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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麼久,這村裡頭有誰給人賠不是會下跪的?頂天不就是磕幾個頭就是了!這事兒傳出去,別人還指不定說我們趙家村兒的人多狠心呢。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了,你自個兒回去好好想想吧。”
看到趙家老二還一副呆愣的模樣,里正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剛過來的時候,那幾個孩子還在蘀你們說話,說是他們不對在先,被你們懲罰也是應該的。聽聽這話,在看看你們自個兒做的事兒!真是”
方怡跟趙家兄弟去給老趙家的下跪賠不是,最後居然被趙家那兩媳婦舀藤條兒給抽暈了過去!這事兒如同春風一般迅速地刮遍了整個趙家村兒,眼瞅著還有往四周圍擴散的趨勢。原本數落方怡不是的人也紛紛對她同情起來,這還沒嫁進趙家呢,就被嬸兒給生生打暈了過去,可憐見的,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連帶去年趙家鬧的那場事兒也被人翻出來說,起先都說趙立夏狠心,連叔嬸都不認了,還讓里正插手進來,現在看來,指不定是那幾個半大小子受了多大的委屈才給逼出來的呢!
之前跟趙家老二家的大兒子說親的那戶人家也忍不住從隔壁村兒跑過來打聽,任誰也不放心把自家女兒嫁給這樣的婆家啊,有這樣狠心的婆婆,自家女兒將來的日子可怎麼過的下去!
老趙家的一屋子人聽到這傳言,生生地快要嘔出血來,趙老爺子更是好幾天都沒怎麼吃下東西了,眼瞅著,怕是真的要病了!
方怡那天昏迷的時間並不長,許是之前大病一場,身子骨兒還沒養好,在寒風裡跪了那麼久,結果就熬不住了。趙立夏很是擔心,一咬牙,把之前就允諾過宰了吃卻一直拖到現在都沒兌現的老母雞給宰了一隻,等方怡知道的時候,那老母雞都已經被去了毛了,最後還是方怡掌勺,用蘑菇燉老母雞,燉了好大一鍋的湯,留著慢慢兒吃了好幾天。
那天發生的事,不論是方怡還是趙立夏找立秋,誰都沒再提過哪怕是一個字。趙立夏當晚就把趙立秋拉到一邊叮囑了一番,趙立秋也是個聰明的,當即就保證絕不會多說。趙立夏殺雞給方怡補身體的行為本身,也是在表示他的立場,不論方怡是怎樣的人,他都認了。
幾天之後,所有的種子全部都下了地,只等著來一場春雨將細芽兒都給催出來。趙立夏心裡的一顆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好好的將那幾位短工答謝了一番,約好秋收的時候再來幫忙,大家歡歡喜喜地散了。
趙立夏卻又開始新的忙碌,因為清明就快要到了,這幾天,家裡的氣氛又低迷了許多,想到去年去世的親人,孩子們又忍不住想哭,方怡好幾次夜裡聽到方辰細細的抽噎聲,她默默嘆了口氣,轉過身輕輕將方辰抱進懷裡,無聲地安撫著他。
祭祀要在清明的前四天內去的,方怡跟趙立夏商量了之後,定在清明節前的第三天去趙家祭祀,第二天去方怡父母的墳頭祭祀,因為方家是外來人,下葬的地方跟趙家人不在一起,一天內跑不過來回。
到了那天,方怡天不亮就起來了,先洗了個澡,換了身素白的衣服,這才開始準備祭祀用的東西,她對這次的祭祀很用心,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能夠祭祀親人,雖然她並不是原本的方怡,但是她願意把方怡的親人當做是自己的親人。
紙錢是前幾天就準備好了的,剪了許多,方怡還剪了不少紙衣服鞋子之類的,又疊了一些金元寶,用一個大竹籃裝著,上面再放上兩把香壓著。
方怡把昨晚就做好的幾樣食物用小碗裝起來,一一放到另外的籃子裡,又舀了三個小酒盅,把那一罈子酒也給帶上了。屋裡的孩子們都早早的起了,披著孝服,往日歡鬧的院子裡一片沉靜,濃郁的悲傷蔓延開來。此情此景,任何的語言都是多餘的,方怡牽著方辰,默默地跟在趙家兄弟的身後。
出門的時候,遇到不少祭祀的人,整個村子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哀傷,沒有人大聲說話,彼此間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看懂對方眼底的悲傷。大家去的方向大體相似,整個趙家村兒的的祖墳基本上都在那一片山頭。
趙立夏默默地走了很長一段才來到一座小山腳下,這邊的樹木有人定期清理,雜草雖多,卻隱約還是能看出中間那條被人走過很多次的小道,趙立夏的父母就葬在這座小山頭的側面,旁邊挨著趙立夏的親奶奶。
方怡站在後面,看著趙立夏放下祭品,轉到墳頭上去拔上面的雜草,趙立秋和趙立冬也在旁邊幫忙,趙立年和趙苗苗站在下面。眼淚不知何時就落了下來,悄無聲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帶著濃烈的思念,一點一點從土裡滲透進去,不知能否傳遞給長眠地下的親人。
拔掉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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