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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勉強!”
對於自家爹孃的心意,蕭呈嫻又怎會不知。事實上,她這次之所以提出想往凌府暫住幾日,其中也不無避開羅起東三人的意思。而蕭燦夫婦的爽然答應,更讓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且看看再說吧!”好半晌,蕭呈嫻才嘆息的道了這麼一句。
沒什麼理由的,二人忽然便都沉默了起來。斜靠在車壁上。遠黛微微失神的想著百里肇。就目前而言,百里肇誠然是看不透她的,然而反過來說,她又何嘗能看得透他。
這次上巳日踏青一事,本是出於百里肇之意。流花河畔的那處地方,亦是百里肇所選。不過百里肇臨時被召入宮參與新科進士的瓊林之宴。所以頗耽誤了些時日。他來時候,遠黛等早來之人,其實已等了有數個時辰了。
遠黛確信,她與百里肇獨處之時,從人呈上的櫻桃,先前並沒有。但她卻不能肯定,在這事上,百里肇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也或許,這一切,都是自己太過謹小慎微了。
遠黛靜靜想著,心中卻只覺得不甚踏實。對百里肇,她從來也沒有太多的奢望。在她心中,至始至終所求的,不過是二人間如朋友一般的相處。
然而就目前看來,這一點,彷彿已成了奢望。她當然不會自大到以為百里肇會對她情深一往,但她卻可以確定,至少目前而言,百里肇對她,無疑是饒富興趣,甚至是多方試探的。
一直以來,她在他面前坦然無偽的言語、行止似乎並未打消他的興趣。
神色淡漠的坐於書房之中,百里肇慢慢翻看著案上堆積的文牒,心思卻全不在這些文牒上。門外廊上,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卻是他極為熟悉的足音。
不片刻,門上已響起了數聲輕叩。沒有抬眼,百里肇淡淡應了一聲:“進來!”
外頭那人應了一聲,便已推了門進來。書房之內,亮如白晝的燈光清晰的照出邁步進來那人的面容,赫然便是嶽堯。上前朝百里肇行了一禮後,嶽堯也不言語,便自靜靜立在下首。
隨手闔上面上正看著的文牒,百里肇抬眼問道:“如何?”
皺了下眉後,嶽堯道:“不知王爺此言,所指為何?”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注目看他,旋之唇角微揚:“你以為呢?”百里肇閒淡反問。
嶽堯不甚甘願的道:“屬下以為,沅真之事,只是屬下的私事!”
百里肇神色不動,只平平回道:“這一點,本王自然明白!”他口中說著自然明白,但那態度,卻仍是淡定而堅持的。
嶽堯大為無奈,當下不快道:“王爺想要知道的,來日總會知道,又何必非要急在一時!”
見他死活不肯吐露分毫,百里肇微微皺眉之後,卻也只得放棄了原先的打算。擺一擺手後,便也不再多言。嶽堯見此,心中不覺一鬆,當下更不遲疑,告辭之後,便忙退了下去。
書房內,百里肇獨自高踞案後,靜靜沉吟。對於婚姻,一直以來,他都並不如何抗拒。他很清楚,他總是要娶妻的。事實上,從宮廷走出的皇子們,對於正妻,大多是不在意的。
天下人都知娶妻求賢,納妾求色之理,他們又豈能不知。對他們而言,這個所謂的賢,卻並不如普通人所想的賢惠二字。他們,求的是補益。他們所想要的正妻,必須有足夠的家世,至於容貌、性情,有固然是好,沒有,卻也並不那麼重要。
正妻,於他們而言,很多時候,都只是一個擺設。眾人如是,他百里肇自也並不例外。
在蕭皇后為他選的幾名人選裡頭,遠黛的家世無疑是最好的。凌府乃大周的開國元勳,百餘年下來,凌府開枝散葉,莫說長房一支,便是旁支,也頗出了些人物。
遠黛比其他人所差的,只是她並非嫡出這一條。然而這一條,對於百里肇而言,其實也不重要。北疆大戰之時,凌昭曾在他的帳下聽令,也因此對他頗為信服。
有了這一點,遠黛並非嫡出的身份,便也並不那麼令人難以接受。可以說,從一開始,百里肇所考慮的,不過是該給遠黛怎樣的名分而已。
而如今,遠黛彷彿已愈來愈多的佔據了他的心思。
這個想法才一出現在腦海,百里肇便不由的皺了眉。這種感覺,其實並不太差,但他卻不喜歡。尤其是他發現遠黛似乎也不大願意事情如此發展下去後。
那盤櫻桃,其實來的很是簡單。延德帝宣他入宮參加瓊林之宴,而瓊林宴上,卻恰恰便有櫻桃這等時令的鮮果。鬼使神差一般的,他居然便想起了遠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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