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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黛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出生與四哥的去世,這二者之間是否有所關聯?”
凌遠清僵硬的坐在那裡,一時竟覺渾身冰冷。許多平日裡渾不在意的事兒一一自腦海浮現:母親陸夫人對周姨娘的恨意、父親凌昭這許多年來對周姨娘的視而不見、甚至遠黛那因早產而不甚健康的身體
良久,他才低聲的問道:“你難道就不怕不怕根由出在周姨娘身上嗎?”
眸色沉靜的看向凌遠清,遠黛恬然反問:“六哥覺得這有可能嗎?”
凌遠清無語,周姨娘那畏縮軟弱的神情再一次出現在腦海,那個女人,她真能夠做得出這種事情來嗎?他不敢遽下斷語,然而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說:該是不能的吧。
他這裡遲疑的不知該如何說才好,那邊遠黛已道:“我出生時候,太太已有了大哥、二姐、四哥甚至六哥。而姨娘偏偏在這時害死四哥,甚而招致自己早產,而這其中緣由到底何在?”
凌遠清聽了這話,心下立時一陣清明,點一點頭後,他道:“你說的有理!只是你既認為此事與姨娘並無干係,那你在此時將這樁故事翻了出來,又是為何呢?”
輕輕一挑眉,遠黛答道:“六哥也知道,我即將出閣,然而我可以走,我娘卻是不能離開凌府的。所以我希望在我離開之前,能為我娘最後做點事情!”
瞭然點頭,凌遠清問道:“你是希望我娘能與姨娘冰釋前嫌,重歸於好嗎?”說著這話的時候,凌遠清的腦海之中卻是不由的浮現出了陸夫人那冰寒徹骨的眼神。
那種眼神,於陸夫人並不常見,但每每提及周姨娘,她卻總會如此。
她們二人,真有冰釋前嫌的可能嗎?光只想著,凌遠清便已覺此事不異天方夜譚了。
遠黛笑笑,卻道:“我有封書信,想請六哥代我捎給沅真!六哥且請寬坐,我這就去寫信!”
凌遠清聞聲,也只有點頭應是。當下遠黛起身入房,不過一刻的工夫,已寫了書信出來,交予凌遠清:“這信其實也不必急在一時,何時六哥得空送去便是!”
凌遠清也不在意,便接了書信,依舊揣入袖籠之內。又起身笑道:“不意我如今竟成了信使了!”他雖面上在笑,但神情卻甚是僵硬,顯然適才遠黛所言,於他,仍有些接受不能。
遠黛見他起身,便知他已有告辭之意,當下跟著起身笑道:“有勞六哥了!改日必有厚報!”
凌遠清哈哈一笑,倒也並不將她所言的“厚報”放在心上,便自告辭去了。遠黛送他到門口,因自己仍在稱病之中,便沒繼續送,告罪之後,折返回屋。
才一回了屋裡,遠黛適才還微微含笑的面容便陡然沉了下來。凌遠清尚知陸夫人與周姨娘全無和解可能,她又怎會妄想這二人能夠冰釋前嫌。
事實上,她如今想要做的,乃是查明這一切。凌家老四頭天過世,第二日自己便早產臨世,她絕不信這裡頭全無干系。而數年之後,自己離奇的消失,想必也與此事頗有干連。
雖然她一直認為,離開凌府的十多年,是她一生的幸事,但這也並不代表她就不想查明這些事情之後的真相。要離開了,所以,從前的一切舊賬,也該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遠黛默默想著,眸中陡然寒光冷冽。
一側,文屏正過來:“小姐!”她輕輕叫著,聲音裡頭卻帶了幾分微微的顫慄。這副模樣的遠黛,是她從前從未見過的。在她心中,一直以為這位小姐性情淡漠,偶爾有些促狹,但卻不該有如今這樣凜冽的煞氣。這種煞氣雖不是衝著她來的,卻也足夠讓她心中陣陣發寒。
應了一聲後,遠黛抬眸看向文屏,溫聲道:“文屏,馬上便要年下了!我想著,你也該去給你老子娘置辦些年禮送去!還有采蓮,也是一樣的!”
遠黛所說的這些,文屏其實早已暗暗在置辦了,只是因這幾日遠黛稱病,故而沒敢向她提起,此刻見遠黛主動提起,忙應聲道:“原該如此的,只是小姐”
沒等她說下去,遠黛已擺手道:“我這病,原只是為了耳根清靜,卻不妨事,你們只管去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五十三章 除夕
交待過了文屏等人,遠黛不無倦怠的回到內屋,隨手將蕭呈嫻的書信擱在几上,倒是發了好一回怔。過了許久,她才起身,開啟一側的螺鈿小櫃,將那信放在了櫃內的一個匣子裡。
對於那信的內容,遠黛倒也不曾欺瞞凌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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