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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看ET的眼神打量我,對我說他是讀了我的論文後自願到這裡工作的,只是原本以為寫出那篇東西的會是個年紀一大把的科學怪人,沒想到卻是個瓷娃娃般的人物。我氣結。
布里斯所說的那篇論文是我半年前發表的作品,論述了關於中國稀有虎種黑藍虎的一些問題。透過分析比較從清末到20世紀70年代間黑藍虎留下的多處蹤跡,我做出的假設違背常理——我認為這些很有可能是同一只虎留下的蹤跡。為了進一步闡述觀點,我將中國民間野史中黑藍虎是清代帝陵守護神的說法也引用了進去。一般虎的壽命不過20年左右,但如果不把這點看作必然因素的話,那麼我的論點倒是可以解釋不少科學上對於黑藍虎的疑點。
我沒什麼信仰,對於中國也只有十幾歲的記憶,但到美國後出於遊子的依戀我讀了不少關於中國歷史的書,漸漸相信在古老的中國有著超乎人們認知能力的存在。可是把這些引入到生物學論文中畢竟太過匪夷所思,難怪會被人想象成神經錯亂的科學怪人。
難得有人肯對我那篇備受嘲諷的作品感興趣,可惜卻是個這麼不可愛的傢伙。布里斯無視我黑了一半的臉色,興高采烈地宣佈:他要為我的研究提供一個重要的線索。
布里斯指了指窗外望不到邊際的森林對我說,錫霍特山脈裡有一隻比黑藍虎更神秘的老虎,它長著美麗的火紅色皮毛,守護一片被當地人稱為“禁入森林”的地方,沒有人能說清它究竟活了多少歲。他相信這是一隻神虎。
看到我無法置信的樣子,布里斯有點沮喪,他建議有機會帶我到禁入森林的邊緣碰碰運氣,或許可以看到它留下的蛛絲馬跡。雖然布里斯一再強調他的祖父曾見到過神虎,但我堅信眼見為實。
我們乘著假日去了神虎居住的地方,這裡極富神秘色彩。布里斯說在政府沒有宣佈禁獵西伯利亞虎的時候,有些獵人覬覦它的皮毛走入了它的領地,但是沒有一個活著出來;而且禁入森林裡有種奇特的力量,走在裡面會讓人無法分辨方向,只能在一塊地方不停繞來繞去。
事實上,這片森林看起來和普通的白樺林沒有什麼不同,但布里斯卻堅持不准我到裡面繼續探險。我們在林子邊緣徘徊了很久,沒有發現虎留下的任何蹤跡。奇怪的是,這裡也看不到其他動物留下的蹤跡。
這片死氣沉沉的森林真是太怪異了!我決定用遠紅外線拍攝技術來碰碰運氣。我們把隨身帶來當作食餌的牛肉放在了森林邊緣,並把遠紅外線照相機架設到距獵物十幾米遠的小樹杆上。第二天我們再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食餌不見了,原來放置食餌的地方散佈著一些虎的足跡。這真是一個驚喜!再次仔細搜尋現場時,發現遠紅外線照相機的計數器清楚地顯示出從“1”走到了“4”。我們激動萬分地卸下照相機,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研究站。每兩張之間相隔1分鐘自動拍攝下來的照片呈現在面前時,我和布里斯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照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食餌被移動的過程,但是卻看不到動作的發出者!
2
我和布里斯無法解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從照片上看到血淋淋的牛肉離開了地面,然後被弄出了相機的鏡頭之外,但是卻看不到究竟是誰做的。
布里斯臉色蒼白地看著我,似乎盼望我說出什麼能讓他安心的解釋,但此刻我也被嚇得厲害,只說了句“這和你想象的神虎可能不太一樣”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既然有虎的足印那麼證明它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個體,但是為什麼相片上無法顯示?只看到一塊自己不會動的牛肉憑空消失掉,這是恐怖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效果吧。
人們對無法解釋的現象和無法征服的東西都會產生恐懼,但是不同的人面對恐懼會有不同的態度,據說這和人的遲鈍程度有著密切的關係。從那天開始,布里斯絕口不提神虎的事,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甚至連我的臉孔也不想看到,那會讓他想起不愉快的回憶。不久他就離開這裡回了學校,我們只好繼續過語言不通的日子。
我也感到很害怕,但好奇心終於還是佔了上風。一週以後,我帶著辛苦完成的虎模型再次來到了禁入森林的邊界。
這個模型和成年西伯利亞虎一般大小,我用了好幾天的功夫才把它身上繁複的斑紋畫好,基本上樣子還算逼真。西伯利亞虎成年後是不允許自己的領地裡出現其它雄虎的,幸運的話,用這個模型可以引出上次的那個傢伙。以前有工作人員在別處做過這個試驗,結果使領地的主人暴怒,撲上來把模型撕咬得粉碎。
我壯著膽子向禁入森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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