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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畢竟關係永郡王,我凌家也不好就將這事一肩扛下,說不得,只有給你六哥安個自作主張的罪名。罰他禁足幾日了!”
凌遠萱聽得杏眸圓睜,仔細琢磨一刻才訝然問道:“蕭伯父?這事怎麼又與蕭伯父有關了?這明明就是九姐姐出的主意呀?”
羅氏聽得一怔,不免面現詫色的看向凌遠萱:“此話怎講?你且仔細的說一說!”
對著羅氏,凌遠萱自是全無隱瞞之意,當下便將十三那日離開蕭府後所發生的事兒一一詳細說了。其中只略過了她與陸維傑二人私下的一些言辭。羅氏仔細聽著,卻是好半日,方嘆了口氣,道:“這個九丫頭,我以為我已高看了她許多,卻料不到竟還是低估了她!”
目光落到凌遠萱猶自有些迷糊的小臉上,羅氏不免又嘆了口氣:“萱兒,你若有你九姐姐的一半,為娘便也放心了!”
凌遠萱點頭。心悅誠服道:“九姐姐確是七竅玲瓏,莫說是我,便是蕭姐姐也不如她呢!”早前她對遠黛還頗有不服之意,但經了昨晚之事,卻早由不得她不服。
慢慢點頭,羅氏道:“遠黛說的其實真是不錯!你這藏不住話的脾氣。是該改改了!”
瓊鼻微微一蹙,凌遠萱不無鬱悶的道:“瞧娘說的!女兒又何嘗不想改呢,只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不是總也改不過來嗎?”
羅氏聞言,也只有無奈搖頭。
既知凌遠清之事,只是表面文章,凌遠萱便也放下心來,一時又想起羅氏先前說昨日之事乃蕭燦一手安排,卻又忍不住問道:“女兒還是不甚明白,昨兒之事,明明便是九姐姐想的主意,怎麼最後卻成了蕭伯父的安排的了?”
思忖一刻後,羅氏問道:“昨兒你六哥可是才離了你們那處,便馬上從前頭進了燈棚?”
凌遠萱搖頭道:“說起這事,卻也有些奇怪,六哥離去後,卻是耽誤了好一陣子才從前頭進了燈棚。那會子,永郡王都猜了好些燈謎了呢!”說到這裡,她卻忽而眼前一亮,失聲叫道:“這麼說來,六哥出了屋子後,竟是在外頭遇上了蕭伯父嗎?”
羅氏想了一想後,才道:“該是如此無疑了!若非你蕭伯父從旁指點,你六哥便去了棚內,只怕也是規規矩矩的猜謎,見著永郡王時,更不會大一聲小一聲的引得眾人紛紛注目!”
凌遠萱想著,卻不由點了點頭。凌遠清性情溫和,雖不乏聰慧,卻並非那種富於急智之人,昨夜燈棚之中的表現,也的確與他平日的表現不甚相符。
羅氏倒也無意再說下去,笑了笑後,便自囑咐道:“這幾日,你若得空,可過去看看你六哥。你大伯發怒,正將他鎖在梧桐院內,勒令反省呢!”
凌遠萱知道羅氏已不打算再與自己討論此事,當下一笑,點頭允了,才要離去時,卻又想起遠黛先前所說的有意過去寧夫人的府邸小住一段時日,少不得將此事同羅氏說了。
羅氏那裡沉吟了一刻,卻還是搖頭道:“你若真想去,便去住幾日也使得!只是時日不可太久,畢竟你也是將要出閣的人了,有些女紅物件也該好好趕一趕了!”
提及出閣二字,凌遠萱面上才剛褪了些的紅暈便重又泛了出來。卻是過了好一刻,方才垂首應了一個“是”字。羅氏也不多說,便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回去沁芳齋了。
遠黛二人回來的這一日,正是正月十五元宵這日。當晚,天才擦黑,凌府眾人便已齊聚正廳等著吃元宵。這一夜,遠黛雖來了,凌遠清卻又被禁足在梧桐院內,凌府依舊缺了一人。
府中包的元宵卻是頗為尋常的紅糖芝麻元宵。那元宵才剛端了來時,蕭老太君便忙不迭的吩咐人送了一碗過去梧桐院與凌遠清。遠黛在旁看著,卻是不由會心一笑。
及至陸夫人等三名媳婦將元宵一一捧了上桌時候,蕭老太君卻忽然出人意料的想起各房的妾室來,因令人過去小廚房,令多煮些元宵來,姨娘們房中也各自送些過去。
凌府之中,長房凌昭先時也曾有過幾房妾室,其後因無所出,便陸續打發了去,如今只餘遠黛的生母周姨娘。二房凌暉雖是人品庸碌,內寵卻多,如今人到中年,屋內卻還有七八房姨娘,庶出子女人數也最是眾多。三房凌昀,早年雖也有過兩個通房丫鬟,娶了羅氏後,便陸續將之遣去,竟是一心一意的守著羅氏,全沒了那些念想。
凌府家規甚嚴,妾室如無召喚,是不能出現在凌府大廳之中的。所以此刻的凌府大廳裡頭,有的只是凌府的正經主子,卻並沒有哪怕一個妾室。而這,也正是凌府歷代的家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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