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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卻將那兩隻杯子遞了過去:“替我打水上來洗洗!洗乾淨些!”
嶽堯無語,半晌才無奈的伸手接了杯子,一面走到院子中央的那口水井邊上,一面語帶抱怨的道:“快些買個丫鬟來替你收拾收拾吧!你看看,你看看!”說著舉一舉手中酒杯。
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給他,初煒乾脆就不理他,一個掉頭,竟又走了。嶽堯拿他沒法,打了井水上來,洗淨了手中的兩隻酒杯。這是兩隻晶瑩剔透得全無瑕疵的水晶杯,也不知初煒究竟有多久不曾動用過它們了,竟至讓它們髒成這個模樣。
嶽堯想著,終究還是忍不住,又搖了搖頭。
這當兒,那邊初煒卻已悠悠的走了來。腋下依舊夾著那隻寶貝的酒罈子,手中卻出人意料的捧了一隻青花大海碗,瓷碗裡頭霧氣氤氳,滿滿當當的裝著一塊通透明淨的冰塊。嶽堯是真沒料到他去了這半日,就為了去拿冰塊。才要說什麼時,初煒已笑道:“虧得我去年一時興起,在這院子下頭建了個冰庫,不然還真沒處尋摸這個去!”
無語的看著他,嶽堯嘆氣道:“不過是一罈酒而已,哪裡就值得這一番折騰了!”
銳眉為之一揚,初煒面上神情已清清楚楚的寫上了“掃興”二字。嶽堯甚至不懷疑,今兒在這院子裡的,若不是自己,只怕初煒早抄起一邊的掃把,將他掃地出門了。然而初煒終於沒有如此,在石桌跟前站得定了,將手中裝著冰塊的那隻青花海碗擱在桌上。又小心的放了酒罈,這才用一種極為挑剔的目光看了一眼嶽堯洗的那兩隻水晶杯。
“算了!”他喃喃的咕噥了一句,手上卻仍然沒有算了,而是拿起那水晶杯,用力的甩了甩,放下水晶杯後,初煒伸手,自腰間拔出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刃來。隨意的在衣袖上擦拭幾下後,初煒舉刀,寒光驟閃之下。那海碗內盛著的冰塊瞬間已變成了指甲大小的碎冰。
將自己面前的只水晶杯埋入碎冰之中,初煒瞄向嶽堯:“你本不講究這些,就不必了吧!”
嶽堯本來是真不講究這些的。然而見他如此,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杯子硬是塞進了海碗內。海碗極大,水晶杯卻堪可盈握。放入兩隻其實綽綽有餘、全不擁擠,然而嶽堯有心為難,更有意無意的將初煒的只杯子往碗壁處擠去。
初煒見狀,忙伸手扶穩了自己的杯子:“年紀已是一把了,怎麼脾氣卻還小孩子似的!”
嘲笑的看他一眼,嶽堯道:“小孩子似的也總比有些人瘋魔了的好些!”言下卻是直指初煒好酒已近乎瘋魔。
二人相互嘲謔了一回後。初煒才忽然正色道:“你不說我倒幾乎忘記了,我們這位王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還有你的那個未婚妻。她手中怎會留存有昔年廣逸王府中美酒?”
這些事兒,早前百里肇早有交待,示意嶽堯將此事詳細告知給初煒。微微一嘆之後,嶽堯道:“這事兒,便是到了如今。我想起來,也還覺得有些太不可思議!”他也並不賣什麼關子。便將他所知道的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聽了這一番話後,初煒的第一反應竟是:“那幾張酒方里頭,也不知可有流霞醉沒有?”言下滿是期待,雙眸之中,更是異彩漣漣。
嶽堯辛辛苦苦說了這半日,換來的竟是他這一句話,不免瞠目結舌,好半日才嘆氣的一抬手,卻指著初煒的鼻子道:“你果然是魔怔了!”
初煒聽得哈哈大笑,下一刻,卻忽然正色問道:“照你這麼說來,當年之事,南越也有人插手了?”他平日嬉笑怒罵,一旦正顏肅色起來,卻自有一份凌厲氣勢,讓人望之生畏。
嶽堯頷首:“王爺受傷,是在四年多前,隨後不久,廣逸王暴病而亡,所以我想著,此事該與廣逸王無干!”初煒的性子,他自是知道,因此甫一開口,便先忙著為遠黛二人脫罪。
淡淡點頭,初煒冷淡道:“這一點,不必你說,我也知道!你只說說,這事究竟是誰做的便是了!”初雨之亡,正因此事,先前他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一旦知道,又豈肯罷休。
嶽堯乾脆道:“這事我已令人仔細查訪了,只是一時半會,卻還難見成效!不過據我看來,謀劃此事者,在如今的南越必然手握大權!”當今天下,南北分治,雖看似寧靜無爭,然有分立,便自有比較。有比較,便更少不了暗地裡的角逐較量。
一旦一方勢強,另一方,即便不弱,也會憑空顯得矮了幾分、弱了一籌。因此上,能讓百里肇受創隱退,使得大周原本如日中天一般的軍勢因之大損,令大周原本已毫無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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