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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幾封函件。聽得熟悉的腳步聲漸行漸近,他便抬了頭朝著遠黛一笑,閒話家常一般的問道:“與沅真說了些什麼?竟去了那麼久?”
抿嘴一笑,遠黛走了上前,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渾若無事的道:“沅真同我說,她打算將‘緣記’交給秦家來打理,日後便可不必常往來姑蘇與平京之間!”
百里肇聽得挑一挑眉,卻還是問道:“你答應她了嗎?”對於“緣記”他自是不在意的,但遠黛既在他面前提了,他便不能不問上一問。
神情寧淡的伸手提起桌上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遠黛答道:“我同她說,這事等我與王爺商量了,再給她準信!”
百里肇自然知道遠黛不是那種無的放矢之人,聞聽這話,卻不覺詫異,略一思忖,方問道:“說起來,我至今也沒弄明白,這個‘緣記’究竟是你的,還是沅真的?”
“‘緣記’本來只是一間很尋常的脂粉鋪子”遠黛平淡的解釋著:“王爺也知道,‘緣記’乃是我義父安插在江南的一粒棋子,其作用,王爺想來心中有數!”見百里肇頷首,她才又接著說了下去:“後來,義父尋了個藉口,將‘緣記’盤了出去,算是撇清了與南越的一切關聯。我與沅真、雲裳到了萬州,便將義父留下的物事取了出來,作了三份。我留下的,多是銀票等物,產業之類,江南一帶的,我都給了沅真,北境的,則給了雲裳”
“當時原是交割好了的,可是幾個月後,她們二人一前一後的又都去了平京。雲裳是素性自由,對於生意場上的事兒,只覺得煩心,便要將她的那一份還給我。沅真則說,她決意要留在平京我身邊,這些產業,也希望我收回!我拿她二人無法,只得重新分割,將南方的‘緣記’與北境的‘馭記’分別劃做了三份,為我們三人所共有”
陡然聽得“馭記”二字,百里肇卻不由大大的吃了一驚:“你們在北境的產業竟是‘馭記’?”他不得不感到震驚。“馭記”的這個“馭”字,所指的,正是馭馬之術。
馭記與緣記不同,它存在於北境至少已有二十餘年。馭記所憑藉的,便是絕頂的養馬與馭馬之術。北狄一族逐水草而居,舉族皆為戰士,甚至可說是自幼便生長在馬背上。正因如此,北狄之人無不擅騎擅射,血性十足。他們敢拼敢殺,劫掠之時,更是來如閃電去如風,讓大周防不勝防,往往只有跟在後頭吃灰的份。
早在大周建都平京之後,太祖皇帝便曾親下敕令在北境闢馬場。然而北境馬場,貪腐一直不曾稍停,天高皇帝遠,歷任大周帝皇也對此頗為頭疼。無奈之下,朝廷只得頒旨,允許百姓在北境開設馬場養馬,且承諾兵部絕不強徵馬匹。
如此一來,倒也吸引了不少人去。而這其中,最為優秀的馬場,便是“馭記”馬場。
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只如初見
眼見遠黛點頭,百里肇這才不無感喟的道:“如今看來,當年廣逸王還真是所謀匪淺!”江南一帶的緣記倒也還罷了,北境的馭記卻真可稱得上是插在大周心上的刀子了。
遠黛聞聲,卻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接言。百里肇的意思,她自是懂的,而事實上,一直以來,在百里肇面前,她都絕口不提馭記,甚至連掌管馭記的雲裳,她也從不在旁人面前提起,彷彿雲裳與她全無關係一般,這一切,都因馭記不比緣記。
緣記,賣的是胭脂水粉,做的是女子生意,雖說掙錢不少,但江南一帶,從來也不曾少過有錢之人。與緣記相比,身處北境的馭記則大不相同。凡馭記出來的馬兒,無一不是百裡挑一的寶馬,為不引朝廷猜忌,馭記養馬,從來貴精不貴多,每年最多不過千匹。這些馬兒,除少數被各地的達官貴人買去以為座駕外,大多流入軍中,並深得大周將領喜愛。
除卻養馬,馭記還兼做一些毛皮、糧食甚至藥材生意。可以這麼說,在北境,馭記的生意做的不算最大,但卻毫無疑問是最不容輕忽的。
若有所思的看一眼遠黛,百里肇忽而問道:“若盡馭記之力,一年可養多少馬匹?”
微微搖頭,遠黛不答反問道:“王爺對馭記所養之馬該是頗為熟悉的吧?”
百里肇頷首,他曾在北境軍中待過不淺的一段時日,自然不會沒見過馭記的馬匹,正因見過,也騎過,他才愈加明白,馭記馴出的戰馬有多麼出色。
見他頷首,遠黛便一笑。跟著又問道:“王爺覺得,這樣的馬,馭記一年能馴出多少來?”
聽得這話,百里肇不覺沉默下來,微微一嘆之後,他道:“是我想得差了!”馭記立於北境至今已近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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