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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內,靜寂了片刻,蔣琓才道:“聽聞王妃身邊有左膀右臂。怎麼至今不見另一位?”他心中不快,言語便也因之略顯唐突,這話才一出口,百里肇已自不悅的移眸掃了他一眼。
冷淡的掃了他一眼,遠黛道:“蔣大人這話。不知卻是什麼意思?”
初煒在旁眼見勢頭不對,少不得插口笑道:“王妃有所不知。蔣琓這傢伙,在路上曾與雲裳碰過幾回面,才剛在苑中撞見,更是不大不小的碰了幾個釘子,這會兒心裡正不爽快!”
蔣琓此刻也覺出自己這話頗有不妥之處,初煒既給了他臺階下,他忙也順坡下驢,起身拱手謝罪道:“蔣某在軍中日久,說話爽直慣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王妃莫要見怪!”
端坐不動,更沒抬眼看一看蔣琓,遠黛徑自伸手,取過桌上茶盞,淺淺啜了一口。而後卻站起身來,朝著百里肇一禮:“妾身忽覺身體不適,須得回房小息片刻,失禮之處,還望王爺多多恕罪!”言畢卻也不等百里肇說話,便自轉身,不顧而去。
她既去了,沅真少不得跟著起身,冷冷看一眼蔣琓,這才轉向百里肇道:“王爺容稟,這樁婚事,我既允了嶽堯,斷無反悔之理,不過婚姻大事,畢竟乃是終身大事,太過草草,卻也不妥!我的意思,還是等嶽堯回來,我再與他細細商量!”
話已如此,百里肇又能再說些什麼,微微一嘆後,他道:“也好!”
沅真也不多說什麼,又朝百里肇一禮,告辭離了偏廳。
偏廳內,一時寂然無聲。直到確定沅真已走得遠了,初煒方嘆了口氣,朝蔣琓道:“幾年不見,你這脾氣倒是愈發的見長了!”很顯然的,對於蔣琓的冒失,他是不贊同的。
蔣琓面色鐵青,他可並不以為自己剛才那一句話有什麼不對之處,非止如此,沅真最後的拒絕之辭,更令他怒火中燒,幾不可遏:“王爺也覺得這事是我不對嗎?”他沉聲的問。
面色淡漠的掃他一眼,百里肇道:“你想說什麼?”
蔣琓與他,亦是自幼一道長大的,對於他的性子,又怎會全無瞭解,聽得這話,心下不覺為之一凜,但仍覺不服,當下惱怒道:“那個沅真,根本不想嫁給嶽堯,你們難道看不出?”
徐徐吐了口氣,百里肇道:“蔣琓,這裡不只是你一個人有眼睛!”言語之中,卻已透出毫不掩飾的失望之情。沅真的意思,剛才已是昭然若揭,他們所以不說,自然也都是有原因的。然而這一切,卻都因蔣琓簡單的一句話而化為流水,怎由得百里肇不心中不快。
嘆了口氣後,初煒在旁插口道:“若不是你得罪了王妃,本來沅真是不會拒絕的!”
對百里肇,蔣琓心中多少還有些懾服,但對初煒,他卻沒了那份顧忌,藉著初煒這話,他更索性將心底的話盡數說了出來:“大丈夫何患無妻!那女人若只因王妃之命才肯嫁給嶽堯,那又有什麼意思!我看嶽堯也未必就非她不可!”初煒說那話,原是打算給蔣琓個臺階下,卻不料蔣琓如此頑固,一怔之後,心中不免也有了幾分火氣,當下冷哼一聲,再不言語。
“蔣琓”百里肇的聲音忽而的響了起來,語調平平,無喜無怒:“你讓我很失望”只是說了這一句話,百里肇卻已起身,拂袖而去。
蔣琓在北境多年,頤指氣使慣了,但這並不代表他的眼裡就真沒有了百里肇,此刻見百里肇動怒至此,不覺大吃一驚,少不得上前一步,大叫一聲:“王爺”
百里肇卻是頭也不回,徑自的去了。
蔣琓才要追了出去時,卻早被初煒一把拉住:“王爺正在火頭上,你追去幹什麼?”若依他心中所想,真是不願去管蔣琓,然而多年交情,終於還是讓他拉住了蔣琓。
悶悶不樂的重新回頭坐下,蔣琓惱怒道:“王爺這是怎麼了?他”
注目看他,良久,初煒才淡淡問道:“若你當初娶了小雨為妻,而你最得力的手下、兄弟之一卻有人對她不敬,你又會如何?”
幾乎想也不想的,蔣琓脫口而出:“我自然”然而話到一半,他卻猛醒的生生嚥下了後半截:“你是想說王爺”
初煒沒有直接回答,只道:“蔣琓,你太魯莽了!這幾年你在北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早忘記了當年我們是如何熬過來的!”抬手重重一拍蔣琓的肩:“你自己好好想想!”
蔣琓不答,面上神氣更是陰晴不定,好半日他才不服道:“可我也並沒說什麼呀?”
聽得這話,初煒哪還不知道他已服了軟了,搖一搖頭後,他道:“你那話,若換了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