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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著他。也許心中早已暗潮洶湧、五味陳雜,但這一刻,卻只是無語。
侍立在遠黛身後的雲燕乍一眼瞧見門外那人時,早驚得俏臉煞白。她在宮中也待了不少年,又怎會認不出眼前這人來,即使這人如今穿的只是一襲簡簡單單的青色長袍。
僵硬的站在那裡,那一刻,她整個人都似傻了一樣,卻是呆了足有數息的當兒,她才猛省的退後一步,急急的跪倒在地:“奴婢雲燕,參見皇上”她猶要再說什麼,那人卻是看也不曾多看她一眼,只簡單的朝她揮了揮手,雲燕一驚,下面的話便再不敢說,偷偷拿眼看了一眼遠黛後,沒有多待,只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被雲燕這麼一擾,遠黛的心思便也寧靜了下來。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忽然發現,自己腦中竟是有些暈眩,敢情才剛那陣子,她竟是連呼吸也給忘記了。
似乎覺出了她的困窘之色。青衣男子便也笑了起來。他笑起來時極為好看,流光璀璨的狹長鳳眸因那笑而彎成了明媚的月牙,右頰上,甚至現出了一個淺淺的酒窩,薄薄的紅唇快意的咧開,露出一口白得近乎刺眼的貝齒,這笑容,落在人的眼中,莫名的便讓人覺得快活。
“青螺,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他問。聲音清清朗朗的,讓人想起山間最為純澈的泉。
不自覺的綻開一抹笑顏,不是尋常的笑。而是歡快的、明媚的笑,燦爛的彷彿連陽光也為之失色的,然說出口的話,卻並不如人所想:“今兒天氣真好,不曬太陽真真可惜了!”
快活的笑臉陡然的凝滯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復如初:“也好!”口中說著,他便自然的伸出手來,似乎想要去拉她的手。
她卻一笑,彷彿沒有看到他伸出來的手,而是抬起手來,輕輕掠了一下本就整齊的鬢髮。在他不無尷尬的縮回手之後。她才放下手來,那麼隨行而優雅的作了個手勢:“四哥,請!”手指所指的方向。卻是這座驛站小院正中的那株梧桐樹下所設的一張石桌兩張石凳。
在石凳之上坐下時,男子的面上已重又現出了笑容,彷彿才剛的尷尬從不存在:“這一路趕來,可覺得累?”卻是態度溫和,言辭殷殷。純然的閒話家常一般。
抿唇淺淺一笑,遠黛答道:“多謝四哥關心!李公公安排的甚好。我並不覺得累!”
這名突然出現在明州驛館內的男子,自然便是當今南越的帝皇——昭平帝石傳珏了。
默默注視遠黛,良久,石傳珏才又一笑:“那就好!”這一笑,遠不如才剛的笑容那般自然而純粹,而顯得有些微微的勉強,但他仍然笑著,笑容溫淡一如春風。
在石凳之上坐下時,男子的面上已重又現出了笑容,彷彿才剛的尷尬從不存在:“這一路趕來,可覺得累?”卻是態度溫和,言辭殷殷,純然的閒話家常一般。
抿唇淺淺一笑,遠黛答道:“多謝四哥關心!李公公安排的甚好,我並不覺得累!”
這名突然出現在明州驛館內的男子,自然便是當今南越的帝皇——昭平帝石傳珏了。
默默注視遠黛,良久,石傳珏才又一笑:“那就好!”這一笑,遠不如才剛的笑容那般自然而純粹,而顯得有些微微的勉強,但他仍然笑著,笑容溫淡一如春風。
南方的秋,畢竟也還是秋天了,十月的南方,梧桐葉子也早轉了黃,殘留了不多的一些在樹上,陽光便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了下來,落在他的發上、衣上,是點點的金色,愈發襯出他清俊逸雅的氣度,令他看來徇徇儒雅,溫潤柔和,仿若上好的寶玉。
靜靜看他,遠黛忽而笑道:“四年了,四哥倒彷彿還是從前的模樣!”
這一句話,在這一刻,從她的口中說出,也不知是褒是貶,卻無由的讓石傳珏皺了眉,下一刻,他已很快的道:“青螺,今兒陽光甚好,你可願意陪我出門走一走嗎?”
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遠黛居然也點了頭:“好!”說過了這一句話後,她便站起身來。
見她如此,石傳珏也不由笑了出來,跟著起身,他自如的朝她作個手勢:“走吧!”
遠黛也並不多問什麼,便跟在他身後,不急不緩的走出了驛站。驛站內外,一片寂靜,彷彿除了他們,再沒有一個人存在。他們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緩步的走了出去。
明州臨近郢都,並非軍事重鎮,明州驛站,大多數時候,接待的都是那些或升遷、或貶謫的官員。正因如此,明州驛站,自然也就不會位處偏僻。事實上,這處驛站,與明州知府衙門也不過是一街之隔,出得驛站門,外頭便是明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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