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文屏應著,便匆匆的退了下去。遠黛獨坐屋內,端了惠兒剛沏來的茶慢慢啜著,卻是一言不發。杜若來的倒快,不過盞茶工夫,已跟著文屏急急的走了進來。
擺手遣了文屏兩個下去,遠黛指一指緊挨在炕旁的一張錦杌,溫聲道:“坐吧!”
杜若謝了座,便在錦杌上坐了,靜靜等著遠黛發問。沉吟一刻後,遠黛終於問道:“杜若,你在老太太跟前也有好些年了吧?”
杜若點頭應道:“是!我原是那年冬日進府的,到今年此時,剛剛一十四年!”
“嗯”了一聲後,遠黛直截了當的問道:“那從前之事,你知道多少?”今日周姨娘鬧出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甚小。對於如今正住在環翠閣的杜若,遠黛不信她會一無所知。
果不其然,杜若聞言之後,稍稍猶豫一刻,才輕聲問道:“小姐可是想知道周姨娘之事?”
遠黛點頭:“你可知道嗎?”她身邊的幾個丫鬟,文屏與採蓮雖是凌家的家生子,但其父母都不曾在內院伏侍過,知道此事的可能不大。惠兒與翠衣則乾脆是她自己買來的,自然更無可能知曉。這般一算,唯一可能略知一二的便是杜若了。杜若入府雖才只有一十四年,但入府之時,已解人事。又且一直跟在蕭老太君身邊,知道一些不為人知之事也是正理。
蹙眉深思良久,杜若方低聲道:“不敢隱瞞小姐,這事我雖不十分清楚,但確是隱約知道一些”說到這裡,杜若不由抬眸,偷覷了遠黛一眼。見遠黛神色如常,似在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她也只得續道:“不知小姐可知道四爺是哪一年去的嗎?”
忽然聽了這話,遠黛一時竟沒能會過意來,詫然問道:“四爺?”她對凌家之事實在算不得熟悉,而這個所謂的四爺,她更是全無印象。
杜若見她如此,當真是除了苦笑再無它法,片刻之後,畢竟解釋道:“四爺亦是大太太所出,不過早在十八年前便已夭折了!”
“十八年前?”遠黛若有所思的重複著她那位四哥夭亡的具體時間。
杜若又輕輕補上一句:“說起來,四爺是頭天傍晚去的,而小姐則是次日子時出生的!”
遠黛聽得陡然一驚,失聲道:“這麼說來,四爺夭亡竟與姨娘頗有關係嗎?”
女人生子,原就是過鬼門關,陣痛上一日一夜也是多有的。若周姨娘果是因目睹凌四之死而驚了胎氣的話,也能解釋遠黛早產的緣故。
杜若忙搖頭道:“當日之事,原非我親眼所見,如今又怎敢遽下結論。事實上,我之所以隱約知道這些,卻是有年除夕,老太太身邊的玉簪與我閒聊之時,一時不慎,說漏了嘴。不過這事,老太太似乎曾下過嚴令,不許旁人提起,所以她一旦覺得失言,便不肯再說下去了!”
微微頷首,遠黛問道:“那你可知道玉簪如今去了哪兒?”
杜若坦然道:“玉簪姐姐比我年長五歲,四年前便出了府,嫁了一個秀才。第二年,那秀才便中了舉,轉過年來,又中了三榜進士。玉簪姐姐為他的事兒,特地回府來求了老太太,後來聽說放了江淮為官。去年年下,玉簪姐姐還特為替老太太做了套衣裳使人捎進府來!”
微微一嘆,遠黛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卻正色向杜若道謝道:“不管如何,這事多謝你了!”
杜若忙起身道:“小姐言重了,杜若不敢當!”
朝她擺一擺手,遠黛溫言道:“你身子才好,不必起來,坐吧!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
謝過遠黛之後,杜若重又坐了回去,靜靜等著遠黛開言。沉吟一刻之後,遠黛徐徐道:“我的事兒,你多少也該知道一些!”她說著,也不待杜若開言,便問道:“只不知,你作何打算?”
陡聞此語,杜若卻是立時起身,遠黛還不及攔住她,她便已跪了下去:“願與小姐同往!”她心中很明白,遠黛這會子問起這個,實質上便是問她可願陪嫁了。
遠黛見她如此,倒不由嘆了口氣,因道:“快起身吧!我看你在老太太屋裡時,倒很自在,怎麼來了我這裡,卻這般拘謹了!”
杜若沒有言語,只順從的站起身來。為何會對遠黛如此,其實她自己也說不上來。許是因為剛來時,遠黛便給了她一個下馬威的緣故。
屋內靜默了一刻,遠黛畢竟又問道:“也罷!說起來,我倒還欠你一個承諾。只是如今,我自己也還做不得自己的主。只有等來日再說了!”
杜若應了一聲,卻也不知這時候自己該說些什麼,只得依舊沉默著。
遠黛見她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