有!”她聲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