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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遠黛捶腿捏腰,她的面上頓然現出詫異之色來,看向遠黛的眼神之中,更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沅真自然察覺到了環兒的驚詫,但卻並不覺得有對環兒解釋的必要,只朝她擺了擺手,命她放下茶盞退下。環兒不敢多言,將兩盞茶擱在几上,匆匆退了下去。
遠黛徐舒了一口氣,笑著制止了沅真的舉動:“你如今也是個當家之人了,怎麼也不在丫頭面前顧些體面?我看那環兒一臉吃驚,險些便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
沅真聽得笑了出來:“若無小姐,又豈有我今日的體面!小姐若說這話,可不是要逼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嗎?”很顯然的,話題只要不牽涉到嶽堯,她便能應付自如。
失笑的搖了搖頭,遠黛正色的將話題轉回:“你與嶽堯的事兒,宜早不宜遲!當然了,我仍是那一句話,你的事兒,你自己做主。此外,王爺那邊,你也不必擔心,有我在,他斷然不會過分為難於你!”只看沅真的面色,她便知道,這件事情,沅真必然還沒有同嶽堯說。
默默點頭,沅真嘆氣的道:“不瞞小姐,這事,我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同他說才好!”
她與嶽堯,可算得是不打不成交。事實上,當日嶽堯潛入回春藥鋪,與她交手之後,她便在他身上動了手腳。遠黛自幼學醫,又慣會蒔花弄草,她日日跟在左右,遠黛又從來不避著她們,甚至有時還有意無意的指點一番,故而對於這些,她學的雖不如遠黛精深,但也非是尋常之人所能提防得。因為這個的緣故,嶽堯初來回春藥鋪要見她時,她便認出了他。
只是嶽堯身份特殊,她雖認出他來,卻也不敢胡亂下手,只能故作不知的與他虛以委蛇。然而接下來,事情很快的便超出了她的預計。先是遠黛決定嫁給百里肇,再就是嶽堯明明白白的對她表示,想要娶她為妻。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便做出了決定。
這樣的心思,她沒對旁人提起過,只除了應遠黛所命匆匆趕來平京的雲裳。
而她之所以會對雲裳提起,也是因受不得雲裳的一再追問。因為雲裳過來平京的那一日,嶽堯恰恰過去回春藥鋪找了她,又偏偏與正在回春藥鋪的雲裳撞了個正著。對雲裳,她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便將自己的心意一一的說了。雲裳本是個性子乾脆的,對於她的做法,也無絲毫反對之意,甚至隱隱表露出願陪她共襄盛舉的意思。本來這事到了這裡,可說是皆大歡喜。然而遠黛明明白白的不贊同,卻讓她頓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她也不是沒想過將這一番前後因果盡數吐露給嶽堯知道,然而在看到嶽堯與自己一起時那歡喜的神色,話到了嘴邊,卻終於還是不能說出。
深深看她一眼,遠黛慢慢的道:“沅真,你知道,從一開始,我就不反對你與嶽堯在一起。我真正反對的,是你為了我的這一番心思。”一面說著,她卻反手拍了一拍自己的香肩:“我這肩膀太窄,窄的無法連帶著將你們的一生都扛下來!”
說到這裡,她卻忽然便有些神思恍惚,在貴妃榻上靠了良久,她才微微的嘆了口氣:“沅真,我也不瞞你,昨兒,我已與百里肇圓了房了!”
不自覺的輕呼了一聲,沅真失聲的道:“我曾聽宮中人說說睿王爺”即便從前並不知情,但四人這一路南下,又是同在一船,沅真也早看出百里肇與遠黛之間並無夫妻之實一事了。百里肇身有隱疾一事,在平京百姓之間,固然少有人知曉,但在宮中,卻並不算是一個秘密,沅真既拿下了官商的資格,與太醫院多有聯絡,知曉這事,自然也屬尋常。
抬手止住她接下去的言語,遠黛淡淡道:“早在為他檢查雙腿之時,我便知道他的身體並無缺陷!他這般隱忍,自然有他的原因,我們更不必對此揣測!我要告訴你的是,他如今對我,固是極好的,但日後如何,如今便下斷言,卻還太早了些!”
說到這裡,遠黛竟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對於這種事兒,我比較認同四個字——蓋棺論定!一日不蓋棺,誰又知道將來究竟怎樣?你覺得我說的可對?”
沅真默默,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小姐說的,不無道理!”這世上,若說最瞭解遠黛的,可說是非她莫屬。雲裳雖也與她們有著一樣的經歷,但云裳的素性大大咧咧,卻是遠不及她縝密,因此上,雲裳也早慣了跟著她們二人的腳步,而很少去問為什麼。
而這,也正是雲裳為何那麼毫不猶豫的便要同她們一道的緣由。
抬手拍一拍沅真的手,遠黛寧靜道:“我仍是那一句話,你的事兒,你自己做主!不要為了我,去做任何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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