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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硬著頭皮又開了一槍。還是沒有打中。它好像在耍我似的,就在原地站著,不發怒也不跑,等子彈過去時它就躲開,然後繼續看著我。
接二連三的失手後,子彈夾裡只剩最後一顆子彈了。我的手心都是汗,手也抖起來了,幾乎無法握住槍。
勉強做了瞄準,射擊後我腦中一片空白,閉上眼睛不想知道結果。
也許過了一秒,也許過了很久,我睜開眼睛,看到遠處的西伯利亞虎踉踉蹌蹌地朝我走來,終於摔在地上不動了。
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那哆哆嗦嗦發出去的一槍怎麼可能射中它?這絕對是比小泉純一郎會拆掉靖國神社的可能性還要低得多的奇蹟啊!
麻醉彈的效力只有5分鐘,我懶得深究為什麼了,手忙腳亂地溜下樹跑到它身邊。
我先取下了紮在它右腿上的針管,然後飛快從包裡拿出無線電項圈給它戴在了脖子上。這裡面有個小型發報機,根據其使用不同的頻率區分跟蹤的物件。項圈的設計很獨特,會在兩年後自動脫落。
給它戴好項圈後,我大大鬆了一口氣,這樣它的行蹤我就盡在掌握了。
老虎中了麻醉彈後,一般昏睡過去時是張著眼睛的,為了避免它醒來後覺得眼睛乾澀,我扶住它的頭給它上了一點眼藥水。接著又往它的舌頭上倒了一些水。
難得有這樣近距離接觸它的機會,它又乖乖躺在那裡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我的工作狂綜合症忍不住發作,先採集了生物樣本,而後又記錄了幾項身體測量資料,包括它肉趾的大小和形狀,還有犬齒的長度。肉趾和犬齒是我們識別老虎的主要途徑,我雖然例行公事地做了記錄,但我知道像它這樣火紅的西伯利亞虎是獨一無二的,不需要任何別的區別方式就可以一眼認出它來。
記下資料之後,它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我用手摸了摸它的毛,溫暖的感覺從指尖傳遞了過來,證明它是一隻活生生的虎,相機竟不能把它拍攝下來真令人不可思議。
它熟睡的樣子好像一隻可愛的大貓哦,我情不自禁低下頭親了親它的耳朵,看看額頭也很可愛,我又湊過去親了親,然後是鼻子這樣“愛虎成痴”的孩子氣舉動在同伴面前我是不會做出來的,而且清醒中的老虎有哪個是任人擺弄的?這次我東摸摸,西親親的,真是過足了癮。
雖然玩得非常開心,但很快我就發現情況不對了,別的西伯利亞虎在中了這種劑量的麻醉彈後最遲15分鐘也就醒過來了,它已經昏睡過去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瑞特曾告訴過我,“麻醉彈到達目標時的速度太快,容易導致傷亡”,但是我們一直沒有遇上死亡的例子,難道這次真的讓我趕上了?我心裡一急,趕快為它做了一下檢查,還好,似乎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在單純的昏睡。
我不過是想避開它不被它傷害而已,怎麼竟演變成這樣的情況?如果它真的就此一睡不醒我肯定要內疚一輩子!它剛才還在這裡開開心心地散步,下一刻就被我一槍打死了,原來生命比我想象得更脆弱,即使它是神奇的老虎也不例外。
一隻沒有反抗能力的老虎會遇到怎樣的危險呢?雖然我現在的武器只有一支用光了子彈的槍,但我還是決定留在這裡直到它醒過來為止。
5
錫霍特山脈所處的濱海邊疆區(普莫爾斯基地區)是森林大火的高發區,我看看地上厚厚的落葉,放棄了生火的念頭。
月色一如那天般皎潔。那隻曾把我嚇得靈魂出鞘的惡虎此刻靜靜地躺在地上,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記憶之門被輕輕觸動,很多年前,我身邊也曾擁有過這樣一個無辜無助的紅色身影。
它是一隻名叫“老虎”的紅色小貓,也是第一隻完全屬於我的寵物。當時我還在國內讀初中,爸爸再婚後和新媽媽住到了別處,把我一個人留在老房子裡,只有週末他才會回來看看我給我留下些錢。因為覺得寂寞我就和同學要了只剛滿月的小貓陪我。它是那種隨處可見的雜種貓,很淘氣總是砸壞我的東西,我對它漸漸失去了耐心,除了餵食以外根本就不太注意它。
由於學校比較遠的緣故,我常常睡在朋友家裡。雖然給它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但現在想起來它連續幾天甚至幾周孤零零地守在黑屋子裡是多麼寂寞。每當我回去的時候,只要一喚“老虎”,它就使勁叫上一聲,然後猛地從角落衝出來對我表示歡迎。
有一天我回到家裡時,怎麼呼喊它的名字它也沒有回應,等我在沙發下找到它的時候發現它四肢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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