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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許盈靈被她嚇了一跳,起身就想奪她的酒。
安兒仰頭喝光,“越喝越好喝!”
“盈靈你知道嗎?今天,蕭野銘差點就沒跟我登記,後來好容易登記了,出現一個女人,說我丟臉說我是上流社會的笑話,她奶奶的,還侮辱我父母!”
她瞪著眼睛,說得氣憤難當,眼眶轉了一圈就紅了,她拍拍盈靈的肩膀,“不過別擔心,我賞了她一個,大大的耳光!”
“安兒,別喝了,你醉了!”許盈靈嘆了口氣,抱住她搖搖晃晃的身體。
從大學入學開始,安兒就是那個最勤奮最倔強,看起來最樂觀最沒有心事的人,可她知道安兒是那個最苦的,她永遠把心事藏在最裡面的角落,不讓人看見。
她多希望她能多找她傾訴一下,可她分享的,永遠是快樂。
“我沒醉,我反而更清醒了!”推開她的攙扶,安兒拿起啤酒罐又喝了幾口,“他不是我可以愛上的男人,愛上他我會受傷的!所以,你得提醒我,千萬千萬不要愛上他!”
她真的醉了,許盈靈看著滿屋子亂跑胡亂說著些話的安兒,心疼了就手足無措了,不知道是該搶了她的酒,強行讓人把她綁回家去,還是任由她多喝些,將藏匿太久的情緒發洩出來。
就在這時候,安兒隨意扔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湊過去一看,上面寫著‘協議人’,“你電話,誰呀?”
安兒過來一看,“是蕭野銘,我跟他定了婚內戀愛協議,他現在是我協議人,哈哈,我很聰明,對不對?”
“等等”許盈靈沒來得及阻止,安兒已經接了電話。
“回家!”蕭野銘聲音極大,似乎等得不耐煩了。
“回什麼家?”安兒好笑,“在這個城市,我壓根沒有家,我父母住在醫院呢!我家在哪?”
“你怎麼了?”察覺出她的異樣,蕭野銘從沙發起身,拿著外套就往外走,萱姨叫都沒叫住,“在哪?”
“你管我在哪!”
聽著她幾乎毫不猶豫的話,蕭野銘皺了眉頭,這語氣裡夾雜了許多,惆悵煩擾和一絲不耐煩急於尋求解脫的憤怒。
他嘆了口氣,拿她沒了辦法。
“你的閨蜜在你身邊嗎?”
“當然,她是絕對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安兒的語氣,又瞬間自豪感十足,“沒事,我就掛了,我要去跳舞!”
“喂”蕭野銘在電話那頭,幾乎是爆吼。
想到那天她醉酒,就有些後怕,如果今晚也遇見些不三不四的人,他真的不介意開一回殺戒。
世爵,瘋了一樣飆出去,腦海中閃現出千島樹的名字,他覺得她會在那!
扔了電話,安兒開啟包廂門衝出去,她想要尋找更暢快的呼吸,更自由的天地。
大廳裡,好多人,她捂住嘴,有些緊張,跌跌撞撞衝出了千島樹,在前面的小花園呼吸著夜剛剛來臨時的味道。
許盈靈拿著包,跟在她後面,她靜靜地坐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發呆,夏末的夜也開始有些微微涼了。
“我送你回家,你現在嫁人了,怎麼能讓你老公著急呢!”許盈靈將她拉起。
安兒反身抱住她,“我不想回家,回家要洞房的!我不要洞房,回你家好不好?好不好?”
“安兒!”許盈靈又好笑又好氣,“女人啊,洞房花燭夜很美好的啦!你害怕個啥!”
世爵急剎在路邊,蕭野銘大步跑過去,又忽然在遠處停下,他看見自己的女人抱著另一個女人請求她不要送自己回家。
她的理由竟然是她不要洞房!
這個笨女人!
“燕安兒,跟我回家!”他上前,接過已經沒有力氣站立的她,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二話不說扛起世爵,綁上安全帶後才與許盈靈道謝告別。
有她老公照顧,許盈靈自然不必擔心了,將她的包包遞進去,“她很少醉酒,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再見!”知道這是她的閨蜜,蕭野銘態度溫和,他扶住亂動的安兒,緩緩發動世爵。
一路,她又哭又笑,胡說八道,吵得蕭野銘恨不得堵上她的嘴,狠狠地咬幾口。
“乖,你喝醉了!別鬧”蕭野銘抱著她,無可奈何地哄著,到了家門口,她就是抓著安全帶不鬆手。
“回家喝點醒酒藥好不好?”
“不好!”安兒想哭,“我不要洞房!”
“好,不洞房!”蕭野銘一手抱住她,一手去扯她的手,讓她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