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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邊心中驚詫,秦同旭那邊又何嘗不是意外之極。事實上,在得知沅真回了姑蘇之後,他便一直試圖與沅真見上一面,以細細商榷“養顏丸”之事,然而沅真卻一再推脫,不肯相見,讓秦同旭全無辦法。畢竟沅真不同於一般生意人,她乃是個女子,素常甚少出門,清苑又是門禁森嚴,無法下手,想要與她不期而遇也比旁人更要困難得多。可以說,秦同旭真是做夢也沒想到。竟會在此與沅真巧遇。愣了一愣後,他忙拱手笑道:“袁東家,久違了!”
沅真乃是丫鬟出身,父母姓氏、籍貫為何,早已無從打聽。然而這一點,外人自是不得而知,幾乎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姓“袁”,故此姑蘇左近之人都稱呼她為袁東家。
雖因秦同旭的忽然出現而感到甚為詫異,但沅真在姑蘇打理“緣記”數年,早已處變不驚。陡然見了秦同旭,雖則吃驚,但也很快一笑。神色如常的還了一禮,便自請了四人入內。坐在裡頭的嶽堯見四人入內,少不得起身相迎,對秦同旭他倒不在意,只是乍一眼見著秦晚。卻不免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還未及開口,那邊秦晚早叫了出來:“呀!是你!”
她這一叫,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嶽堯,百里肇、遠黛、沅真以及錯愕的秦同旭。
嶽堯被種種意味不同的目光看了個哭笑不得,無奈的看一眼秦晚,畢竟解釋道:“這個小姑娘。我在小酒鋪見過她一面,她去找俞初!”俞初,正是初煒在姑蘇所用的化名。俞初二字顛倒了來。諧音恰是初雨。而初煒的酒鋪子也正是叫做小酒鋪。
陡然聽得俞初二字,秦同旭的面色便有些古怪。秦晚則在紅暈上臉的同時,悄悄的拿眼看了一眼秦同旭,那意思,顯然頗有些心虛。百里肇則是墨眉微皺。神色若有所思。
“我他以前救過我所以所以”發現眾人的目光已有志一同的轉到了自己身上,秦晚終於忍不住結結巴巴的說著。然而這些話,顯然只會越描越黑。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中都現出了原來如此的意思,唯一深感無奈的只有秦同旭,輕咳一聲之後,他淡淡道:“小九,不許胡說!”很顯然的,對初煒,秦同旭是不贊同的。
不過這一點,眾人倒也並不意外。若不說出初煒的身份去,光只看他如今這樣兒,既是殘廢又嗜酒如命,又有哪個正經人家願將自家女兒嫁了給他。而對初煒的身份,遠黛等人自然更不會胡亂的將之說了出去,平白為初煒引來麻煩,畢竟初煒怎麼想的,眾人都還不知情。
沅真適時笑道:“走了一整個早上,想來大家都早餓了,且不說這個,過來坐吧!”一面說著,已自抬手作勢,示意眾人入座。她既出面解圍,兩下里又都有志一同的並不打算就此事繼續談下去,自然也各謙讓著分主賓坐下了。
桌上,早擺好了下酒菜,沅真含笑的起身,提了酒壺,為眾人斟得滿了。
眾人寒暄幾句,各飲一杯之後,秦同旭方起身朝百里肇二人笑道:“我只聽說清苑之內來了貴客,卻不知道原來就是白兄夫婦,失禮之處,還請白兄見諒!”一面說著,卻已舉了杯:“且容我借花獻佛,敬白兄一杯!”神態之中,卻是更見熱絡。
他本就有心與百里肇相交,此刻知曉百里肇二人與沅真相熟,不免更是欣然。心中更打定了主意,必要藉著百里肇這一條線,將“養顏丸”一事敲定下來。
微微頷首,百里肇也並不起身,只舉杯道了一句失禮,便仰頭飲盡了這一杯。
敬過了百里肇後,秦同旭便又轉向嶽堯:“這位白三兄”先時眾人見禮之時,便說了嶽堯乃百里肇三弟,名白顯堯,因此秦同旭便自然的稱呼他為白三兄。
然而他叫的自然,嶽堯聽著,可並不覺得舒坦,眉頭微微一蹙,乾脆的打斷了秦同旭的言語:“秦兄直呼我的名字便可!”
見他如此爽快,倒讓秦同旭頗有些意外之喜。對百里肇,他總覺有些難於親近,說話也是格外小心,然而眼前這位白顯堯卻顯然更易親近的多,至少面對這個白顯堯時,不會讓他有種壓抑的喘不過來氣的感覺。“顯堯兄,請!”他很快從善如流的改變了稱呼。
對秦同旭,嶽堯算不上有什麼好感,但秦同旭無疑也不是個令人厭惡之人,加之旁邊還有個秦晚在,對於秦晚,嶽堯還是頗為喜愛的,況據他看來,秦晚與初煒或者還真有那麼點可能,這幾個因素加在一塊兒,便也足夠嶽堯對秦同旭客客氣氣了。
與秦同旭對飲了一杯後,嶽堯卻忽然轉向秦晚道:“秦姑娘近日可曾去過小酒館嗎?”
這話卻真真是哪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