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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齊大人隨身攜帶的玉佩豈是普通的東西?且不說玉佩本身的價值,光是這塊玉佩所代表的意義就非比尋常!只要這塊玉佩在手,他日方辰上京,那可是能直接帶著玉佩登齊府大門的!這是莫大的榮幸啊!
趙立年的臉色也變了,不過他可不是羨慕嫉妒,而是心驚肉跳,這齊大人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拉攏起方辰來了,就算長得很相似又怎麼樣?天底下的人那麼多,長的相似的多的去了,哪有那麼多緣分!齊家在京城的勢力大是不錯,但是二十年前齊家家主盛年之時突然辭官,其中要說沒有貓膩那是斷無可能,身為一朝宰相,哪裡是說辭官就辭官的,就算他要辭,皇上也不會輕易準了!
這些道理方辰自己又何嘗不明白,只是,面對齊大人的笑容是那樣的溫柔可親,眼底是盈盈滿滿的笑意,以至於方辰第一時間竟忘了拒絕,只下意識收攏了手指,摩挲著掌心的玉佩,質感溫潤如脂,有一股溫暖之感,是塊暖玉,隨即才彷彿被什麼驚了一下,猛然道:“齊大人,這禮物太過貴重,學生受不起。”
這一連番的反應落在眾人眼底,不免惹來一番嘲諷的目光,即便之前的禮儀如何,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一塊玉佩就給高興傻了!居然摸了這麼久才想到要推辭!
齊大人卻對此毫不在意,笑道:“長者賜,不可辭,收著吧,乖。”說到最後,儼然一絲絲親暱寵愛的意味在裡頭。
陳大人眼下已經有些酒勁兒上頭,伸手拍拍方辰的肩,笑道:“既是齊大人送你的,那便收著就是,這塊可是上等的暖玉,足可見齊大人對你的喜愛。”
左府裡,在聽聞了今日鹿鳴宴上發生的事之後,左柳衝左穆道:“都說我任性張狂,我看他才是真正的肆意張揚,居然都不懂得避諱一二!”
左穆摩挲著掌心的茶壺,慢悠悠道:“有時候,避諱反倒不如張揚。”
作者有話要說:舅爺爺前兩天突然檢查出來患了癌症,這兩日一直在武漢,抽空才寫了這麼點,大家將就看一下
可能還要兩天才回家,到時候會補更的
167好手段
早上將方辰和趙立年送出門之後;趙立夏和方怡他們也就沒再在意他們;昨晚方怡就叮囑過了;這次參加鹿鳴宴的都是京城和地方的官兒和新進舉人,對那些新近的舉人們來說,這是一個巴結領導的大好機會;到時候肯定會爭相出頭,而方辰和趙立年就只需要低調收斂些就好;把這冒頭的事兒讓給別人去做。他們一來年紀太小,二來無根無底,官場上的事兒,還是不要貿然參合的好。
這預想原本是不錯的,只可惜;世事總難料;方怡饒是再聰明,也決計想不到這京城來的大官兒裡頭居然有她和方辰的親人,還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什麼低調內斂的蟄伏計劃,在血脈相連的冥冥天性之中,是那樣的微不足道。只是一個溫柔的眼神,親近的笑容,便讓穩重不少的方辰立刻就露出了面對長輩才會有的孩童般的天真。
在握著玉佩的剎那,方辰的心底是高興的,原來齊大人也是喜歡他的,不是那種對誰都會有的喜歡,就是喜歡他一個人的喜歡,他知道的!
方怡算不到這些,趙立夏對此也沒有太在意,考上舉人,雖然在他們看來是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對京城裡的官員來說,舉人也就只能算是入門而已,更何況是書香世家齊家。至於那位副考官陳大人,聽聞很快就要告老還鄉含飴弄孫了,就算想要做什麼也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些新進的舉人身上。
此刻的兩人,正在為趙立秋的前程擔憂,雖然早上的時候似乎已經被說服了,但是趙立夏依然憂心,方怡其實心底也不確定趙立秋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不論古今,在絕大部分人眼裡,讀書才更容易出頭,事實也正是如此,趙立秋無疑是聰明的,考科舉也並非沒有前途,就這樣棄學從商,當真好嗎?
趙立夏很是自責:“立秋這麼做,其實就是為了這個家,為了給立年和辰辰鋪路,為了給我們減輕些負擔,是我這個當大哥的沒用!”
“你若是還算沒用的話,那世上還有幾人算是有用的?”方怡打斷了趙立夏的話頭:“當年那場瘟疫來的突然,你憑著自己一個人,保住了你一家子和我們姐弟兩的性命,這還不夠?你知道那一年,病死了多少人,又餓死了多少人嗎?”
趙立夏被說的微微一愣,隨即嘆道:“對於立秋,我實在是心疼的很,父母去的突然,連我都覺得懵了,家裡幾個弟妹,就立秋最是辛勞,一直都跟在我身邊,小小的身板兒,跟著我下地幹活兒,還幫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