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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副譏嘲的口吻,言語中更不無自嘲。
遠黛看她,眸中卻無絲毫同情之意:“我若是你。壓根兒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她直截了當的道。她乃石廣逸一手撫養成人,對金家,雖說不上仇深似海。卻也多有厭憎之心。恨屋及烏之下,她對金後,自也不會有什麼好感,自然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言安慰於她。
“你也許不會,但我已選擇了”金後慢慢的道:“既選了。又怎麼回頭?”
遠黛默然,半晌卻忽然道:“我知道,姐姐的母親,乃是齊國公府嫡女,自幼深得老公爺寵愛,又是現任國公的一母同胞的姐姐”金後不意她會忽然說起這些。微詫的看她一眼,一時頗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之感,只得頷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輕笑了一聲,遠黛輕描淡寫的道:“我只是想提醒姐姐一句,有齊國公府,其實也足夠姐姐在後宮立足了!”
這話一出,金後卻不由勃然變色。看向遠黛的目光更是忽明忽暗,一時冷光寒意。一時卻又閃閃爍爍,難以測度。對她的變化,遠黛卻是視而不見,輕輕抬手,掩住一個呵欠,她淡然的道:“天色不早,我也累了,就不送姐姐了!”
言畢也不等金後說些什麼,便自揚聲喚道:“繪春!”一直守在屋外廊下的繪春聽得她叫,忙自答應了一聲,快步的走了進來。見她進來,遠黛便自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朝著金後一禮:“姐姐此來,為的無非便是安心二字。既如此,妹妹自也不吝於給姐姐一個答案。妹妹如今已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之人,還望姐姐再莫相疑。”
金後聽得心下一震,好半晌,也只能是默默回了半禮,轉身出門。繪春會意的送了出去。
門口處,隨她一道前來的女官見她一言不發的走了出來,反覺詫異,忍不住迎上前去,輕喚了一聲:“皇后娘娘!”言下卻已帶了幾分訝異。
金後微微抬手,示意她莫要言語,腳下卻是不曾稍緩,徑自的走出了含玉軒。含玉軒外,數十名侍衛環伺門前,卻都穿甲佩刀,全副武裝。見金後如此出來,其中數人面上便都現了異色。而一頂暖轎也在此時被抬了過來,那女官忙上前揭了轎簾,請金後入轎。
暖轎一路出了廣逸王府,在夜深人靜的郢都大街上緩緩而行。郢都雖也有宵禁,但這一行人,實在太過打眼,後頭又跟了數十名侍衛,巡夜之人雖見了,卻也並不敢攔,但若不攔,卻又怕交待不過去,左右為難一刻,只的悄悄跟在後頭,看那暖轎究竟往哪裡去。
卻不料這一跟,居然便直跟到了皇城門口,眼巴巴見著那為首之人取出一塊銅牌在守門侍衛的眼前晃了一晃,那緊閉的宮門居然便被開啟。那巡夜之人見得此景,早驚出一身冷汗,再不敢計較什麼,忙忙轉身逃之夭夭去了。
暖轎直行到坤毓宮,金後方下了轎,徑入寢殿。寢殿內,仍有人守著,見她回來,忙打點了茶水奉上。金後坐於羅漢榻上,接了茶水,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復又將之擱下。
與她同去的那名女官卻再忍不住,問道:“娘娘,您就這麼放過她了?”
她原是金後陪嫁的四名丫鬟之一,跟在金後身邊多年,性子雖有些莽撞,卻最是忠心不過,因此金後聽了這話,卻也並不生惱,嘆了口氣後,她慢慢的道:“本宮何嘗想放過她!只是她說的並沒有錯,本宮今日若動了她,來日皇上必不會放過我!如此一來,最終反是施容秀那個賤人得了便宜去!”她雖懼怕蛇蟲等物,卻也知道,遠黛吹響驅蛇笛,即便能夠驅使萬千蛇蟲,也非是一時半刻便能奏效,而有一時半刻,也足夠她帶去的侍衛殺了她了。
那女官常在宮中,自然知道施容秀正是施貴妃的名諱。她雖知金後所言有理,但心中卻仍覺得,若真殺了遠黛,再費了氣力掩飾,也未必就不能掩飾過去:“娘娘說的是!只是留著明珠郡主,奴婢總覺著是個禍患呢!”
擺一擺手,金後道:“這也未必!你不知道青螺,她的性子看似和緩,其實卻最驕傲不過,她既說了她已嫁了人,那就絕不會主動與本宮相爭。更何況,她嫁的人,又是北周親王。只憑這一點,皇上便再如何喜歡她,也要顧及二國之間的顏面,不會將這事鬧的太大。而且,她還是名登宗譜的宗室郡主,名義上,還是皇上的堂妹。只要拿穩了她的這兩個把柄,便是皇上,也不得不有所顧忌。所以說,目前而言,她對本宮並無多大的威脅!”
那女官仔細聽著,卻是愈聽愈覺有理,面上神色頓時和緩了許多。
疲憊的衝她搖一搖頭,示意她再莫多問,金後很快吩咐道:“本宮累了!”那女官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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