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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說的話,總是有理的!”言畢之後,她便抬手掩口,彷彿掩住了一個呵欠:“不早了,我也該回房歇著了!”
見她如此,遠黛心中雖也略有歉意,但畢竟沒有開口多言。蕭呈嫻固然將她視為最要好的朋友,她又何嘗不是如是。然惟其要好,有些事兒便也愈該慎言。免得反傷了彼此感情。
默默折向西廂,遠黛才到門前,那邊文屏早迎了出來笑道:“小姐回來了!”
朝她一笑點頭,遠黛進屋在炕上坐下。接了翠衣送來的茶後,這才開口道:“早知今兒甚是有趣,原該帶你們同去的!”她畢竟不是神仙。不見寧夫人前,也難知寧夫人之意。而事實上,雖有那樁交易在,她一直也還是無法肯定百里肇對她究竟抱有什麼樣的態度。
因著這個想法,此去疏影山莊時候,她便有意沒帶文屏等人前去。
文屏難得從她口中聽到“有趣”二字,不覺為之一笑。一邊的翠衣更是興致勃勃的開口問道:“小姐且說說。卻是怎麼個有趣法?”
見她如此急切好奇,遠黛也不禁微笑,當下簡單將圍宴烤肉一事說了。文屏乃凌府的家生子,難得才能出趟凌府,聞聽之後。縱便沉穩,面上也不覺露了遺憾之色。翠衣則出身貧寒,自幼家徒四壁,否則也不能被賣到遠黛身邊來,聽得這話,更是不禁悠然神往。
見她二人如此,遠黛少不得出言安慰,又笑道:“說起來,今兒你們即便去了。也不過是在一旁給人幫手,不如不去也罷,等日後,得了機會,我們尋個地方自己烤來自己吃,其實卻比今兒要更有意思許多!”她說著。面上卻現出幾分倦色來:“我乏了,早些歇下吧!”
文屏二人聞言,忙自端了水來伏侍她盥洗。一時盥洗過了,又打發了翠衣走,遠黛才忽而開口問道:“杜若呢?”自她下山回來後,杜若在她跟前出現的機率便比之前少了許多,偏這一二日事兒又多,卻是直到此刻,她才有心思來問起這個。
文屏很快應聲道:“杜若姐姐染了風寒,這一二日愈發嚴重起來,竟起不了身,如今正在房內養著。先前我也去看了她,比先前倒略瘦了些,看著精神也不大好!”
遠黛便點一點頭,又問道:“可睡下了沒有?”
文屏聽她這話的意思,倒彷彿打算過去看看,忙出言阻止道:“這會兒夜已深了,怕是早睡下了。先前我過去時,已給她帶了姜棗膏去。不過是風寒之症,出了汗,想來便該無妨了!”
遠黛聽她這麼一說,便也息了立時過去看視的念頭。
杜若見她斜靠床頭,靜靜出神,不免笑問道:“小姐又在想些什麼了?”
微揚娥眉,遠黛露出一個閒淡的笑意,而後竟自石破天驚的答了一句:“在想睿親王!”
文屏乍然聽了她這一句,卻是險些沒摔倒在地:“小姐!”她無奈的叫了一句,對遠黛的這個回答她當真有些不知該如何措辭才是了。閨閣小姐,即便心中真在想著意中之人或未來夫婿,有人問起時,也當顧左右而言他,似她家小姐這樣的,也真算是奇葩了。
見到文屏比她還要慌張百倍的神態,遠黛倒忍不住失笑起來,白了文屏一眼,她道:“罷了罷了!這屋裡只我們二人,我隨口一說,你便信耳一聽,又何必這般驚慌!”
無奈一嘆,文屏道:“小姐素來言語謹慎,今兒忽然說出這話來,才不免唬了我一跳。”說著這話的時候,文屏心中卻忽而沒來由的想起了沅真。今兒若是沅真在此,聽得遠黛這話,其反應怕絕不會如她這般吧。文屏默默想著,心中忽有明悟。
“小姐”她失聲的叫著,言下隱有懊惱之意。
朝她擺一擺手,遠黛道:“不妨事的!不早了,你也歇下吧!”文屏聞說,心中這才稍稍安定,雖仍有懊悔之意,但也不好糾結於此,只得罷了。
疏影山莊,澄心小築。
手捧茶盞、神情寧然的坐於輪椅之上,百里肇不急不緩的徐徐喝著茶。他的下手處,坐著的,卻正是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的嶽堯。
終於擱下手中茶盞,百里肇微笑一下,道:“不妨說說那個沅真!”
默然半晌,嶽堯方從齒縫中迸出四個字來:“是個高手!”卻顯然沒有細說的打算。
墨眉微抬,百里肇道:“先前我與她見面時候,她問我可敢與她賭上一局”那張恬然自信的面容忽而浮現眼前,竟讓百里肇不期然的又是一笑:“她說,她相信沅真。她甚至以為,即便我想動沅真,也未必就能成事。”
嶽堯沉默,沉默了良久良久,他才終於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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