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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真是太長了,不管是從他看來,還是於她而言。
“你想說什麼?”百里肇似乎也不想再說這個。而是正色的開口問道。
“我想說,也許紫蘇被擄一事,衝的是我!”聽他提起正事。遠黛便也很快收斂了情緒。
“你是說——月梔花精油?”百里肇乾脆簡潔的問著,卻是一語中的。
對於他的反應,遠黛並不意外。事實上,若百里肇真是個蠢人,當日她又怎會自請嫁他。苦笑一聲。遠黛徐徐道:“有一件事,之前我沒有告訴王爺。是因覺得並無必要。不過到了今兒,我便是不想說,只怕也不成了!”
百里肇也不言語,只是靜靜看她。
下意識的抬手揉了一揉太陽穴,遠黛忽然覺得這話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她甚至有些後悔,也許也許如果早些對他說,她會更容易說出口些。嘆了口氣後,她終於還是開口道:“我曾經答應我四哥答應要嫁給他”
眸光陡地一凝,良久,百里肇方緩聲道:“他如今已是大越皇帝了!”他的語氣很是平靜,聽著倒像是在與遠黛討論著,今兒的太陽很好一般,然而言語之中卻又似乎壓抑著什麼。
這一點,她又怎會不知道。事實上,若非他成了大越的皇帝,她又怎會離開郢都。
見她神色怔忡,遲遲不語,百里肇的眸色不覺又是一暗:“為什麼?”他忽然問道。
惘然抬眸看他,遠黛有瞬間的迷茫:“為什麼?”她疑惑的重複著,有些明白不過來。百里肇也不言語,就那麼的看著她,眸光幽邃的讓人看不懂。
定一定神,遠黛無意去理睬那句為什麼究竟確指什麼,輕抿了一下櫻唇,她平淡道:“若是你有留心南越,那你就應該知道,在我離開郢都之前,他已立了皇后!”
百里肇仍不言語,面色更是一逕的淡漠,淡漠的如同她與他初見時的樣子。
沒有過多的注意他的神色,事實上,這個話題一旦開始,她也再停不下來,必須要將一些早已深藏在記憶內,不願再行提及的事兒一一的挖了出來:“我義父,他與我大哥、四哥的母妃,是有些交情的,所以,大哥與四哥時常會來廣逸王府”
“極小的時候,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父王親生的”念及從前往事,她竟忍不住的失口吐出了“父王”二字而非是她偶爾掛在口邊的義父:“父王也是如此”輕吐一口氣,她繼續的說下去:“整個郢都,幾乎都沒有人知道,我原來並非是父王的親生女兒”
百里肇聽得心中微動,遠黛的這一席話,無疑是確認了他先前的猜疑。因為這世上,都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明珠郡主並非廣逸王親生,所以那個人才需要那麼辛苦的抹去她曾經存在的痕跡。而那人既肯下那麼大的工夫去做這些本不必要的事,其心意其實已可見一斑。
只是這些話,即使心中清楚明白,他也是斷然不會說了給她聽的。
“大哥與四哥,都很疼愛我”靜靜垂眸,注視著面前茶盅內已所剩不多的淺褐色茶水,薄薄的一抹水痕,依舊清晰的照映出她的容貌:“我一度以為,這樣兄友弟恭、快樂無憂的日子會持續很久”可是沒有!只因為,皇室中人。已擁了太多的權勢與富貴。而人生,總不可能是完滿無缺的。在擁有了極致權勢的同時,也註定了他們無法享受常人的生活。就好比,她的父王廣逸王與他的皇兄——當朝的景軒帝一樣。
景軒帝,其實也可算得是一個好皇帝。而一個好皇帝,通常是不會長命百歲的。
皇帝的身體,一天天的惡化了,朝中也因太子之爭而掀起了層層的波瀾。這波瀾來的如此的快,範圍又是那麼廣闊,幾乎只在一夜之間。原本和睦無間的兩位皇子已然反目成仇。
他們的翻臉來得如此之快,以至於直到今日,遠黛也還沒弄明白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廉親王石傳珉。既是嫡出,又是長子,性情沉穩大度,在大多數朝臣看來,他是擁有最大勝券的皇子。相比之下。穆親王石傳鈺雖也是嫡出,其母卻是繼後,於名分上本就差了一截,更不說他排行第四,情性又更偏於遊戲人生一些。
對於皇位之爭,早已心灰意冷的廣逸王自是無心去理睬的。
遠黛那時。也不過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小少女,甚至還不曾及笄。於她而言,生活中最大的樂趣。便是兩位哥哥在某一個或陽光明媚、或細雨飄零的午後、傍晚,忽然出現在她所住的綠楊苑內,笑吟吟的同她說:“青螺,走!大(四)哥帶你出去玩!”
因著廣逸王與景軒帝之間的矛盾,她進宮的次數。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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