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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樁婚事,她本是不看好的,但卻知道,她攔不住。所以,她只能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儘量為杜若安排好一切,讓她日後不至於全無倚仗。不想再多說下去,她開口打斷凌遠萱的追問:“你呢?今日已是重陽,月底,便是你成親的日子了?”
聽她問起自己的婚事,卻由不得凌遠萱不暈生雙靨,同時更將杜若之事丟在了腦後:“九姐姐,你不知道,最近這陣子,我心裡總覺得忐忐忑忑的!”她遲疑的低聲道。
擇定婚期的那一陣子,她是欣喜的。遠黛出嫁之時,她心中甚至會有些嫉妒,嫉妒遠黛這麼快便能出嫁,而她,卻還要再等上幾個月。然而婚期愈近,這種急迫與欣喜便愈淡,取而代之的卻是忐忑與兢兢不安——她要離開疼寵她的爹孃和乖巧的弟弟,嫁去陸府,從此再不是凌家的女兒,而是陸府的媳婦,是陸維傑的妻、陸母的媳婦。
這一切,對她而言,都無比的陌生,也讓她不由自主的心生懼意。
凌遠萱的心思,遠黛自然無法全盤知曉,但將人心比自己心,對凌遠萱懼嫁之意,她倒也不是全無體會。不管如何,她也曾有過那樣的經歷。與百里肇的婚事,雖然由她一手主導,但新婚之夜,她又何嘗不是心生忐忑,甚至因百里肇不曾碰她而暗暗欣喜過。
“這世上男女多是盲婚啞嫁,比較起他們來,你我總還是幸運的!不是嗎?”說著這話的時候,遠黛竟忍不住別過頭去,看了一眼離著二人足有二十餘步遠的百里肇二人。
似乎察覺到她投來的視線,百里肇也自抬眼看了過來。秋陽熙熙,透過層層繁密的楓葉隙縫,灑落點點金輝,斑駁的落在他的發上、衣間,清俊雍容的面上,雙眸沉邃一似大海。四目相交之下,他的眸中便自泛 點笑意,薄唇也隨之勾起一個輕緩溫存的弧度,這一刻的他,融去了渾身的疏離淡漠之氣,溫雅熙和的令人移不開眼去。
莫說是遠黛,便是在旁看著的凌遠萱也有片刻的失神。好半日,她才嘆了一聲,低聲的對移開視線的遠黛道:“原來睿親王竟這麼好看!”言下不無詫異。
沒料到她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詫然回頭看她一眼,遠黛笑道:“你才發現?”
赧然一笑,凌遠萱自己,也都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了。一直以來,對這位淡漠疏離,少言寡語的九姐夫,她都只敢偷空覷上一眼,又哪敢評頭論足之。吭吭哧哧了半晌,她才無奈的為自己辯解道:“他那麼兇,我哪兒敢多看!”
為之一笑,遠黛才要開口時後,遠遠的,卻忽然傳來一聲悶悶的嘶吼。那聲音才剛傳入耳中,這山林之中便忽然的起了一陣風,一陣不一般的風,風中隱隱然的,似帶了一股腥味。
陡的驚了一下,也顧不得其它,遠黛猛的一拉凌遠萱,沉聲道:“快!”口中說著,卻已拉著凌遠萱疾步的往百里肇的方向奔去。
那一聲嘶吼來的甚為詭異,似乎能從人心底勾出一絲天然的恐懼之意來。驚了一下後,凌遠萱便覺雙腿一陣發軟,感覺到遠黛在拉她,她便也一片茫然的踉踉蹌蹌跑了幾步。
然而前頭的遠黛卻又忽然的停下了腳步,凌遠萱本就是被她拉著跑的,她忽然停了步,她卻仍是茫然不覺,順勢往前一栽,卻撞在了遠黛身上。當她捂著被撞得生疼的瓊鼻抬頭看時,雙眸卻一下子直了。與此同時,山巔之上九九亭畔,也傳來了尖銳的驚呼之聲。
“老老虎有老虎”無數個聲音陡地疊加在了一起,交匯成了一個巨大的呼喊聲,聲音裡滿是恐懼與顫抖:“救命救命啊”
若換在平日,凌遠萱必會被這叫聲所驚,然而此時,她卻彷彿根本不曾聽見這些尖叫一般,她只是定定的看著,看著前方離著自己最多不過百步遠、體覆棕黑色條紋,頭頂“王”字徽記、體型龐大又不失矯健的生物——那是百獸之王:虎。
“老虎”她喃喃的說道,腦子一時竟回不過意來。目光愣愣的掃了過去,才剛與那虎一雙銅鈴般的兇目對上,下一刻,卻覺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竟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從昏昏沉沉中醒來,幾乎在清醒的第一刻,她的腦海中便自現出了那一隻兇獸的面目,下一刻,凌遠萱已不能自控的發出一聲尖銳至極的驚叫。一雙溫暖柔軟的手旋即緊緊握住了她的,耳邊,也隨之響起了羅氏急促的安慰聲:“沒事了萱兒沒事了娘在”話說到一般,卻早哽咽不止。母女連心,凌遠萱固然受驚不淺,她又何嘗不是。
一面反覆的說著這幾句簡單的言語,羅氏的一手緊緊握住女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