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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身在南越,他也還是忍不住想去酒樓坐坐,嘗一嘗當地的名酒。
所以那一次,他遇到了那個人。那人與他年紀相仿,生得也極清俊。飄然樓,乃是南越郢都第一樓,這座酒樓,從來都是高朋滿座,那一天,也並不例外。然而初煒邁步走上飄然樓三樓的第一刻、第一眼,便看到了身處一片熱鬧喧譁中的他。
喧囂之中,他獨自靜坐,自斟自飲,滿身寂寥,滿懷落寞,卻不容人忽視。
他忍不住走了上前,問他:“可願同飲?”
他抬眼看他,眸色清澈寧靜,好半日,才點了點頭。
世上能讓兩個男人一見如故的東西,並不太多,也不算少,而這不太多的東西里頭,卻必然有一樣是酒。幾杯酒下肚之後,二人便攀談起來。許是各有顧忌的緣故,從頭到尾,二人也沒相互問起姓名、家世等問題,他們只是在論酒——論天下名酒,評好酒之人。
二人談的很是投機,而“流霞醉”這個名字,初煒也正是從他口中得知的。那人不但仔細評說了“流霞醉”此酒,甚至還對釀成此酒的廣逸王多有評述。
只從他的言語之中,初煒能夠很明白的感受到對方對於廣逸王的感情——那是一種混雜了種種情緒的感情,有孺慕,有憎恨,有失落,有惘然,甚至還有絲絲的怨毒
那種感情,直到如今,初煒也仍是沒法說得清楚,他只是知道,此人與廣逸王之間的關係,絕非一般。廣逸王既是南越王爺,那此人的身份,自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他甚至可以確定,這個人,必是南越宗室一員,而且地位絕不低。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意外之得
一言不發的聽著初煒將當年之事一一道來,直到初煒閉口不再言語,嶽堯才忽然問道:“你可還記得當年他說到廣逸王時的原話嗎?”
既說到了正事,二人便都不再嬉笑,仔細的想了一想,初煒搖頭道:“這些話,若非酒後,又怎會胡亂對人說起?他是酒後,我亦是酒後,卻哪裡能記得那般清楚!”
聽得這話,嶽堯倒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心中卻早下定決心,回頭定要去封書信往南越,令人多往飄然樓看看,或許還能遇到那個疑似石傳鈺之人也未必。
初煒那邊卻又仔細的想了一想道:“不過有些零碎的言語,我卻還記得些!那人他所以對廣逸王甚為不滿,似乎是因廣逸王年少之時甚為風流,處處留情所致!”
嶽堯愕然,再抬眼看向初煒時,面色便有些古怪。見他如此,初煒先是一怔,待醒悟時,卻忍不住大罵道:“幾年不見,不意你竟變得這般齷蹉、憊懶了”一面說著,下意識的便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諸多物事,似是有意抓起一樣來丟到嶽堯頭上去,但眼中所見,只得流霞醉、大海碗及碗內已將融化的碎冰與兩隻水晶杯。偏偏這些東西,卻都是他捨不得丟的。
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初煒道:“我才剛已經說過,他的年紀,約莫與我們相仿,之所以怨恨廣逸王風流,該是為其長輩抱不平所致!”
下意識的伸手輕撫了一下自己光禿禿的下巴,嶽堯忽然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事兒與他自身,也不無關聯,甚至影響到了他?”
初煒為之沉默,對於全無憑據,只靠揣摩之事。自然該深思熟慮之後才開口。
二人各自默默片刻,卻還是嶽堯先開了口:“昭平帝生母該是南越靜慈太后!據說此女乃是苗人,而且早年便已過世!”
在心中整理一下從前那些零星所知,初煒若有所思道:“據說,靜慈太后既有絕世之姿,又有通天手腕,景軒帝所以能在最後關頭壓過廣逸王一舉登上皇位,她居功至偉!”
相視一眼,二人幾乎齊聲道:“不會是她吧?”
說過這話之後,初煒卻又覺得不對。抬手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樑,而後若有所思道:“其實也未必!女人心,海底針。她若因愛生恨,難說不會反戈相向!”
顯然覺得他所言有理,嶽堯點一點頭:“不管如何,著落到她身上調查,總不會有錯!”
初煒贊同的道:“不錯!也許還有意外之得也難說!”
談過了正事。初煒這才將注意力重又放回到桌上好酒:“光顧著同你說話,這冰都快化盡了!”一面說著,已自伸手,從將將化作一碗清水的海碗裡頭,撈出了屬於自己的水晶杯,而後又朝嶽堯一示意:“那個是你的!先說好了。這酒只許一杯!”
嶽堯愕然,旋沒好氣道:“這酒還是我帶來的,怎麼我卻只許一杯?”對於飲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