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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不過我既答應過你保羅起東一命,自然便會做到。至於他與蕭呈嫻之事,那卻要看蕭呈嫻自己了!”
遠黛聽他這麼說著,卻是不由的蹙了眉,半晌方苦笑道:“王爺如此,倒叫我為難了!”她之所以寧願得罪蕭後與李淑妃,也要求百里肇插手此事,為的自然是蕭呈嫻而不是羅起東。但如今百里肇卻擺明車馬,乾脆的表示,對於這事,他是不會再管,怎由得遠黛不頭疼。
百里肇聽得笑笑:“這事其實倒算不上為難!我的安排,我想你知道,羅起東既肯為了蕭呈嫻連命也不要,蕭呈嫻怎麼就不能隨他去北疆?常言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既不願挑富貴平坦路走,那往後如何,也只能是聽天由命!”
遠黛聽得半日無語。事實上,在此之前,誰又能想到事情最終會演變成這樣。雖則出身貧寒,但羅起東畢竟是正正經經的科舉出身,又是當朝武狀元,堪可算得青年翹楚。若能娶得蕭呈嫻為妻,將來前程自然是一片光明。然而這一切,在目下看來,卻都已是不可能之事了。
遠黛默默想著,不覺嘆了口氣,心中著實有些鬱郁。
羅起東本是武狀元出身,此去北疆,必然是要隨軍打仗的。而沙場之中,刀槍無眼,一將功成萬骨枯,誰又敢擔保羅起東就真能安然無恙的從萬軍之中殺將出來?
他若有個萬一,那蕭呈嫻豈不是遠黛蹙了眉,面上憂色更甚。
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百里肇淡漠道:“就算這事源頭在你,但事到如今,已非是你所能決定。我勸你也莫要過多的插手,免得吃力不討好!”
遠黛聽得嘆了一聲,好半日才道:“王爺說的是!”蕭呈嫻的性子,她很是明白,這事她既已決定,又怎是別人可以輕易扭轉得,故而她雖心中擔憂,卻也並不會去勸說蕭呈嫻什麼。
微微揚眉,百里肇似笑非笑道:“這事說到最後,卻還是蕭燦那老小子打錯了算盤。倒也算得是自作自受。你且看著吧,他是不會坐視羅起東有事的!”
聽他這麼一說,遠黛不覺一怔:“王爺這話卻是什麼意思?”
百里肇笑笑:“遠黛,你太小看了蕭家!能在大周屹立百餘年而不倒的世家,雖然各有其屹立不倒的原因,但其中卻有一條他們共同信奉的原則——絕不輕易站隊!”
遠黛聽得心中一震,沉吟的沒有言語。百里肇則語調平靜的繼續說下去:“你以為,蕭燦會因蕭皇后的一些小小壓力,就低頭答應這門婚事?蕭呈嫻與蕭呈燁兄妹感情如何,是你親眼所見,而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蕭燦與皇后的兄妹情誼絕不輸於他們!”
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遠黛道:“這麼說來,羅起東之事,竟是李淑妃自作主張,蕭皇后可能根本並不知情?”
百里肇搖頭道:“這個卻不好說!也或許,她根本就是知道的,只是有意不去過問而已!”
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切其實都已清晰。蕭後的確有意促成寧親王與蕭呈嫻的婚事,然而寧親王百里肅卻無疑並不是蕭燦所滿意的女婿人選。恰在此時,蕭呈嫻卻偏偏說出了羅起東的名字。蕭燦得知此事後,便想著試探試探羅起東,看他對蕭呈嫻可是真心。卻不料幾方角力之下,事情竟弄到了這個地步。也難說蕭燦如今是不是正在府中捶胸頓足的懊惱不已呢。
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遠黛也便不想再對此事做什麼評述,只搖了搖頭。
她既不說,百里肇自然更是懶得多言,便重又端了桌上已然半溫的茶水又喝了一口。茶一冷了,便顯澀口,然百里肇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遠黛在旁瞥見了,再看一看天色,卻是早過了午時了,少不得揚聲喚了文屏等人,命去備飯。
許是昨夜未曾睡好的緣故,用過飯後,百里肇竟沒離開,而留在澄懷居小憩了片刻。遠黛卻是出奇的毫無睡意,獨自在貴妃榻上歪著,出了一回神,終究起了身,行到側屋,令文屏研墨,揮毫寫了一封書信與蕭呈嫻,又使文屏速速送去寧夫人的宅邸。
文屏去後,遠黛自覺精神尚好,便索性息了午憩的意思而站起身來,出屋在院子裡閒走了幾步,一時卻又想起荼靡院內正自盛開的荼蘼,不覺更動了遊興,也不帶丫鬟,便獨自一人往荼靡院的方向行去。日正當午,陽光正好,荼靡院內,花開勝雪,幽香馥馥。
遠黛沿著那條積滿落花的小徑緩緩而行,心思一時澄澈安寧。索性在一邊的石階之上坐了,閒閒散散的靠在那裡,遠黛長長的吸了口氣,覺得通身舒泰。
後事不論,至少當前而言,蕭呈嫻之事是已成定局,再無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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