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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人來這裡我都不怪你了,你還有完沒完?要走就走好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回身看他的背影:“人不是我帶來的,我只是妄想保護你才跟來的。”說完強迫自己挺直了背,一步步走出了禁入森林。
如果兩個人到了需要解釋才明白對方的地步,是否是一種悲哀。
接下來的日子一團亂麻,想見他和不想見他的心情在我腦海中持續掙扎,白天我用拼命工作麻醉自己,晚上我只好瞪著天花板失眠發呆。夢裡都是他,我不想睡。
我想不起來自己是幾時陷得這麼深的,知道他不在乎自己了,現在卻已經沒有力量全身而退。看來我這樣的傻瓜是沒有愛情的天分的,愛了一次,失敗,用了十年的時間;再奮不顧身地愛一次,只用了幾個月就發現再次失敗,還好沒讓我又賠上十年。
如果我不再見他,他會不會想我?耳邊彷彿又聽到泰爾在低訴:
“我以為你離開西伯利亞了。”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以為又剩我一個人了。”
想著他落寞的身影,我的淚一下湧了出來,我向他保證過:
“我離開你只可能在兩種情況下:要麼你離開我,要麼我離開這個世界。”
這樣的誓言相當於斷了自己的後路,把命運完完全全交給他了。所以他有權選擇珍惜,或者不。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可以怪我沒有信用、怪我失言,可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愛一個人的感覺好累。再這樣下去也不過是飲鴆止渴,我何必自虐。
今年的降雪特別晚,第一場大雪來勢洶洶地席捲了西伯利亞的時候,聽見喬感嘆“再忍半年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媽的!我想女人已經想瘋了!”我才注意了一下,現在已經是12月中旬,離上次我和泰爾不歡而散已經過了近一個月。
我整天渾渾噩噩夢遊一樣,倒也沒覺得日子怎麼難捱。這些天來我總是想辦法把自己搞得很累,不然晚上就睡不著,那種空洞的滋味比什麼都可怕。
大雪已經連下了幾天,我們無法外出只好做些整理工作,畢竟半年來也收集了不少資料。這個工作滿辛苦的,喬和瑞特幹得滿臉不耐煩,我卻主動把最麻煩的資料整理一手給包攬了下來,他們倆感動得差點以身相許。
離開工作室回到自己的住所時已經很晚了,看看別的宿舍都已漆黑一片,我羨慕極了:能夠輕鬆入眠真是種奢侈的幸福呢。
回到自己的小窩前,我掏出鑰匙想開門,牆角的陰影裡發出了幾聲響動,隨即走出一個紅色的身影,全身的毛都立著,一副凍壞了的樣子。
它走到我身側坐下,可憐巴巴望著我。我定定看了它幾分鐘,推開門走進屋子,然後隨手關上了門。
背靠在門上,我在心裡痛罵自己不爭氣,一看見他這副無助的樣子就心軟了,明明知道他是裝的。
門被大力地推開,我撞到了牆上。恢復成人的泰爾衝了進來,從背後緊緊抱著我。他的身上好冷。
泰爾開口,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慌張:“你真的不原諒我了?”
我的額頭抵著冰冷的牆壁,彷彿是抵著泰爾冰冷的心腸:“如果我說是,你能放過我嗎?”
他一把翻過我的身體,捧起我的臉想吻我,我奮力把頭扭向一邊:“你走吧,別再碰我。”
泰爾愕然地看著我,我冷冷回視著他。片刻後,他委屈地低下頭:“你不是願意為我死的嗎?怎麼又趕我走你知道下雪了找你的氣味有多難嗎我好不容易確定是這裡你卻不在我整整凍了一天是你說下雪了讓我住到你這來的”
他斷斷續續地對我抱怨,孩子似的抓著我胸前的衣服不放。我最受不了他這副樣子,雙手反射性伸了出去想抱住他,中途又被我硬生生收了回來。
痛苦像爆炸般一下充斥了心頭,我對著他慘慘一笑:“我可以為你死,是因為我愛你;我不想再和你一起,是因為你不愛我。懂了嗎?”
泰爾茫然地看著我:“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想。”
“想在一起能代表什麼,你可以為我死嗎?”我冷酷地問他,也問自己,這個答案不必他回答我也一清二楚,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泰爾果斷地搖搖頭:“不會。”
17
我哈哈笑了起來,他可真是坦率,以前真該教教這隻老虎什麼叫做善意的謊言。
“你怎麼哭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是神獸,要好好保護聖蹟,不能為了誰去死。”泰爾抬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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