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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恩在先,有義在後,我若真在那時棄他而去,我嶽堯有何面目存於這天地間?”
這些話,他從未對旁人說起過,甚至對初煒、蔣琓。也不曾例外,然而如今,他卻對沅真說了。所以如此。一來是因他心中早已認定了沅真,二來卻是因為,他知道沅真明白他。只因沅真與遠黛的關係,正如他同百里肇相仿。
默默點頭,沅真沒有言語。面上神情卻已充分表明了她的意思。
笑了一笑,嶽堯繼續的道:“王爺於我有恩有義。然在我想來,這份恩義,由我來盡力相報便也足夠了,我的妻兒子女卻大可不必涉入其中,你覺得可是這個道理?”
陡然聽得“妻兒子女”四字,沅真面上也不覺微微一紅,微嗔的白了他一眼,她道:“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王爺縱有此心,小姐也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她不說這話倒也罷了,一說起來,嶽堯卻忍不住的問道:“她對你們倒是百般維護?”
沅真笑笑,神色間卻驀地帶了幾分傷懷:“小姐其實並不願意我嫁給你”一面說著,她已注目看向嶽堯:“我想,你對此該不會全無所覺!”
嶽堯點頭,卻忽然問道:“你們在南越,過的不好嗎?”若非如此,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解釋遠黛如今的種種舉動。
偏頭看一眼嶽堯,沅真不答反問道:“王爺難道竟沒有安插人在大越嗎?”只從今日百里肇與嶽堯說的幾句話中,她便能夠猜到嶽堯在百里肇身邊所負責的是什麼事情,也正因此,她才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在她想來,以百里肇的人脈,只需略略打聽,不難知道當年之事。
嶽堯坦然答道:“自然是有的!王爺雖曾有命,使我不必查探此事,但我想著,便查一查又有何妨,仍是下令郢都之人查探此事!”
聽他這麼一說,沅真面上卻不由的露出幾分關切之意:“可有什麼訊息沒有?”她問著。很顯然的,離開郢都數年,沅真對郢都種種仍是不能完全忘懷。
嶽堯搖頭:“沒有!”見沅真面現詫異之色,他便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們在南越雖安插了些人手,但南越畢竟不是大周,而有些事兒,委實也並不容易打聽!”
沅真一聽這話,哪還不明白嶽堯的意思。百里肇雖手腕不凡,但畢竟年紀還輕,北境之戰後,他的聲望在大週一度勝過延德帝,然而那一段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年左右。而五年時間,不管再怎麼精心佈局,也還是太短了些,有些地方,自然也不能做到完全。
“你知道了些什麼?”明知已不該再問下去,沅真卻還是忍不住問了。
好在嶽堯也並不覺得他所知道的這些有什麼是需要保密的:“極少!少得連我都不相信居然只打探了這麼點東西出來!”他坦然的道,見沅真似有詫異之色,忙又道:“依我看來,南越似乎有意抹去你們存在的痕跡,只是我卻想不明白,這事究竟為何?”
沅真默默,過得一刻,才又問道:“那王府呢?如今怎樣了?”
“廣逸王過世後,廣逸王府便被收歸皇室。有件事兒,或者你會想要知道”嶽堯若有所思的說著:“你可識得南越七皇子石傳珏?”
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沅真道:“七爺與我們來往雖不密切,但彼此關係也還不錯!”說到這裡,她卻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的道:“細算起來,去年九月,七爺便滿二十了!”
深深看沅真一眼,嶽堯道:“石傳珏乃南越皇子,按南越宗室的規矩,皇子及冠,便當授予爵位,令其離宮開府。石傳珏初授親王爵,卻因故與昭平帝起了爭執,引昭平帝大怒,竟下旨削爵為郡王。內殿究竟如何爭執,我這邊雖不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卻輾轉從宮人口中打聽得,道此事乃因石傳珏求賜原廣逸王府邸,昭平帝不允之故!”
沅真一驚,面上神色一時變幻,良久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嶽堯在旁見她面色,如何不知這之中必有緣由,當下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輕輕搖頭,沅真低聲的道:“等以後吧,以後我再同你說這些,你看可好?”
她雖沒有解釋什麼,但嶽堯一聽這話,早猜出她所以如此,定是打算著要問一問遠黛的意思,因此並不相強,只應了一個“好”字。
沅真自己默默想了一陣,卻又問道:“依你看來,王爺可會插手秦家之事嗎?”
嶽堯隨口答道:“若無意外,應該不會吧!”二人一面說話一面信步而行,這會兒卻已行到了伴月閣前,沅真才要開口問嶽堯可要進去伴月閣坐坐,那邊卻早有人迎了來,朝她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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