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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眉,一邊的凌遠清早上前一步,揭開被角看了一眼。錦被內的陸維英此刻已是滿面通紅,呼吸也甚急促。凌遠清伸手一探。只覺熱的燙手,不免吃了一驚,忙回頭道:“維英怕真是受了風寒,這會子正發熱!”
蕭呈燁聞言,心中也是一驚,忙回頭吩咐金環道:“快!快使人請大夫來!”
金環也是嚇得不輕。聽了這話後,立時轉頭便跑,也不知是找誰去了。
眾人亂了一回後,蕭呈燁終於想起自家妹子來。綠萼嶺畢竟乃是山中,近旁縱有大夫,醫術怕也粗陋得緊,而平京的大夫一時半會怕也來不了。思來想去一刻,蕭呈燁嘆了口氣後,畢竟對玉釧道:“罷了!你去請大小姐過來給陸爺看看吧!”
玉釧這會子也是慌慌張張,不知如何是好。聽了這話更不多想,掉頭便奔了出去。
蕭呈嫻此刻卻正在遠黛屋內與她一道用飯,見玉釧神色張皇的匆忙過來,不免吃驚。待到玉釧說明緣由後,她才轉眸看了遠黛一眼:“你先回去,我這便過去就是!”
打發走了玉釧,蕭呈嫻不免抱怨了一句:“大哥也真是糊塗,不是都已同他說了,怎麼卻還如此慌張。居然還使了人來請我過去,真是”
遠黛便也一笑,道:“蕭大哥既使人來請,姐姐便過去看看也無妨。他既是發熱,姐姐便開張清熱解毒的方子與他吃著也就是了!”卻是神情自若,全看不出一絲異樣來。
蕭呈嫻原意是打算拉了遠黛同去的,但看她安坐不動,悠然自得的模樣便知遠黛全無同去之意。搖一搖頭後,她道:“也罷!大哥既來請了,我便過去看看就是了!”
陸維英這病來勢雖則洶洶,但去的倒也極快。蕭呈嫻診過脈後,簡單開了副退熱的方子,濃濃的熬了一碗,給他灌了下去,不過半個時辰,身上熱便退了。
他這邊熱度剛退,那邊蕭府急急從平京請來的大夫也進了門。望聞問切之後,得知已服過藥,便向金環要了蕭呈嫻所開藥方開了,畢竟又添改了幾味藥材,收了診金施施然去了。
陸維英這一覺卻是直睡到天色擦黑,才算清醒過來。守在屋內不敢稍離的凌遠清見他醒來,這才放下心來,因他身子還虛,卻也不好在此時責怪他,少不得溫言撫慰了幾句。
反倒是陸維英,想著早些時候自己拒絕與凌遠清同往平京就診一事,面上頗有些訕訕的。
蕭呈燁二人見他醒了,心下不覺稍安,當下蕭呈燁便吩咐丫鬟端了早已熬好的燕窩粥來,伏侍陸維英用了,侯他睡下後,二人才自離開。到了這時候,蕭呈燁心中已全然認定陸維英此次發熱確是風寒所致,與遠黛的那兩粒藥丸全無關係。
知曉陸維英無事,放下心的二人便重又回了花廳,眼見時候不早,蕭呈燁忙令人備了酒菜,與凌遠清對坐小酌,又閒聊一刻朝中之事,倒也說得甚是投機。初更將盡時分,二人起身才要各自回屋,那邊陸維英屋裡的金環卻又慌慌張張的來了。蕭呈燁見她神色驚惶,心下不覺一突,也不及等她說話,便自急急問道:“可是陸爺那裡又出事了?”
金環顫巍巍的稟道:“大爺,適才陸爺頭上又熱起來了,滿臉通紅出疹子”她愈說愈是害怕,下一刻竟忍不住便哭了起來:“看著倒像是天花”
驟然聽到天花二字,二人一時都是臉上發白。蕭呈燁更疾聲問道:“天花?你說是天花?”
金環邊哭邊道:“我也不知道!只從前聽人說說天花都是先發熱,再出疹子陸爺這會子出了滿頭滿臉的疹子看著滲得慌”
適才被金環驚了一下,蕭呈燁的酒已醒了大半,此刻再聽說是滿頭滿臉的疹子,一時想起那藥,一顆心反倒放下了大半,當下匆匆吩咐道:“莫哭,你且過去大小姐那裡,問問她可有什麼法子沒有,或許不是天花也未可知!”
金環慌的應著,轉身才要飛奔出去,卻被一邊的凌遠清一把扯住。凌遠清卻是全然不知那藥之事,聽得蕭呈燁這話,扯住金環後便忙向蕭呈燁道:“呈燁,你這可不是昏了!天花那東西,本就傳的快。如今也難說金環會不會染上,你怎麼卻還使她過去內院傳話?”
蕭呈燁聽得只是苦笑,當著金環的面又不好多說,只得道:“遠清,難道你竟忘了,先時維英發病時,可不正是呈嫻給他把的脈,若果是天花,自然也得使她小心,莫再與旁人接觸!”
因又向金環喝道:“你還愣著作甚?快去!”金環應著,這才掙脫了狂奔去了。
他這一去,蕭呈燁猶豫一刻,卻自舉手支退了花廳內一應伏侍人等,向滿面焦灼的凌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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