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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輕而易舉的。紅英去了,遠黛便也沒再多提別的什麼,只命紫羅喚瞭如今伏侍周姨娘的諸丫鬟人等來,一一看了看,略說了幾句,各賞了幾樣東西。院內人等自是歡欣鼓舞,叩謝連連。
紅英回來的倒快,遠黛這裡才剛打發完了周姨娘身邊新進的這些個人,她卻已回來了,稟說已與凌遠清約了清漪亭見面。看了一看天色,眼見著已將午時,遠黛便也沒再耽擱,站起身來,帶了文屏,徑往清漪亭。她到清漪亭時,凌遠清卻早侯在亭內。
遠黛邁步進亭,叫了一聲:“六哥!”目注背對著她的凌遠清時,心中卻不覺油然生出一種物是人非之感來。這種感覺來的如此突然,竟由不得她不微微的嘆了口氣。
聽她莫名嘆息,凌遠清身子不覺一僵,過得半日,他才轉過身來,苦笑的道:“九妹妹如今已嫁入王府,正值春風得意之時,怎麼心中卻彷彿仍有鬱結之意?”
隨意的在亭內坐下,遠黛平淡道:“我才剛見到四哥時,忽然只覺物是人非,不由嘆息!”
聽她這麼一說,凌遠清也不覺有片刻的失神,好半晌,他才苦笑的道:“也不知如今呈燁在北疆如何?我原想著等過些時日,尋個機會,去北疆待一段時日的,如今看來,卻是去不得了!”他與臨昌公主百里清月的婚事已開始籌備,婚事既成,他便是皇室駙馬。無論哪朝哪代,駙馬之位,都無疑是個清貴的位置,然而也僅止於此而已。
至少在凌遠清原先的人生籌劃中,絕無成為駙馬的想法,可如今,他卻已將是了。
淡淡一笑,遠黛道:“駙馬之位,在我看來,與六哥倒是頗為相宜的!”在凌府,若說有什麼人,能讓出於本心而非是出於血緣關係而感到親近的話,那自是非凌遠清莫屬,這一點,便是凌遠萱也遠遠不及。而在她看來,這樁婚事,除卻百里清月外,倒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凌遠清性子溫淡、柔和,既無野心也無執念,這樣的人,與駙馬這個位置倒也相符。
微微苦笑了一下,凌遠清道:“也許九妹妹是對的!”如今再回想起從前時,他會忽然有些恍惚,也會驚訝的發現,他雖是凌府與遠黛最為親近的人之人,但他仍不瞭解遠黛,從頭到尾,一點也不。凌遠清恍惚的想,也許這樣的遠黛,也只有百里肇能配得上吧。
“王爺可還好嗎?”他忽然的問了一句。百里肇雙腿已殘了將近四年,然而直到如今,想及這些,仍有許多人會感到可惜——可惜了這麼一個有足夠能力中興大周的皇子。
“六哥若然有空,不妨常去睿親王府走動走動!”沒有直接回答凌遠清的問題,遠黛道。
輕輕搖頭,凌遠清道:“我倒並不以為睿王爺會喜歡我去!”他在平京生活了二十年,又是出身侯門世家,從前與百里肇雖算不上熟識,卻也頗見過幾面。自打有了遠黛之後,更陸陸續續的打了不少的交道。他雖不是那種聰明絕頂之人,卻也不至看不出百里肇的態度。
遠黛也懶得拐彎抹角什麼,便乾脆的道:“今時不同往日,王爺與臨昌公主素來交好,你常去走動,多少總是有些好處的!”
這話不聽則已,一聽卻讓凌遠清愈發無奈:“臨昌公主”這陣子,凌家在平京的地位無疑是大大提升了不少,沒什麼緣由的,開國四侯之中,除卻蕭家外,其餘三家,少有與皇室結親的,且不說是公主下嫁,便是嫁入宮廷的,也並不多。而這不多的幾個人中,也大多或早夭、或並無子嗣,論及影響力,自是大不如蕭家了。而說到公主下嫁,對於凌府來說,那更是破天荒的第一遭。換在早前,凌遠清真是萬萬料不到,這件事兒,居然會落到他頭上。
“六哥難道不覺得這也許真是緣分呢!”遠黛忽而笑了起來,眉目之間,竟難得的現出了一絲的頑皮之色。她如今的容貌早與當日在凌府時大大不同,甚至可以說,從前見過她的人,如今再見到她時,怕都不敢相信當日的那個凌遠黛居然就是現如今的睿親王妃。
因著陸夫人之事,凌遠清對遠黛其實是不無隔閡的,但沒什麼理由的,當遠黛當真出現在他面前,與他言笑晏晏的說起從前、如今時,他卻仍不由的感到親近、愉快,忍不住的笑了一笑:“多承九妹妹吉言!我也希望能夠如此呢!”
正文 第五章 王府舊事
直到下晚時分,遠黛方才回了睿親王府。她才一進了澄懷居,惠兒卻早迎了上來,低聲稟道:“王妃,王爺已在屋內等了你一會了!”
遠黛聽得一怔,面上旋即現出幾分詫異之色來。她雖從不去問百里肇之事,但卻知道,百里肇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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