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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顧園賜予上柱公為宅邸。穆氏伏誅之後·這座園子才被徹底廢棄!”
遠黛為之蛾眉顰蹙,這顧園固是前朝名園,然而前後兩代主人都落得這般下場·卻也實在算不上是個吉利的所在。延德帝將這處宅子賜予百里肇為王府,其用心著實古怪。
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百里肇低低的笑了起來:“你也不必胡亂猜疑!事實上,這處宅子的風水是極佳的!甚至可以說,在平京,能比這處宅子風水更好的,便只有皇宮大內了!”
他愈是說,遠黛便愈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苦笑的搖一搖頭·索性也不想了。
“開國初年,太祖曾因定都一事舉棋不定······”百里肇語聲淡淡:“最後說服他定都平京的·乃是京東白馬寺主持明覺大師。明覺大師精通風水之道,據他言道·平京有龍脈,其中最大的一條,恰恰位於宮城之下,若定都平京,大周定能國運昌隆。太祖信之,終定都平京!”
說到這裡,百里肇卻忽然頓了一頓,良久,他才又道:“然而直到八年之後,穆國公謀反事敗,太祖才知道,當日明覺大師的話,原來只說了一半,而另一半,正應在我們如今所在的這座宅邸上。平京龍脈,其實共有兩條,這兩條龍脈,一土一水,其中宮城佔據土脈,顧園卻恰巧正在水脈之上!正因如此,顧園才會被擱置且荒廢了這麼多年!”
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遠黛對這等說法依舊不以為然:“所謂龍脈之說,據我看來,也未必可信。龍脈若真屬實,那顧道林與穆遠達何以最終都只落了個棄市的下場?”這話才一出口,她卻意識到自己這話,其實多有不妥。畢竟,如今這處宅院主人可正在眼前。一念及此,遠黛忽然便沉默了下來。她心中很是明白,這等皇室秘辛,知者必定寥寥,然既雲寥寥,自然也還是有人知道的。那麼,延德帝將這處府邸賜予百里肇,究竟是何用意呢?
注目看向遠黛,許久,百里肇竟是一笑:“選擇與我做這筆交易,如今你可後悔了沒有?”說著這話的時候,他已抬了手,將一直握在手中的簫遞向遠黛。
伸手接了那簫,遠黛淡淡應道:“已做下的事情,即算後悔,也已無用。既是無用,又何必後悔!”說著,她已走前數步,甚是隨性的在早已落滿荼蘼花瓣的漢白玉石階上坐了下去。
見她坐下,百里肇便也自然的注目看向她。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遠黛小心翼翼的捧了那簫,仔仔細細的從那簫套裡頭將那簫抽了出來。月色清清亮亮的灑了下來,雖則朦朧,仍足以讓百里肇清晰的辨識出那枝簫的材質——那是一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竹簫。
然而很快的,他便不再覺得那簫普通了,只因遠黛已將那簫湊近了唇邊。一縷簫音緩緩流瀉而出,月色如水,簫音似夢,清麗溫雅而又圓潤醇厚。不自覺的倚在在輪椅的靠背上,這一刻,百里肇的心神完全被這簫音所攝。遠黛的簫,清而不亮,哀而不傷,卻在寧靜幽遠之中透著淡淡的悵惘,無由的勾起聽者的心事,由是沉淪其中。
晚風輕緩,落花飛舞。一曲罷了之時,遠黛珍愛異常的將那簫仔細的收回簫套之內,抬起手來,輕輕拂了一拂衣上肩上的落花,平淡的道了一句:“時候已不早了!”
重又坐直了身子,抬起頭來,百里肇看了一看已將西沉的落日,點頭道:“這時間,過的可真是快!”二人不再多說一個字,遠黛徑自的走到百里肇身後,推了輪椅折返回去澄懷居。
二人回到澄懷居時,文屏與秀雅兩個早迎了上來。幾乎一夜未眠的遠黛早已累得緊了,簡單的重又盥洗一回後,倒在床上,很快的便已睡了過去。百里肇卻似乎仍無絲毫睡意,秀雅扶他上了床榻之後,他也只是靠在床頭,若有所思的注視著早已睡熟的遠黛。
許久之後,方才搖了搖頭,慢慢的躺了下來。身側的清麗少女睡的正自香甜,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平穩的呼吸與那一呼一吸之間傳來的淡淡的幽香,讓他無由的竟覺有些意亂情迷。也許自己是禁慾太久了,他忽而的想著,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遠黛。
這個女子,醒著時候,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睡著時候,卻只顯得恬靜安然,甚至讓他有種衝動,很想輕輕捏住她俏挺的鼻樑,看一看她睡眼惺忪時的迷糊形容。
不自覺的微笑一下,百里肇終究按捺下心中陡然冒出的這個念頭。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遠黛再睜開雙眼時,便連自己都不由的吃了一驚。她的睡眠一直也算不得好,失眠之事,於她更是習以為常。然而嫁來睿王府後,一切卻彷彿改變了許多。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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