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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這裡說著話,那邊文屏卻已引了沅真進來。或是由於遠黛仍在新婚的緣故,今兒的沅真桃上著桃紅潞綢小襖,下拖翠色挑線裙子,鮮麗的色澤卻為她原就秀雅大氣的容顏更增了三分嫵媚。她這裡含笑的進來,盈盈的施禮問安。
不露痕跡的打量了她一眼,百里肇這才開口道:“不必多禮!坐吧!”
遠黛在旁聽了這一聲,這才含笑起身,走上前去,扶起沅真:“來!”沅真笑著謝了座,這才站直了身子,在文屏知機的搬了過來的一張錦杌上頭坐了。
百里肇所以留下,原不過是為了見一見沅真,見過之後,卻也無心多留,朝遠黛二人點一點頭,道了一句有事之後,便招手示意文屏過來。文屏忙上前推了他出門。
待他去了之後,沅真這才不無詫異的看向遠黛:“小姐這般急著找我來,可是有事?”她與遠黛原是自幼一道長大的,名為主僕,其實姊妹,彼此之間自也不存在什麼客套之類,因此百里肇這一走,她也並不贅言,便自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去了。
微微嘆了口氣,遠黛道:“原本確有一件事兒要交待給你知道,但因我一時失算,這會兒已是遲了!”她雖說著“遲了”二字,畢竟還是將這事的原委一一的說了。
沅真聽得眉心微蹙,目光便也自然而然的落在桌上的那隻藥臼上:“我道小姐今兒怎麼又取了這東西出來了,敢情是遇了煩心事兒了!”言下卻不免帶了幾分嗔怪之意。
遠黛為之苦笑:“才剛走了一個,你卻又來了!我叫你過來,可不是要聽你嘮叨的!”
聞得此言,沅真不覺一怔:“才剛走了一個?小姐所說的走的那人,難道竟是睿親王?”
脫口說出那話之後,遠黛便知自己失言了,然而話既出口,卻已再收不回來。見她神色古怪,沅真如何猜不出自己已自一語中的。她與遠黛自幼一道長大,對遠黛的性子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見她如此,便也笑笑的轉開了話題:“不知小姐現下有何打算?”
見她沒有追問下去,遠黛不由心中一鬆,對於這件事,她其實早已想得清楚透徹,聽沅真一問,便即答道:“這事兒的源頭在我身上,如今鬧到這種地步,我又豈能脫身事外!李淑妃若識相也還罷了,若不識相,卻須怪不得我了!”說到最後,已自語聲淡漠,似藏殺機。
話說到這裡,遠黛卻又忽然想起一事來,因向沅真道:“你如今也算是與宮中太醫署扯上了些關係,卻不知可曾見過宮內那位魯醫正沒有?”
雖不解於遠黛竟會問起此事,沅真仍是點頭道:“前數日我親自進宮,送了一批藥材去,恰是這位魯醫正查檢的。這位大人倒是通曉藥理,性子看來也頗方正。小姐怎會問起他來?”
淡淡一揚唇角,遠黛道:“只因這位大人非但知道聖女花,更似乎知曉聖女花的真正功用!”
陡然聽得這話,饒是沅真素來鎮定,也不由的睜大了雙眸,吃驚問道:“小姐是怎麼知道此事的?”她震驚問道。天下之大,知道聖女花的醫者固然不多,但一傳十,十傳百下,知者倒也不少。然而通曉聖女花可制天下萬蠱者,即便說破了天去,怕也不過十指之數。
這之中的理由說了起來其實也是極簡單的。一則聖女花原就是稀世罕有之物,見者寥寥,口口相傳之下,便多有人以為此花早已絕跡世間。二則這等奇花,效用頗多,雖說不上起死人而肉白骨,但配以應症之方,其功效往往百倍平常。
人食五穀雜糧,豈能無病無痛。天下醫者,平日看視的,也多是些頭痛腦熱、傷筋動骨的小症,若真碰上什麼天下絕症、奇毒怪蠱之類,十個裡頭只怕倒有九個半要為之瞠目。知道此事的養蠱製毒之人,自也不會將聖女花的這種偏門用途說了出去,平白的給自己找不自在。
如此一來,聖女花可制天下萬蠱的這一用途,便成了一個絕頂的秘密。
“睿王所中的,正是菟絲!”遠黛平靜的答著沅真的問話。
睿王為皇室親王,魯醫正又是太醫院內數得著的名醫,聽遠黛這麼一解釋,沅真哪還明白不過來,點一點頭,她道:“小姐的意思,我已明白了!”
天下之蠱,源自湘西。而湘西,卻是南越的領地。故而遠黛在聽得百里肇提起魯醫正時,第一反應就是這位醫正大人怕是與南越有著莫大的干係,因此此刻,她才會同沅真說起這事。
默默了片刻,沅真終是忍不住輕聲的問道:“小姐那邊”
朝她擺一擺手,遠黛平靜道:“他的脾氣,你我都清楚得緊!旁的且不去說,你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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