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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短暫卻熱切的吻再不是當年的天真玩鬧,許延兩頰登時漲成副豬肝,心跳如鼓、反應失常:“你!你!你!”了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噓”封毅抱緊他,臉上也燙得微微發紅:“兔子要出來了”
“兔,兔子,哪有兔子?”許延結結巴巴,耳畔的氣流和熱燙的面板,烤得他頭暈目眩,頭重腳輕,腦子迷迷糊糊,巴不得找件事分散注意力。
封毅把他轉過來,伸手一指,輕笑著說:“你看那邊。”
許延定睛一看,不遠的樹叢下果然被踩出條十多公分寬的痕跡,佈滿五、六公分深淺的尖尖的足印,立刻興奮起來,又不好意思回頭,彆扭地推他:“那,你還不快去套”
“嗯,”封毅噗嗤一笑,又在他嘴角偷親一下,才放開他向前跑:“現在就去。”
許延的臉半天沒散下熱,站在原地看他從揹包裡拿出一束細鐵絲,一端繞成比碗口稍大的活套,一端纏在樹幹上,將套子固定在離地一拳高的位置,不由新奇又手癢,扭捏了半天終於靠上前:“這就能套兔子了?”
“嗯,”封毅分他一束鐵絲,拿著一根繞給他看:“像我這樣做好套,放置在腳印密集的地方。”
“哦,”許延蹲下來繞了一個,抬眼問他:“是這樣嗎?”
封毅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剎那交織,同時跌進了對方眼睛裡。封毅的眼睛像兩口清澈的湖泊,滿溢微瀾乍起的愛憐,溫柔地將他覆沒,耳畔似乎隱隱傳來輕濤拍岸的繾綣聲浪,許延頃刻間不知身在何處,本能地微仰起頭,痴迷地迎著那日思夜想的,向他靠攏的臉龐
寒涼的淚花
“延延。”封毅的手才剛撫上他的臉,閃電卻突然一頭躥進兩人之間,焦躁地拱來拱去,許延立刻做賊似地扭開頭,滿臉潮紅:“它,它又幹啥了?”
封毅反手一掌,直接打蒙了那條死狗,懊惱地說:“它好像發現狍子了。”
許延憋著笑:“那,那咱去打不?”
“打吧。”封毅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拉著他站起來,踢了下腳邊昏頭昏腦的閃電:“快帶路。”
委屈的閃電立刻來了勁兒,戴罪立功般飛掠出去,直扎進三、四十米遠的樹叢間,才回頭狗腿地猛搖尾巴。封毅拉著許延悄悄掩過去,靠在樹幹上,輕聲說:“看見了嗎?”
“看見了!”許延激動得嗓子都變了調:“那不是鹿嗎?”
封毅輕笑:“鹿沒那麼小,來,”說著把槍摘下來讓他拿好,從背後摟住他托起槍桿:“瞄準。”
十幾米開外的那隻狍子,不知道危險迫近,仍舊恬然觀望遠方,偶爾優雅地垂下長頸,前蹄輕刨著雪地,許延竟有些不捨開槍,喃喃道:“它真漂亮”
封毅輕吻一下他的臉,低低地說:“沒你漂亮”
話音剛落,只覺手指一緊,許延還在愣神,槍聲已砰然響起,獵物瞬間一頭栽倒。領隊的獵犬和閃電立刻飛躥上去,銜著那隻嚥了氣的狍子迅速拖回封毅腳邊,邀功似地搖頭擺尾。
許延低頭一看,之前那雙恬柔如水的眸子,此刻已被彈藥擊得對穿,只剩一縷血線掛在油亮的毛皮上,立刻不忍地掉開頭,抬肘狠頂了封毅一下:“你怎麼那麼殘忍!多好看的動物!”
“這時候怎麼能心軟,豹子老虎不好看?”封毅笑道,見許延就要發飆,立刻抱住他哄:“別生氣,別生氣,你要喜歡,我給你套只活的,這隻太大了。”
“哼!”許延不理他,掉頭跑回去上兔子套,叢林法則、弱肉強食,這些他不是不懂,但一想起那雙柔美的眸子,心中便滿是不忍。
“延延”封毅蹲下看著他笑,許延一轉身丟個背影給他。
封毅立刻又跟上來嬉皮笑臉:“延延”
“少羅嗦,快下套子。”許延瞪他一眼。
“哦。”封毅乖乖地擰鐵絲,瞅許延一眼,低頭笑:“兔子真可憐啊,要是再長得好看點,就有人心疼了”話沒說完就被許延撲倒在地,拼命抽打:“你再說!你再說!”
封毅滾了一脖子雪,哇哇大叫:“我錯了,我錯了!”獵犬們迅速衝上前,被封毅一喝,莫名其妙地愣在當地嗚嗚叫,滿眼不甘地看著主子飽受欺凌。
許延打兩下停下手,按住他胸口威脅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封毅看著他笑,拍掉他袖口的雪末,伸臂抱進懷裡,輕聲說:“別心疼了,咱以後都不打狍子了,好不?”
許延趴在他頸窩裡,腦門一