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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後,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默默的坐在這張琴的跟前,整整的彈了一夜的琴。
那一夜,她彈斷了四根琴絃,彈得十指血跡斑斑,第二日,她親手取了剪刀,剪斷了剩下的三根琴絃。自此之後,她再也未曾碰過任何一具琴。但這張琴,卻被她留在了屋內。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不自覺的長長嘆息了一聲,遠黛回頭,向繪春道:“這裡,除了這間屋子,可還有空屋?”
繪春點頭,卻並不言語,只後退了一步,抬手作勢。
遠黛也不言語,便跟在她的身後,出了這間正屋,轉到了東側耳房。這耳房,若論佈置、陳設,自是遠不及遠黛從前所住的屋子,卻幸而乾淨清爽,衾褥器設,一應俱全。
不無疲憊的在羅漢床上坐下,良久良久,遠黛才勉力的笑了笑。“多謝你了!繪春!”若不是繪春,這耳房縱便是收拾的乾淨穩妥,也斷然不會如此齊整。
輕輕搖頭,繪春平靜道:“這耳房,也是皇上的意思!”
遠黛聽得又是一怔,心中一時百味陳雜,到最終,也還是隻能默然。
有宮女輕步的走了進來,奉上一盞茶來。這個時候,遠黛哪有心思飲茶,著她將茶擱在羅漢床的案桌上,便擺手示意她下去。及至那宮女去了,她才苦笑的道:“繪春,你且同我說說如今的局勢!四哥與七哥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石傳鈺與石傳珏之間的事情,她其實並不想問,也無意去管。皇室有皇室的悲哀,當年她無力改變什麼,如今她更加有心無力,她所以忽然問起這個,究其實也不過是想要給自己找些事情來做。好一解如今心中陳雜的百味,也好暫且忘卻當年故事。
正文 第七十章 病
聽她問起這個,繪春面上似有詫異之色,微訝的看一眼遠黛後,她才搖頭輕聲的道:“這事兒,奴婢也看不大準”說到這裡,她卻頓了一頓,而後不無遲疑的問道:“郡主這會兒忽然問起這個,可有什麼用意沒有?”
沒有立時答她的話,沉吟片刻後,遠黛道:“我問這個倒也說不上有什麼用意,只是覺得四哥與七哥如今這樣,有些奇怪!”她問這個,本來純是想要分一分自己的心,不去多想從前的那些事兒。然而與繪春說了這麼幾句話後,她卻忽然明白過來。
原來自己所以問起這些,其根本原因只有一個——百里肇。
她已離開平京,返回郢都,石傳珏卻仍在平京,而百里肇也在。這個念頭全無來由的忽然冒了出來,竟令她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一時如墜冰窟一般。
繪春雖只是隱晦的說了一句“看不大準”,然而這話裡頭,卻隱約的包藏這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石傳鈺與石傳珏之間的關係,也許未必就如表面這般不堪。對石傳鈺,她是頗為了解的,知道石傳鈺看似性情溫和,其實卻是眼中卻揉不得砂子之人。而石傳珏,自幼長在深宮,備受他人冷落的石傳珏,更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就拿自己的性命與前程開玩笑。
而若這兩個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那些個矛盾,卻非要故意在她面前表現得如此模樣,那麼,他們的真實用意就頗為可疑。更不用說,他們為了讓這事顯得更加可信,還生生將石青妍弄去平京,以轉移自己的視線,讓自己更加相信他們之間是存在矛盾的。
或者她應該這麼想。其實他們要騙的,並不是她,而是百里肇。只是若要騙過百里肇,至少得先讓自己對此不起疑心,否則的話,百里肇又怎會上當。
如今自己遠走郢都,百里肇心中只怕不無憂心,在此情況下,他選擇與石傳珏結盟,便成了一種水到渠成之事。關鍵時刻。若是石傳珏倒戈一擊,只怕
一念及此,遠黛早驚得心膽俱裂。驟然抬頭。遠黛直直的看向繪春:“我要見四哥!他人在哪兒?”她少有這等疾言厲色之時,此刻驚怒之下,氣勢一時迫人。
饒繪春也是見過世面之人,這會兒被她氣勢一逼,仍不由的後退了半步。半晌方搖頭道:“據說一入郢都,皇上便一路進宮去了!”看向遠黛的目光已是驚疑不定。
眉心蹙得愈發的緊,遠黛站起身來,便要往外走去。繪春在旁看著,忙上前一步,將她攔住。且苦笑的道:“郡主怎麼竟忘了,這會子宮門早已落鎖了?”
遠黛一怔,不覺苦笑。知自己這是關心太甚,以致失了分寸。失神片刻後,她強捺下心中不安,重又坐下,且若無其事的道:“我可是糊塗了。竟忘了這事!”
一時的驚急過後,遠黛便也冷靜下來。對平京眾人的安危雖仍不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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