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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特別,但她一笑起來卻特別的亮,跟有光折射出來似的,格外的吸引人。
但我不是因為這一點才對她上心的,而是因為我從她的目光裡看到了自己,那個曾經眼裡只有一個人時的目光。迫不得已,我加上了“曾經”這個詞。因為我知道,我馬上就沒有這個資格了,我得趕緊適應起來,把與她有關的字眼分到過去式的行列中。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正確的,這女孩確實對我有意思,雖然,她一直在努力遮掩,但我怎麼能看不出來。對此,我並不排斥,卻也不熱衷,就這麼跟她不鹹不淡地處著。
本來我們處得很好,在這個漫長的旅途中相互結伴,說說笑笑,談天說地,又謹慎地保持這一定的距離,不會讓我感到壓迫,也能自在地說話。這一切直到那一天,發生了意外。
那一天,她結婚,而我,在旅行。
其實也說不上有多難過,也沒有跑到婚禮現場去截人的衝動,只是心裡像有根刺豎著,滋滋的疼,不做點什麼就不痛快。
本能地不想出門,不想見人,於是,我買了度數很低的啤酒,一個人安靜地窩在旅館裡喝酒,翻著她從結婚現場拍的傳到微博上的照片,從我們三個人的初中一直回憶到現在。
從最開始的葉石唯與林天意,到包大人與林小牛,再到葉律師與林老師,直到如今的葉先生與葉太太。
看!不管他們的身份如何變化,從始至終,都沒我什麼事。
我算什麼呢?我什麼都不是。
我又想笑又想哭,好像真的喝醉了,都感覺不出來自己究竟是開心的,還是傷心的,下意識地摸了摸眼睛,是乾的,又碰了碰臉,嘴角竟然是咧開的。
好樣的,張青勵,笑起來,再笑得更開些。
其實我控制情緒的能力還行,只要一個晚上。真的,我發誓,明天,我就會好的。
可是她進來了,她還看到了我這副買醉的混賬樣。我很不高興,在我緬懷著什麼的時候,我討厭有人在我身邊,這讓我不自在。
結果,真正讓我不自在地還在後面,她突然親了我,在我完全沒有準備,且全身上下都透著股頹敗氣息的情況下。
轟的一聲,酒氣全往頭上衝去,腦子都亂了。
再次醒來是在第二天早上了。地點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洗手間。
捋了半天記憶才恍惚想起,我好像逃進了衛生間,然後——睡著了。真是丟人到了極點,本來還糾結著再見面時該怎麼跟她說,是道個歉,還是裝什麼事都沒有,好在她看著跳脫,其實人很寬厚,一點兒也沒追究的意思。
但尷尬從來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緒,這種氣氛來了就不容易走,一直到旅途結束,我們分離,不善交際的我還是沒能打破這種氛圍。
回到家的瞬間,有想過要不要給她報個平安的,似乎,好像,理論上來說,我們也算是有一段了吧,怎麼著也該畫個句號,或者,省略號。
只是,一見到她的結婚請柬,我就什麼都忘了。再想起這事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這一段時間裡,她沒有發任何訊息過來,電話也沒有。她就跟我偶然做的一個夢一樣,夢醒了,就不再存在。
我就想,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相忘於江湖。
那麼,就這樣吧。
我看了看自己編輯好的簡訊,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去,也刪去了這一段過往。
時隔一年,再次看到沈依夏,就像做夢一樣,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平生未有。
不同於與林天意重逢時激動的心跳澎湃,我的心臟毫無加快的趨勢,也沒有咚咚亂跳的感覺,但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緩慢而沉穩,它有力地跳動著,用力地告訴我,眼前笑顏如花的女人屬於真實。
隱隱的有種所謂欣喜的感覺,又習慣性地被掩住,記得當時我只微微朝她點了下頭。這次會面非常尷尬,比一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是真正的疏離和客套。
很奇怪,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跟她交流,大約真的是分開的有些久了,對我才相處過幾個月的我們來說,所以才會連最普通的招呼都自然不起來。
我忽然就想起,曾經我跟林天意見面的時候,就從來不會這樣,我們可以很放鬆地從任何一個話題,任何一個角度切入,卻不會感到侷促,不會擔心沒有了話題,也不會擔心說錯話。
好在沈依夏是個很熱鬧的女孩子,我不善說話不要緊,她會說,我不會在冷場時製造話題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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