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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需要現包的,因此卻要比其他更費時些。三人暫且放下略顯沉重的話題,各自往碗內看去。這一看之下,蕭呈嫻便忍不住的先讚了一聲好。這一碗餛飩,皮薄如蟬翼,漂浮於碗內更近乎於半透明,這素餛飩的餡,卻正如先時那婦人所說的那樣,包的乃是鮮嫩的春菜。
因此那餡包於其中,便恰似翡翠一般,青碧通透。那湯也不知是什麼物事熬了出來,更是清而白,湯麵之上,飄了數點油花,幾片青翠的蔥花,無需動口,只看著便已讓人心曠神怡。
贊過一聲之後,蕭呈嫻便迫不及待的舉了匙,盛了一隻素餛飩送入口中。入口只覺鮮甜無比,餛飩皮更是入口則化,其味之鮮美,不可言喻。
及至吃完了,蕭呈嫻仍覺有些戀戀,然她素來食量不大,這會兒也實在吃不得了,當下不無遺憾的嘆了一聲,眼睜睜的瞧著羅起東又吃了兩碗,神色之間,居然頗有羨慕之意。
遠黛在旁看著,卻是不覺好笑,然當著羅起東的面,她自也不好開口取笑蕭呈嫻。
一時三人用過了餛飩,羅起東便自抬手喚過那婦人結算了銀錢,又如數與了她銅錢。蕭呈嫻在旁看著,其實倒有心賞那婦人些銀兩,但因先前曾說定由羅起東做東,最終也只得作罷。
遠黛則是神情自若,彷彿什麼也沒看見,只是悠然而行。蕭呈嫻見她已往前走去,少不得忙忙的跟了上去。羅起東則亦步亦趨的跟在二人身後,看著倒像二人的隨從一般。
遠黛只顧著與蕭呈嫻一路閒遊,倒是蕭呈嫻想著身後跟著的羅起東,卻不免有些微微的歉然。猶豫一刻之後,畢竟輕拉了一下遠黛,示意她停步之後,這才轉向羅起東道:“今日煩勞羅兄做東,卻是多謝了。改日若得了機會,我二人自有回報!”
與二人一道吃過素餛飩之後,羅起東面對著二人,也不似先前那般緊張。聞聲之後,忙自搖頭道:“蕭小蕭兄若說這話,卻是太見外了!說起來,我身上這份功名,若非二位兄臺,只怕也萬萬博取不得。二位對我的恩情,起東永生不能忘卻!”
說到此,羅起東面上卻又不免現出了幾分激動之色,面色復又泛起了紅暈。
遠黛其實已有好一會子未與羅起東說話了,此刻聽了這話,卻忽然又開了口道:“羅兄今兒怎會獨自前來上香的?”
羅起東與遊方信二人甚為交好,按理該是同來才是。
羅起東忙自解釋道:“今兒是我的輪休日,偏巧又趕上了朝廷五日一次的休沐,我們三人原是早早約好要一道來的,卻不料翰林院掌院邱大人今日正逢六十壽誕。翰林院之人,便約了同往邱府為邱大人賀。我也只得一人來了!”
今日正逢朝廷休沐,這一點,遠黛與蕭呈嫻自都是知道的,至於那位掌院大人的壽誕,她們卻還真是不知。畢竟平京極大,也並不是所有人與蕭、凌二府都有交情的。
若有所思的看一眼羅起東,遠黛道:“原來如此!”
羅起東既知蕭呈嫻已有逐客之意,自是不會厚顏再留下去。而於遠黛而言,事情做到這個份上,已是她的極限,她也無意再繼續下去。當下三人又略說了幾句後,便自道別而去。
羅起東才剛去了,蕭呈嫻便自賞了遠黛一記白眼,微嗔道:“你今兒可促狹夠了?”
遠黛聽得抿唇一笑,倒也並不在意,只閒閒道:“聽姐姐這話說的,倒彷彿我做了什麼一般!”神色卻是若無其事的,彷彿今日一切,都與她全無干系。
蕭呈嫻也不好就著這一二人心知肚明的話題深說下去,又自白她一眼之後,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二人默默行了一刻,她才微嘆了一聲,慢慢道:“其實他們幾人,也真是不易!”
對於她的這句話,遠黛心中卻是頗為讚許的。點一點頭後,遠黛贊同道:“姐姐說的極是!”
聽她這麼一說,蕭呈嫻卻又忽然想起什麼一般的輕哼了一聲,責問道:“今兒那香椿,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有意讓他來說的?”
對於她近乎責問的言語,遠黛倒也並不在意,只嘻嘻笑道:“姐姐這話,我可不大明白呢?”
見她如此,蕭呈嫻卻終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你可也罷了!我雖不識得這香椿,也曾從醫書之上見過。以你的見識,我可不信你竟會對這香椿毫無所知!”
遠黛聽得直笑,既已被她識穿,她自也放棄了繼續裝傻充愣的打算,當下笑道:“待得明年春日,姐姐若還在京中,我定當請姐姐過府,嘗一嘗我親做的香椿宴,以作賠罪,如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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