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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真似是怔了一下,方才點頭:“當然記得!”
遠黛平靜介面道:“記得就好!當日我之所以要走,所為的,其實並不那麼複雜!”說到這裡,她不覺笑了笑,偏頭看一眼沅真,她道:“我離開,只是因為義父希望我落葉歸根!”
說過這話之後,她顯然也已對這個話題全然的失去了興趣,漠然吩咐道:“睡吧!”
輕應一聲之後,沅真果真不再言語,只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外頭。
純白的月光透過窗欞落在床前,淡而朦朧。
次日眾人起身盥洗了,便在小院的花廳聚了。遠黛三人身邊都帶了丫鬟,加之本是女兒身,自是不會留文宣閣的小廝在身邊服侍。而蕭呈燁二人卻都用了文宣閣的小廝。
一時見了面,蕭呈燁便道:“適才文安問我,是要過去大堂用飯還是將飯菜送來這裡,我想了一想,覺得還是過去大堂用飯的好!”這話一出,眾人自然心中明白。她們此來,原就是為了籍機觀察一下這些趕考的舉子,這過去大堂用飯無疑便是一個好的途徑。
當下眾人應了,便起身出了小院,在那小廝文安的引領下,往大堂去。
昨日他們到了文宣閣時,天已黑了,沿途景緻也看不大真切。此刻出門,一路行來,卻是不由各自心中暗贊。凌遠萱更忍不住讚道:“這文宣閣還真雅緻得緊!”
她所扮的,卻是少年模樣,她人本生得嬌憨,這一扮作男子,在遠黛的有意而為下,卻憑空又小了幾歲,瞧著不過十三四歲模樣,故而說話聲音雖清脆稚嫩,卻也並不太惹人疑竇。
那文安聞言便笑道:“好叫小公子知道,我們文宣閣又豈是旁的銅臭之地可比!”言下顯然對自己能入文宣閣做事而心中甚感自豪。
凌遠萱雖覺他這話並未說錯,但看他那樣,卻無由的便想打擊他一回,因嗤笑道:“除卻更清靜、雅緻一些,我倒看不出還有什麼了不得之處?”
文安一聽這話,當即輕哼了一聲,顯然對凌遠萱這話甚不以為然:“小公子此言差矣!外頭說到我文宣閣,一向只以為我們不過是間有些名氣的客棧,卻少有人知道,其實我們文宣閣中人,也多有金榜題名者!”一面說著,他已昂起了頭,傲然道:“前次大比時候,我閣中的幾位哥哥也參加了,雖不曾進得一甲前三,但也有一人高中二甲!”
凌遠萱聽得這話,卻不由詫異,當下好奇問道:“你閣中的幾位哥哥?這是何意?”
文安顱首高昂:“他們從前做的也是與我文安一般的事,因天資聰慧又有上進之心,我們閣主甚為看重!年過十五後,便容他們在閣內做個閒職,並出資使他們進學參考!”說到這裡,他的眸中便自然現出幾分渴慕之色:“閣中哥哥既能高中,安知十年後我文安便沒有那一日!”(未完待續)
第二十章 不沾點滴
眾人不意眼前這小廝竟能說出這話來,愕然之餘,不覺相顧莞爾。
一來是覺出了眾人的異狀,二來也自覺自己今兒說的有些多,文安抿緊了薄唇,便不言語了。好在眾人行了一陣,此刻也已到了這文宣閣大堂跟前。
文安引了眾人入內,才進了大堂,早有夥計迎了上來,向他笑道:“文安,你身後這幾位,便是昨兒晚間匆匆入住翠竹園的客人嗎?”文安聞言,忙笑著點頭示意正是。那人便朝眾人作了個揖,道:“諸位客官請隨我進來!”他說了這話後,那邊文安便忙告退,轉身去了。
原來這文宣閣內,除卻天地玄黃四等客房外,另有梅蘭竹菊等四個單獨小院,而眾人昨兒入住的翠竹園正是四個獨立小院中的一個。
蕭呈燁與凌遠清都是自幼在平京長大,在外交遊也算得廣闊二字,因而這文宣閣從前都是來過的。但這文宣閣的大堂,二人卻還真是第一次來,因此看著,都覺有些新鮮。
這個中的道理,說起來,其實倒也簡單。只因這文宣閣大堂內,是沒有雅間的。沒有雅間,對於舊友重逢,謔笑無忌、推杯換盞自是多有不宜,但對於眾學子在茶餘飯後交流學問卻是頗有益處。此刻天時說來也已不早,堂內許多舉子都已用過了飯,此刻正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或談論國事、或研討學問,倒是熱鬧非常。
眾人走了進去時,堂內也只有寥寥數人抬眼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凌遠萱身上時,卻不免稍稍停留了一刻,顯是驚於凌遠萱年紀的幼小,但很快也便轉了開去。
那夥計引了眾人入內。一面走一面笑問道:“此處空桌不少,不知幾位客官中意哪一張?”
蕭呈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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