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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與他多加辯駁,立住腳步,初煒單刀直入的問道:“這位王妃,究竟是何身份?”
左右掃視一眼,嶽堯搖頭道:“這裡說話不甚方便,你先回去,備好了酒等我!”
初煒聽得哈哈一笑,抬手重重一拍嶽堯的肩,乾脆道:“好!不醉無歸!”
送走了初煒,嶽堯抬眼看了看天色,落日已然西沉,晚霞卻自紅豔如火,但因夏季日長的緣故,天色卻還沒有十分晚。稍稍沉吟一刻,嶽堯舉步直往伴月閣方向行去。
第三卷 第三十章 流霞醉(上)
沅真正在伴月閣書房內心不在焉的翻看著這些日子“緣記”的賬目。
所以心不在焉,卻因她心中想的更多的卻是秦家之事。秦家想從“緣記”手中得到養顏丸的秘方對兩家甚至是整個江南來說,都早不是什麼秘密的事兒了。沅真卻一直沒有答應,對秦家有意無意的示好,也從來都抱持著一種淡然處之的態度。對“緣記”而言,養顏丸的秘方其實並不如外頭傳說的那麼至關緊要。遠黛手中,比養顏丸更為有效的方子少說也還有三五種之多,沅真所以不願將養顏丸交予秦家來謀取合作,原因其實更多的出在秦家身上。
如今的秦家早不是從前的秦家了,長房與二房時時爭鬥不休,對於養顏丸秘方,二房都是虎視眈眈,各不相讓之餘,不時更有相互拆臺之舉,讓沅真委實心中無奈。
她與遠黛自幼一道長大,遠黛的某些心思、想法,對她影響也是極大。其中的一項,便是視金錢如糞土,並無太多的逐利之心。打小兒便從不曾缺過銀錢的人,往往都是如此。
事實上,“緣記”在沅真看來,不過是閒來無事替遠黛做的一樁營生、留的一條後路。所以盡心打理,也只是她的性情使然——不做則已,做,便要做好!
她這邊正想著秦家之事,那邊卻有丫鬟進來稟說岳堯來了。
輕輕挑眉,沅真擱下手中賬簿,站起身來,自己迎了出去。嶽堯正立在伴月閣院內的一株石榴樹下,已是七月中,炎夏將盡,一枝紅豔的石榴花早已謝去。留些的,卻是個個足有拳頭大小的青紅色石榴。碩果累累,壓於枝頭,倒也別是一番風味。
彷彿覺察了沅真的到來,自然而然的回過頭來,嶽堯朝著沅真一笑:“來了!”他容貌生的雖算不上俊美,卻極耐看,一雙流光溢彩的鳳眸,更為他的容貌平添了幾分俊雅之氣,加之身形挺拔頎長。氣質更顯不俗。立於晚風、霞光之中對著沅真微微一笑,眸中情意流轉,卻讓沅真一顆芳心沒來由的漏跳了半拍。靨上紅暈一時淡淡。
平穩一下波動的心神之後,沅真這才走了過去:“我才要令人請你過來一道用飯,你居然就自己過來了!”她彷彿鎮定的說著,目光卻自遊移,不敢去看嶽堯的雙眸。遠黛與百里肇同住綠楊苑。每日自是一同用飯,嶽堯與沅真二人又怎好頻頻過去叨擾,因此自打住入這處宅院之後,每至用飯時分,嶽堯便總會過來沅真處,幾日下來。二人倒都習以為常了。
嶽堯倒沒在意她的異常,只笑道:“我來正是要同你說一聲兒,過一會子我要出門過去初煒處。就不陪你一道用晚飯了!”
聽他說起初煒,沅真倒不由的柳眉輕挑:“那個初煒,看著甚是文秀,不意竟這般好酒?”這話聽著雖無多少火氣,但對初煒的不滿之意卻仍溢於言表。
覺察出她的不滿。嶽堯反笑了出來:“你不喜歡我喝酒,我少喝些便是了!”嶽堯這一生。既可稱得悲慘,亦可算得幸運。悲慘乃因其父已貽誤軍機罪被軍前論處,而他自己也因之而被沒入宮中。所幸的,卻是他遇到了百里肇,一生命運也隨之改變。
即便如今他已掛冠不再為官,然大周各地,凡數到本朝名將,卻總少不了他嶽堯的名字。然而這一切,在沅真這一句略帶不滿的關心言辭面前,卻顯得如此無力。
只因他這一生中,似乎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對他說類似的言語。
被他灼灼然的目光看得愈發的不自然,略顯窘迫的白他一眼,沅真嗔道:“你喝多喝少與我何干?我不過是要提醒你,酒多傷身!”竟是越抹越黑了。
嶽堯笑,自也不會去揭穿她,待要離開,心下又覺有些不捨,想了一想後,倒想起百里肇先前吩咐的事兒來:“才剛王二爺叫我過去,吩咐了幾件事兒”
嶽堯一面說著,已朝沅真使了個眼色。沅真會意,少不得引他行了幾步,卻在伴月閣畔一個甚為僻靜的所在停住了腳步,抬眼看向嶽堯,似有徵詢之意。
嶽堯也不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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