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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提點她一句,此次返回郢都,她不會久留,不會給任何人任何顏面,更不會因任何一個人而妥協。
端起炕上酸枝木雕花幾桌上那盞已將微冷的茶,遠黛淺啜了一口,道:“我就不送了!”竟是乾脆利落的逐客之辭。默不作聲的站起身來,石青妍無聲一禮,轉身快步的去了。
屋內,晴寧與雲燕面面相覷,只覺得自己二人所伏侍的這位不知姓名、不曉來歷的夫人的身份已是愈發的神秘了。
自湖州一路往南,再行了十數日,便到了柳州。柳州再往前,便是大周與南越的邊境。使團返回的突然,延德帝為防出事,特意遣了一隊五百人禁軍沿途護送。及至出了柳州,禁軍統領這才辭去。因是從北往南的緣故,到得柳州,遠黛已能明顯感覺到回暖的氣候。
這樣溫暖的天氣,讓她莫名的心生悵惘——自己已離故土愈來愈近了。
她曾不止一次的對百里肇說過:此心安處是吾鄉。然而在她的心中,故土畢竟還是故土,在她的心中,郢都絕非任何一個地方可比。雖然若是認真說來,她的故鄉該是平京。
自打湖州那日後,石青妍再沒來找過她,遠黛也沒問過任何有關石青妍的事。正如她自己對石青妍所說的那樣: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石青妍只會為了懿賢太后出賣她,她自也懶得再去與她保持那種明面上的姊妹情深的關係。
車馬轆轆而行,走的並不算快,但也不慢,只是很平穩。離開柳州差不多四個時辰後,她聽到外頭傳來了陣陣的歡呼之聲。無需去打聽什麼,她也知道,使團已入南越。
與她同坐一輛馬車的晴寧、雲燕二人聞聲,面上也都不由的現出了欣喜之色。她們二人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要隨石青妍一道出嫁的宮人,離開南越之前,一直都以為,這一生,怕是再不能返回故土了,卻不料懿賢太后的一場大病,卻改變了她們的命運。
目注晴寧,遠黛不由的微微一笑:“你們很開心?”
晴寧還未言語,一邊的雲燕早已搶道:“夫人難道不開心嗎?”自打知道遠黛的身份甚至可能比石青妍更要尊貴,這些日子以來,她也不敢再行試探,伺候起遠黛來,更比晴寧還要仔細的多,一心想要博得遠黛的青眼,好以此為階。
對於她的這些小心思,遠黛自不會全無所知。對雲燕,她說不上喜歡,也並沒打算留她在身邊,正因如此,她也並不打算節外生枝,見雲燕搶了話頭去,便也淡淡一笑,輕抬玉手,揭開車窗上垂落的妃色簾布,抬眼看了出去,卻是變態的也沒有言語。
就在晴寧二人都以為遠黛不會回答雲燕的這一句話的時候,她卻忽然的開了口:“能夠重回南越,我應該也是開心的,只是剛才聽得他們歡呼,心中卻又覺得有些緊張”
不解的眨了眨眼,雲燕茫然的道:“緊張?這又是為什麼?”
淡淡一笑,遠黛並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鬆手放下簾布,長長的吐了口氣。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晴寧卻開了口:“若夫人也是我們南越人,此刻所以覺得緊張,怕是因為近鄉情怯的緣故吧?”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故人往事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晴寧卻開了口:“若夫人也是我們南越人,此刻所以覺得緊張,怕是因為近鄉情怯的緣故吧?”
遠黛聽得默默點頭,心中卻只覺悵然莫名。晴寧平日雖少言語,但偶爾一眼,卻往往頗能切中要害。即使遠黛此時心緒煩亂,也還忍不住的多看了她一眼。
遠遠的,有馬蹄聲“嘚嘚”而來,縱是身在車中,遠黛三人仍覺連地面似乎都在顫動。微微蹙眉的復又抬手揭簾,遠黛往外看了一眼。紅日之下,一隊騎兵正疾馳而來,胯下是清一色的黑色馬兒,紅衣黑甲,反射著陽光,那一抹冷光並不強烈,卻令人直寒到骨子裡去。明明只得數百人,卻無由的給人一種千軍萬馬、氣吞山河如虎之感。這是一支毫無疑問的精兵,雖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支,卻仍無由的給她一種熟悉感。
若有所思的微眯了雙眼,遠黛變態不語。她雖沒有問什麼,一邊卻自有人在。探頭看了一眼外頭的那支騎兵後,雲燕已冒冒失失的叫道:“夫人,你看,那就是我們南越的雲騎尉!”
“雲騎尉”三字才剛入耳,遠黛便是一震。事實上,雲騎尉這個名字,早在七八年前她就知道。只因為,雲騎尉乃是她的義父廣逸王的一塊心病。南越之地,雖也有平原,但更多的卻還是山谷、丘陵,這樣的地形,對於軍隊來說,自然是宜步不宜騎。
然而廣逸王似乎天生就對騎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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