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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闆,我老白沒得罪你吧!”百里一峰小心翼翼的問,說話還有點兒不利索,這可不像他往日的風格。
方浩偉心底裡暗笑,但嚴肅還是得裝,他唬著臉:“有沒有得罪我,你心裡還不知道?”
“我知道個屁!”百里一峰當即就在心裡怒罵。
但這話更不能說出來,他面上還一副緊張兮兮的樣,三十多歲大男人在二十來歲小屁孩面前能裝成這副模樣,還真就委屈了他。
可不知不覺中,方浩偉似乎已經有了這麼一種威勢。說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方浩偉在眾人心目中‘老闆’的印象越來越深,當初還能打鬧到一塊兒去,或者隨便說一些百無禁忌的葷話,但現在這種葷話已經越來越少了,一塊兒嬉笑打鬧的時候也幾乎不見了蹤影。
“不說話?那我問你,我表姐幹什麼去了,你知不知道?”方浩偉問道。
板著臉卻問出了這麼一個看起來無關大雅的問題,百里一峰心裡都有了痛揍他一頓的衝動。
但老闆的問話還是要回答。
故他皺緊了濃黑而代表著性慾旺盛的眉毛,接連抖成了一字型,還是沒想起來老闆的表姐到底是哪位?
他反問:“老闆,你表姐是誰?在哪兒上班?我沒聽說呀!”
他更無辜了。
方浩偉默然,這事兒除了當初經手的席婧媛之外,別人還真不知道,他也沒想過讓別人知道,到是自己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想起來後,他聲音微微柔和了些:“是我糊塗了,你去吧席總叫過來,我有點兒事情問問她。”
百里一峰帶著萬分的疑惑出去了,席婧媛帶著幾分凝重進來了,臉上的情緒不是很好,看來百里一峰也問過她了。
“老闆,你是想問你表姐黃玲玲的事?”她開門見山。
方浩偉輕輕點頭:“我早上去了趟豆禾廠,沒看到人,心裡就有牽掛,席總,她去哪裡了,什麼時候辭職的?什麼原因?怎麼沒給我說一聲?”
一連幾個問題,語氣很嚴肅,話也有點兒嚴重了。
席婧媛想著措辭,這事兒該怎麼說哪?
她想了半天,決定還是直接說吧,免得再生了別的誤會。
“是這麼回事”席婧媛慢慢說了起來。
這要從黃玲玲這個人的性格說起,她就不是那種肯吃苦耐勞的性子。
豆禾廠裡是流水作業,進入工作狀態後肯定是要連續不停的幹,就算是產品入倉同樣如此,稍有耽擱同樣會延誤了前後的工序,她幾次開小差,被管倉儲的領導給說了幾頓,倉儲的領導都有辭退她的意思,黃玲玲行為最嚴重的時候,倉儲的領導也把這事兒上報給席婧媛過,但都被席婧媛給壓下來了。
倉儲領導可不知道黃玲玲背後與方浩偉的關係,他也是個給人家打工的,總經理都不說什麼了,他還能怎麼著。
他是不想怎麼著了,可黃玲玲又更囂張了,你看你都辭不掉我,有什麼本事你再使啊!尤其是後來知道了廠裡的大老闆其實就是她表弟之後,黃玲玲的囂張性子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和同事吹噓的時候就說老闆是她表弟云云,以至於鬧到後來,廠裡都出現了一種非常不和諧的氛圍,她說老闆是她表弟這個說法竟然也有人認同了,主要就是基於她多次囂張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而這個也無形中吸引了一些別有心思的人聚在了她身邊,為她搖旗吶喊,還有的直接攛掇她去向總經理要官當。
他們是心想著現在巴結巴結你,你發達了肯定也得回饋我們這些幫過你的人吧!
就這樣,黃玲玲這個腦子有問題的被推了出來,直接和席婧媛叫板去了。
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是‘老闆的表姐’這個身份的‘價值’,瞭解了事情前因後果後,席婧媛二話沒說,連黛眉都沒有皺一下,包括黃玲玲在內有一應干係的所有攛掇鬧事之人全部辭退,這也是近年來豆禾廠裡唯一發生的一次群體性辭退事件。
“還有這事兒?真是胡鬧!”方浩偉怒其不爭,憤憤說了幾句,而後疑惑的看著席婧媛問道:“那為什麼沒給我說一聲,我媽要是突然問起來,我也好有個說法啊!”
得,白擔心了,鬧了半天,他就是在擔心這個。
席婧媛也有些哭笑不得,白培養這個氣氛了,一點兒都沒用上,好像自己的思維和方浩偉的思維直接沒有接觸點,對接不上。
她又耐心的解釋道:“本來是要告訴你的,但正好那段時間你不在,等回來了之後就開始忙著工資運作上市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