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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在上面。也因此。紫宸殿的太監、宮女,都是頗有見識的曉事之人。這裡頭,自然也包括了晴寧。
而晴寧所說的話,也並不出遠黛所料。
南越佔地之大,非但不輸於大周。更有過之。然而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南越的國力卻都及不上大周。無他,只因南越的地形太過複雜。地形複雜,對外,固然是易守難攻,然而對內之事,卻也容易引發政令不通的禍患。而不巧的是,南越又偏偏有許多的民族。
各樣的民族,有著各樣的民風,同時也有著自己的風俗習慣,而這些,導致了各自為政。
所以,從建朝伊始,南越所實施的,便是土司制,即在異族區域,以各族豪門為土司,統御百姓。如此做法,雖然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南越的安定,但同時也帶了禍患。
南越皇室石家,也很快發現了這一點。然而那個時候,卻已積重難返。無奈之餘,皇室只得聯姻。他們頻頻與各大土司聯姻,到了景軒帝時,這種情況已愈發嚴重。
這一點,只從景軒帝二後,皆出金家便可覷得端倪。
從前的時候,遠黛對於這一點,便頗有體悟。她更知道,她父王石廣逸最終所以沒能登上帝位,歸根結底,正是因此。十五歲時,石廣逸便曾私下上書顯成帝,欲行改土歸流之事。
而他之所以只是私下上書,便是因為土司勢大,只能徐徐圖之。然而即使如此,諸土司依然很快知道了此事。當其時,石廣逸與後來嫁與景軒帝的大金後交往甚密。
然而這個訊息傳入苗族土司府後,土司府幾乎立即作出了反應,他們迅速答應了景軒帝的提親,將大金後嫁與了當時尚未繼承帝位的景軒帝。也以此清楚表明了土司府的態度。
與土司府全力支援景軒帝不同的是,顯成帝至始至終都更希望石廣逸能承繼帝位。然而兩方角力的最終結果,卻仍是石廣逸敗北,景軒帝則藉著土司府的東風,成功登上皇位。
然而登上皇位的景軒帝,所需要考慮的問題,自也與前大不相同。面對著南越的現狀,景軒帝也開始考慮改土歸流的之事。他甚至認真考慮過,要啟用石廣逸。
然而大小金後的存在,卻成了壓斷兄弟二人原已所剩不多的情誼的最後一根稻草。石廣逸最終斷然拒絕,兄弟二人,也因此齟齬日深。
這種情況,一直到石傳珉、石傳鈺兄弟出生之後,才逐漸好轉。雖然不喜石廣逸,但景軒帝依然覺得,石廣逸有足夠的本領,能夠教匯出下一代的南越帝王,所以他不曾阻止過石傳珉兄弟與石廣逸的交往,甚至有時,表現出一種支援的態度。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最終登上皇位的石傳鈺,仍是因為土司府的支援。
一切,恍如當年。
因為知道這些,所以這會兒,晴寧所說的話,也並不出乎遠黛的意料。皇室與土司之爭,在南越,早不是什麼秘密。更何況,遠黛很清楚的知道,石傳鈺的立場。
他是遲早都會對土司府動手的,之所以現在不動手,不過是因時機未到而已。
晴寧說她不懂朝政,雖有謙虛之意,卻也並非全是虛言。對於朝政,她雖略略知道一些,但卻混亂而不成系統。不過有這些,對遠黛而言,也已夠了。
擺一擺手,她打斷說得愈發艱難的晴寧:“夠了!你歇著去吧!”
晴寧聞聲,當真是如蒙大赦,答應一聲之後,便忙退了下去。
沉吟的斜靠在貴妃榻上,遠黛變態不語。從晴寧的言語中,她清楚的知道,這幾年,石傳鈺過的很是辛苦。想要將早已根深蒂固的土司府連根拔出,豈是易事。
她就這麼靜靜靠著,雙眸微闔,神態淡淡。屋外,冬陽慢慢西斜,金色斜暉,早在不經意間緩緩爬上了窗欞。繪春也終於從斐親王府回來。
遠黛坐直身體,看向面上隱帶笑意的繪春:“王叔可說了什麼沒有?”
繪春笑道:“斐親王聽說郡主回來了,真真是又驚又喜,一迭連聲的叫著備轎,說要來看郡主。只是奴婢想著,這時候,他老人家若真來了,只怕引人注意,因此死活攔了!”
遠黛聽得微微點頭,她所以送拜帖去給斐親王,要的只是斐親王知道她回來之事,至於其他,就目前而言,她還沒打算讓全郢都的人都知道她回來之事。所以斐親王還是不來的好。
只怕引人注意,因此死活攔了!”
遠黛聽得微微點頭,她所以送拜帖去給斐親王,要的只是斐親王知道她回來之事,至於其他,就目前而言,她還沒打算讓全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